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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功不由得有些好奇地問道:“那有誰是被種下了神源呢?”
其實他在問的同時,不由得想到了七十年前淩霄寶殿之中被自己以千幻石像鎮神禁法封禁住的悟真。
劍靈看著陳功說道:“不知道有誰,你呢?”
“我嗎?我當然沒有,我來自於哪裡,難道你還不清楚嗎?”陳功自信地說道,他可不是虛仙界之人,更不可能被十萬年前的大神通者種下神源。
就在這時,秦廣城上空突然傳來了聲音:“陳道友既然已經回來了,何不出來與當年的熟人見一見呢?”
陳功抬頭,不等他說話,卻只看到一座巨大的山自高空之中壓了下來,只看一眼,陳功便知道那不是山,那是番天印,印還是那核算印,在淩霄寶殿之中,絕明子手中的番天印沒有給他任何的幫助,不光是他,其他的人手中所持的法寶同樣的沒有給他們任何幫助。現在陳功終於見到了這番天門護教弟子手中的番天印出手之時是什麼樣子了。
似山,又不似,山不會這般的冷漠,下面那般的平整,一看就覺得印下的一切生靈都將成為粉末。晦暗的天地無法因番天印的遮蓋而顯得更加的暗,但是那種遮天蔽日的感覺依然在番天印一出現時就形成了。
這番天印就如一塊天空坍塌下來,所能夠覆蓋的範圍竟然剛好就是整座秦廣王城,陳功在這一剎那間,感覺身體被束縛住了。
番天印不斷的落下,城中開始模糊,整個城中的一切就像是在番天印的壓力下碎散而去,顫動著,越來越不穩,最終化為一片黑色的霧氣,化為一片黑暗。
如果由城頭朝下看去,只會看到幽深一片的黑暗,城中的一切都看不到,而城中的陳功則是在一瞬間感應到那番天印遠去,就像是深淵深處看著深淵之外的一片落下的葉子。
陳功知道,這是劍靈出手了,秦廣王城的主人是劍靈,而他則像是城中的小螻蟻,一切都是那麼的巨大而遙遠。
番天印要將整座秦廣王城覆蓋著,要將整座城鎮住,這是絕明子這些年來一直想做的事情,卻一直都無法真正的做到。每當絕明子憑著手中的番天印要落下之時,總是會感覺到印下的秦廣王城變得虛幻不實起來,印落下去之後也許只會落入無盡的深淵之中。
這當然只是在他出印之後才會有的感覺,在那印還在他手上的時候,他從來都只感覺手中的印能夠將這座城壓得粉碎,將這座城從世間抹去。
但是當印一祭出之後,他便覺得這城變得虛幻不實,又覺得像一個吞噬萬物的深淵,就算是番天印覆蓋的面積再大也將會落入其中被吞噬掉,所以這些年來,秦廣王城在那裡,番天印一直都沒有落下去。
他沒有把握的事是不會做的,印不落,便不算是失敗。
而這次也有著不同,那印就像一塊烏雲密佈的天空,自天空的烏雲之中突然出現一個人來,憑空出沒。這人一身紫色道袍,背上揹著一把長劍,從陳功這個角度看去,就像是一個凡人抬頭看九天之上的飛鳥一樣。
只聽那個道人在出現之後揚聲說道:“貧道絕玄子,聽聞陳司雨重現天地,不勝歡喜,之前匆匆一面,難睹陳司雨真正的風采,多年以來,一直聽聞陳司雨於淩霄福殿之中鎮封天下修士的傳言,今日有幸得見,想要憑著手中三尺黃龍劍領教陳司雨的神通。”
說完,他抬手拔出背上的劍,一片黃光彌漫,劍吟聲灑下,絕玄子又將手中的劍朝晦暗的天地間一擲,劍在虛空之中微微一頓之後,便朝幽暗的城中刺下來,劃過空寂黑暗的長空。
從他那裡正好可以看到秦廣王城之中唯一的人,就是站在城最底部的陳功,陳功的四周一片漆黑。
在他的心中,此時的陳功只怕已經被番天印的神威給鎮住了,就算是沒有鎮住,也會在番天印之下法力大減。在以往,番天印落下之時,許多法力修為都不弱的修士只能夠抬頭看著印落下,連抵抗都像是忘記了,又有些就算是要逃,卻在印的下方連遁術都施展不出來,因為印下的虛空在印未落下之時已經被番天印給封禁住了。
這便是番天印的可怕之處。
黃龍劍閃逝而入,只一剎那間便已經劃過了黑暗幽深的虛空,出現在了城中的陳功面前,絕玄子大喜,暗道:“他果然是法力大減,居然已經不能夠行動了。”
黃龍劍黃光大盛,一條黃色巨龍剎那之間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