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虛仙大陸上的道門眾多,他沒有立足之地,又或許他本就是被海域之中的某個大神通者祭煉成的。”龜元雙眼看著幽深的大海,雙眼彷彿能夠看到海域底的龍宮。
“呵呵,又有人來了。”陳功突然笑道。
接著,他又問道:“你說,那老龍王知道我到這裡來的目的嗎?”
龜元搖了搖頭,陳功知道他是說他自己並不能夠確定老龍王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來者還沒有浮出海面,陳功就已經將他看得一清二楚,是一行人,當先一位是一個錦衣公子,看上去風流倜儻,腰間一把綠鞘短劍,看上去讓他憑添了幾分風流氣息。胯下騎著的是一頭巨大的海獸,似馬非馬,四腳有爪,頭如虛,尾如獅,雙瞳金色,口中牙齒鋒利而嚴密。
而在他的左右分別有著化形示能完全的蝦將和兩個巡海夜叉。
他們浮出水面,並沒有什麼法力波動,看上去無比的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的禦水之法已經融入到了骨子裡面。
陳功與龜元只是看著他們,一聲不吭的等著他們說話。當先那人看了看陳功和龜元,微笑道:“聽義父說我東海之上來了兩位上等神靈,現在見到了,卻覺得義父之言實在是太過失禮,兩位神氣融於虛空,不顯不隱,正應了合光同塵之言,又豈是上等神靈四字所能道盡的。”
陳功與龜元還是沒有說話,他繼續道:“呵呵,兩位估計不知道小龍義父是誰,他正是這東海龍宮之主。義父四日後大壽,兩位若是沒有急事,何不前往龍宮之中喝上幾杯仙酒,也正好看看海域之中的異域風光。而且再過得一兩日,便會有三山五嶽之中的修士前來祝壽,又有海域各族之族長來獻禮,還會有法會,正好可以交流一番修煉之心得。”
這時龜元抱拳道:“原來四日後是龍王爺大壽之日,可惜我等知道得晚了,來不及備上壽禮,這樣去恐怕太過失禮了。”
“哈哈,義父素來喜愛結交天下仙靈道真,只要兩位肯隨小龍前往龍宮,義父必定高興,兩位前去就是義父壽宴上最好的賀禮。”那錦服公子笑著說道。
這時龜元看了一眼陳功,似乎等著陳功來表態,陳功也配合地說道:“難得遇到龍王爺大壽,如此盛事錯過豈不可惜。至於壽禮,我想龍王爺定然不會在乎這些,只是有一件事我們不得不說一下。”
“請講。”錦服公子微笑道。
“就在公子來之前,有一自稱畫中魔的魔物來過,他也自稱來自龍宮,我們剛才與他……”陳功說道。
“哈哈,尊神不必擔心,小龍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他,兩位是義父的客人,他又怎麼敢起邪心。”錦服公子大聲說道。
龜元介面道:“都說天下寶物屬東海,那我們就去龍宮開開眼界。”
錦服公子笑著客氣了幾句,臉上卻有著得意的神情,又道:“兩位請跟我來。”
只是不知不覺間,那自稱的小龍已經改成了我了。
說完,他便是前面引路,而陳功與龜元則跟隨在他的身後,直入深海,向著下方那漆黑的海域看去,就像是看夜空一般,竟然有一種無窮無盡的感覺。恍惚之間,陳功竟然有些分不清這是在夜空之中,還是在陰間的秦廣王城裡,又或者確實在海域之中。
一路向著深海而去,他們並沒有使用水遁之法,而是簡單的禦水訣,所以速度並不算快,就像是在遊玩一樣。
越往深海,陳功越感覺這像是漆黑的夜空,在黑暗之中,不時會有各種光芒閃爍,就像黑暗天空中的星辰一樣,忽遠忽近,有些弱得看不清,有些卻能夠看清是一些古怪的東西。
陳功從它們身上感受到了生命的氣息,卻又與大地上的生靈不同,他們又有著植物的氣息,兩者混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氣息。
這個錦服公子是一個很多話的人,看上去他在來時受到過囑託,因為言語上的謙虛是刻意的表現出來的,他的本質顯然是張揚的,並不屬於沉穩的型別。
他說自己名叫昭烈,是龍王的第十一個義子,陳功並沒有用破幻的神通去看他真身是什麼,以法術窺視他人的真身是一件極為無禮的事情,之前那畫中魔就是因為陳功用法術去看了,所以才會大怒而主動出手。
“畫中魔還有一個古怪的名字,叫血蓮花,我想他的來歷山神爺一定看出來了吧。”昭烈笑著說道,看起來他對於那畫中魔並沒有多少的敬畏。
“嗯。”陳功應了一聲,他只是要讓人知道他在聽著就行了,而昭烈則會一直說下去。
“哈哈,他這人總是陰陽怪氣的,但是真正讓他生氣的就是別人用法術看破了他的真身。不過想不到他也有今天,山神爺真是名不虛傳。”昭烈大笑著說道。
“哦,我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名在這世間傳揚呢?”陳功語氣輕松,帶著笑意問道。
昭烈坐在那巨獸身上,所處的位置是陳功的右邊,而龜元則在他的右邊,兩人將他夾在中間。龜元只是一步步如閑庭信步一樣的走著,而朱投山此時的身體竟然不比昭烈身下的巨獸小,如果他保持著這個形體回到天劍峰的話,一定不會比那山神廟小。
在以前朱投山並不能夠做到這一步,可見他現在也是有所突破了。
“我聽許多人說過,古霄山脈以前的大山神死後,古霄山中有一位山神劍術極端的高明,可以與號稱天下劍仙出蜀山的蜀山峻微相較。不過現在依我看,那峻微一定不是山神爺的對手。血蓮花的神通法術可不簡單,一般的靈寶只要一沾上了血汙就會靈性大損,更不要說將他擊殺或是擊敗了。而山神爺的劍不便沒有受損,反而擊敗了他,無論從哪方面來說,者已經超越其他人太多了。”昭烈似乎有心的恭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