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裝束?”王士奇快速的問道。
“身穿白袍,手持白幡,白幡上寫有求雨祈福,捉鬼拿妖八字。”士兵回答道。
王士奇大喜道:“快快請來。”
來人正是陳功,王士奇迎了上去,一把抓住陳功的手,逼視道:“三萬將士的性命都已經在你的手上,還望你施法救人啊。”
陳功輕笑道:“將軍不用著急。”
“軍中無糧,四名神祇又都陷於敵陣之中,我怎麼能夠不著急。”王士奇道。
陳功說道:“都是我的錯,路上因為遇上了一些事耽擱了,如果早來一點,那三位道友便不會遇害了。”
“什麼,他們已經遇害了?”王士奇大驚道。
“是啊,被斬首多時了,神魂皆散。”陳功道。
“哎,是我害了他們。”王士奇仰天嘆道。
“將軍無須自責,修行之人,生死皆在自己手中,不在他人。我來這裡正是要告訴將軍,北海軍中的修士已經被我驅除了,不會再來。”陳功說道。
眾將士大驚。
陳功又說道:“我此來還是要向將軍告辭的。”
“真人是要回臥虎城嗎?”王士奇問道,他雖然知道陳功不是道門中人,可是他還是稱陳功為真人,因為這真人一直以來都不光是指道門修真,而是指修為境界到了一定境界的人,這樣的人都可以稱之為真人。
“不是,我不再回臥虎,我要去北海。”陳功說道。
“北海?”王士奇有些意外地道。
陳功看著王士奇驚疑的眼神,心中知道他是以為自己要去正在叛亂的北海國,當下便說道:“我是要去北海的海域深處,並不是北海國。”
王士奇這下不再追問,不再逗留,轉身便要離去,王士奇突然道:“既然真人要離去了,也不知道何時才有緣再見,不知道真人可否賜告神名?”
陳功笑道:“這又有何不可。我本是古霄山神,後來機緣之下晉為司雨之神。”
陳功的聲音還在,人卻已經消失了。
王士奇大驚,旁邊的諸將都相顧失色。
“司雨之神,統天下水域,掌各地雨水降落,天庭正神,三品。”他們的心中不由得想到這麼一句話來。
王士奇在驚訝之後卻決定回去之後要在臥虎城中修建一座司雨神廟。
陳功去北海是因為他從鮫人的嘴裡知道北海之中來了一位神祇,佔了北海龍宮,自封北海之神,從鮫人的描述之中,陳功猜測那神祇有可能是玄武大神,所以陳功要去北海,他要去問一問,玄武大神是否進入過天庭,要問一問他是否見到過白月。
然而就在陳功去北海的過程之中,天魁峰之上突然有霞光萬道,在南天門宮殿上空隱隱有一道巨大無比的門戶出現,那吳優藉著這天地變幻之機,自封為南天門掌門,大開山門,廣收弟子。
南天門的作為就像是一個訊號,又或者是那一道門戶的出現觸動了什麼,虛仙大陸之上的修行門派紛紛開山收徒。
又有不少的修行之士境界到了渡劫期之後,竟然感應到了天劫來臨,然後似乎一切都回複到了正軌之上,一道天劫之後,便可以晉入渡劫中期,而不是直接飛升未知的仙界。
只是十萬年未有過的雷劫,讓許多虛仙修士措手不及,大多數都在雷劫臨身之後灰飛煙滅,極少有能夠保全性命的,就算活下來都是元氣大傷,能夠真正渡劫的少之又少。
陳功騰身之間遁上了雲頭,一眼看去,千裡冰封。
在離北海與中元兩座軍營不遠處的地方,正有一個男子扛著一個女子在雪地上走著。他記得那個男的名叫程千裡,也是從臥虎城來的,而那女子則是北海軍營這邊的。陳功剛才直入北海軍營的時候,那個女子被他擊傷了後逃走,只是沒想到現在卻被程千裡抓住了。
“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那被扛在肩頭的女子說道。
“我家。”程千裡道。
“你要吃我?”女子一驚道。
“你既然要吃我,我當然也要吃你。”程千裡快速的回答道。
那女子沉默了一會兒,感嘆道:“想不到我七星吃了無數靈花異草,到頭來居然要被你吃了。”
聲音順著風傳入陳功的耳中,他沒有去在意這兩位之間的事,之前他沒有殺那個自稱七星的女子,也沒有殺那鮫人,並不是他們神通廣大能逃走,而是陳功故意放他們走的。
當時他直入北海軍營時,看到那三個被殺了的臥虎城神祇時,他的心中竟然並沒有什麼憤怒,就算是那鮫人與那個七星蟲化形的女子對他出手,他也沒有半點殺他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