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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山雪轉過身看著遠方,仍然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不,我要讓他們知道,廣寒宮的傳承沒有斷,廣寒宮還有廣寒劍,廣寒宮還有我鐘山雪,我才是廣寒宮主。”
她一邊哭著,一邊用那哭泣的嗓音說完這一段話,陳功竟然從這嗚咽的聲音中,感受到了一股深沉的殺氣。
“好,就讓他們知道廣寒宮還有鐘山雪,而鐘山雪的身後還有一個山神爺!”陳功也不知道是受鐘山雪的感染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聲音之中也有著沉沉的殺氣。
龜元早就來到了他們的身後,只是並沒有開口。他看到鐘山雪那風中飛舞的頭發在陳功的神像手掌上劃過,又聽到鐘山雪那哭泣的聲音中透出的堅定,除了堅定,還有一股難以言明的自信。
陳功這一刻對於自己神像之身突然能夠動起來並沒有多少的驚喜,看著鐘山雪在哭泣,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絲怒氣。在修真界之中,一個門派是絕對不容許收他派弟子為徒弟的,如果是這麼做了,便會引發兩個門派的戰爭,會有人因此而喪命,甚至可能會有門派因此而覆滅。
陳功是昆侖派的掌門,他自然是知道這條規則的,而且虛仙界之中顯然也有這一條規矩,像蓬萊這種幾乎將別人整派弟子都收入門牆的,就算是魔道修士都很少做得出。
鐘山雪的哭聲慢慢的止住了,她說道:“初時,蓬萊弟子來這裡說我廣寒宮有三名弟子準備嫁人,我就將她們逐出了廣寒宮。後來那個蓬萊弟子又來,說我廣寒宮弟子想要轉投蓬萊門下,她們是百般哀求,蓬萊長老才答應的,還說他蓬萊是看在廣寒宮無依無靠,實在不忍心看到廣寒宮就此湮滅才答應的。並且,他們還希望我能夠進入蓬萊主持入派儀式。”
陳功能夠想象得到那種情形,廣寒宮分明還有一個宮主在這裡,他們卻是什麼事都做下之後才過來通知一聲,就算是通知鐘山雪的時候,也是要她去主持入派儀式,這是何等的目中無人!
陳功能夠體會得到那種看著自己門人歸入別派的心情,如果是換成拜日教要強拉他昆侖派的弟子入教,並且還要他這個掌門去主持什麼入教儀式的話,他陳功恐怕已經大開殺戒了。
“他們後來還有一個長老來,說是要替他們的掌門之子向我提親,我想殺他們,他們走得快,沒有殺成。”果然,鐘山雪又說道。
鐘山雪的聲音已經平靜了許多,卻越發讓人覺得當時的她是多麼的難堪與憤怒,不但自己的門人被他派吞併,自己毫無辦法,別人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她的頭上來了,不但是明目張膽,更是囂張之極。
陳功心中忍不住連續念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心中默唸這句話的時候,有絲絲縷縷的殺氣自神像上溢位,最終,他說道:“我們這就去蓬萊!”
“可是我不知道蓬萊在哪裡,找不到蓬萊的山門所在。”鐘山雪說道。
“蓬萊在虛仙大陸之東的海中,四時變換,依靈脈而走,隱於虛實之中,是修真者的洞天福地。”龜元這個時候插口道。
“你知道這些,應該能夠找得到吧?”陳功問道,在他的心中,這個龜元有著傳承,還是非同一般的傳承,是傳承到虛仙界初立之時,他一定知道許多東西,根據他知道的東西,結合自己的陣法之道,終歸應該可以找出蓬萊所在的。
“只要還是在這虛仙界之內,總是能夠找到的。”龜元回答道。
鐘山雪驚喜,連忙向龜元道謝。而龜元依然還是那種沉靜的樣子,他身上的秘密對於世間的大多數人來說,確實是太過神秘了一點。
龜元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這笑容既不親近也不疏遠。
陳功這時說道:“你這個樣子不能去,我為你煉制一件靈衣吧。”
話音一落,神像的口中噴出一隻蝴蝶,蝴蝶身上籠罩著彩光,這彩光卻並不像以前的暗紅光芒那般耀眼,顯得柔和了許多。融合了妖蓮魂盅、風印、蓮心火、敕符這些之後,這赤焰劍所化的赤焰蝶已經少了份銳利鋒芒,卻多了一些萬法不沾的味道。畢竟這裡面蘊含了信仰之力,看上去似乎鋒芒收斂,可是威力卻已經深不可測了。
蝴蝶一出,這山頂便是風雲彙集,四面八方的風向著這裡湧來,大海之中的靈力,山中的靈力都彙集而來,只是一會兒,便有靈霧憑空湧出,又有豔麗的光華在霧氣之中綻放,偶有劍吟聲如輕風流轉。
遠處有山海五修在觀看著,他們之中的老三感嘆道:“難怪他短時間內能夠得來這麼大的名頭,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也幸好我們沒有與那鐘山雪真正的結下生死仇怨。”
“喲,三哥,你是不是太長別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了。我們山海五修又怕過誰?”老五明嬌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她被鐘山雪斬了雙翅,法力大減,神通受損,心中對於鐘山雪極為痛恨,一直想要鼓動大家出手殺了鐘山雪,只是五修之中的老大張正益沒有開過口。
“我們不怕,卻並不需要結一些不必要的仇,你感受不到這山神的厲害是因為你的境界不夠。”老二接話道。
就在這時,張正益突然捏動幾個法訣,附近山中的靈氣立時向著陳功所在的上空湧起,融入到了那片不時透出豔麗光華的靈霧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