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金色面具?”陳功問道。
“嗯。”劍靈說道。
“戴上了會怎麼樣?”陳功問道。
“會成為巫族新的祖巫帝江。”劍靈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這麼做?”陳功問道。
“她雖然對我有天大的恩情,可是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劍靈說道。
“所以,你將那面具擺在了我的面前。”陳功道。
“對,這也是我所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了,也是她最後同意了的。我只是說過如果有機會的話,就將你帶到這個座位上來,她也答應了,本來以為沒有這個可能,哪裡知道你居然來了,而且還是在這最後的幾天裡來了。”劍靈說道。
陳功眉毛一挑,道:“可惜,被我趕上了。可是你說的最後幾天是什麼意思?”
“因為明天就是天庭再次臨世之日了,她要我在這之前讓你有機會戴上面具。”劍靈說道。
陳功連忙問道:“明天天庭臨世,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是這麼說的。”劍靈道。
“明天是什麼日子?”陳功問道。
“七月十一。”劍靈回答道。
“她到底是誰?”陳功又問道。
“我答應過她,在七月十一之前絕對不能說出她的名字,不論是寫出來是說出她的名字,她都能夠知道。”劍靈說道。
陳功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道:“你或許不知道,我曾經在半夢半醒之間來到過這個地方,只是那時候我不是坐在這裡,而是被人押在下面,這裡坐著一個戴著金色面具的人,他說我罪孽沉重,當打入輪回萬萬年。”
劍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確定你是那個被審問的人嗎?你確定你不是那個坐在這裡的人嗎?”
陳功心中一震,再回想起來,只覺得朦朧不清,竟然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個被審的還是那個審別人的。
在這一剎那間,陳功的思緒紛飛,飛入了過往的那些不確切的夢境之中,他又開始出現幻覺,他初得山神之位時,差點被妖蓮魂盅迷幻,那種不知身是蓮還是人的感覺又再次的出現。
他看到了花海世界,他看到了花中蝴蝶,他也看到了一座不大的木屋,發現自己坐在一張木床上,看到一個名叫天天的女孩坐在門邊輕聲淺唱。
他感覺自己被分成了數十個人,屹立在一座座大小不一的神廟之中,一動不動的注視神廟中一丈見方之地,又或者附身於各種靈牌之上,或門上,或者一些小孩子戴著的小神像上。
這些無比真實的感覺讓他不知道哪是真哪是假,不知道到底氏是生活在哪個世界之中。
“這把椅子,曾經是什麼人坐的?”陳功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問道。
劍靈立於黑暗之中,說道:“這是當年社巫帝江坐過的。”
“哦,原本是他坐過的,也不知道他曾經坐在這裡做過什麼?”陳功像是無意識的問著。
“他曾經坐在這裡書寫著虛仙大陸上那最道。
“書寫著虛仙大陸上最頂端的那一批人的生與死。”陳功慢慢的念著這一句話,他心中同時出現了一個畫面,一個戴著金色面具的人,坐在這幽深的黑暗之中,坐在這天地最陰暗之處孤獨而瘋狂的做出一件件讓大神通者感到恐懼的事。
“這桌上還少了一些東西。”陳功說道。
“是啊,還有很多東西,其中就有一樣是生死薄。”劍靈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本薄薄的冊子,放在了陳功面前的桌案上。
著這明顯只是一部分的生死薄,卻沒有發現任何特別之處,甚至有一種冊子快要腐爛的感覺。
“這是生死薄?”陳功問道。
“是被一劍斬為兩半的生死薄,這一半上面沒有任何的。”劍靈說道。
陳功拿起來,小心翼翼的翻動著,裡面確實是空白的,什麼也沒有,總共六頁。
“你是怎麼找到的?”陳功問道。
“我將那帝江面具封印之後就得到了這個生死薄。帝江面具擁有攝魂納魄的魔力,也許,還有著一縷不甘散去的亡魂在。它將閻羅城中的亡魂都聚集到了一起,自封為閻羅王,可是他終究只是一縷不甘散去的魂念,它被我封印住之後,就放在你的面前的桌子上,只要你一觸控著它,它便會解開封印。”劍靈說完,又從懷裡拿著一枚漆黑的小印來,印上那五個可怖的鬼頭依然還在,只是現在卻沒有了那種逼人的邪怨之氣。
她拿出那個秦廣王璽,伸出手,看著陳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