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他們自然都不會對陳功說,他們故意相信陳功,是他們迷惑陳功的一個方式,他們以為陳功並不知道他們的心思,也是他們定下那些計謀的前提。
然而陳功將一切都聽在了耳中,只要談論到了陳功兩個字,那他就一定能夠聽到,所以相對於陳功來說,兩邊無論怎麼謀劃,在陳功的眼中都是透明的。
只是無論他們怎麼謀劃,其實都是很保守的,如果事情有變的話,三城城隍根本就不會出現,那些先前的謀劃不過就是毒蛇吐出的信子,在感受到前方的獵物確實存在之前,他們根本就不會真正的下口。
這可不是陳功想要的,如果他們都守在城裡不離開的話,沒有人能夠奈何得了他們,陳功不離開自己的神域,他們也就同樣沒有辦法奈何得了他。
這一天晚上,荊城的八十萬乙木大軍自北荊城之中不斷湧出,向著臥龍河對面而去。
北荊城的城頭站著備王與劍靈,而其他的人都隨軍而出,他們都是那軍陣之中操控陣的神將。
劍靈看著這城下方不斷湧出士,只覺得他們如流水一樣從荊城之中湧出,這不光是說人多,而是那種與北荊城渾然一體的感覺並沒有因此而斷,就像這北荊城是一個源頭,不斷的向著外面噴湧著。
軍陣就像是一道青黑汽車廠的洪流,流入到了臥龍河之中,劍靈突然生出一種感覺,感覺這臥龍河就像是要被截斷了一樣。
劍靈心中有些擔心起來,陳功向她說過,只要是有人說到陳功兩個字就能夠聽到對方談話的內容,這種法術極為神奇,卻也不是萬能的,如果別人不說出來,只是在心中想著的話,就根本不可能知道,而且如果被人知道陳功有這樣的法術,並加以利用的話,陳功便可能會得到一個個的假訊息。
這備王並不知道山神爺有這樣的法術,他與心腹之間的謀劃應該都是被山神爺聽到了。劍靈心中這般想著,然而卻依然湧起了不安的感覺。
“怎麼,老祖在擔心什麼?”備王突然說道,他並沒有看劍靈,但是卻開口問道。
有修為在知的人對於氣機都極為敏感,不光是對於天地靈氣的敏感,同時對於別人的情緒波動也是如此。相對於他們來說,一個感應情緒就如同一個湖面,一旦情緒上有什麼波動的話,就像是風吹湖面,很容易看到湖面的波紋。
所以大多修行之人都是極力將情緒隱藏著,在許多感受不到對方情緒的人眼中,那些修行之人就像是根本沒有喜怒哀樂一樣。
剛才劍靈心中的擔心就被備王感應到了,劍靈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心神,說道:“看來備王已經是成竹在胸了。”
備王哈哈大笑道:“我是對山神爺有信心,你難道沒有嗎?”
劍靈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
備王又意氣風發的指著源源不斷湧出城門的草木所化計程車兵大聲道:“你看我軍士之神氣可夠圓融?”
劍靈看著那一片片如青黑色洪流一樣洶湧而出的軍士,近處還可以分出一個個的陣列,而稍遠一點的竟然已經是一片模糊,然後漸漸融為一體,再也分不清楚了,於是回答道:“圓融。”
備王又道:“你看我軍的軍士神氣可否充足?”
劍靈又看著那些軍士頭頂沖天而起的乙木精氣,回答道:“充足。”
備王又指了指前方,說道:“你看我軍中的神將可勇猛?”
劍靈看到那些融成一片的青色洪流之中依然散發出不同的顏色光點,知道那就是一個個神將,發現他們是一股股小洪流的引導者,將原本平靜流淌的青色洪流變得洶湧而險惡,不時出現一個個的漩渦,她看在眼中,嘴裡緩緩地說道:“勇猛。”
“哈哈哈哈,我有八十萬與北荊城氣息相通的軍士,又有那麼多勇猛的神將,就算是有臥龍河橫在前方,也不能夠阻擋住他們前進的方向,對吧?”備王笑著問道。
“沒有,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們。”劍靈回答道。
劍靈這樣回答,備王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而劍靈的心中則想著這八十萬的軍士如果是以陳功驅動古霄靈力興靈浪而淹,未必就不能與之匹敵,可是卻需要時間。而且這些軍士屬性偏重於乙木,如今又處於臥龍河上,以水生木,陣法一成,那麼這八十萬乙木大軍就越發的強大了。
很明顯,劍靈看到了前方進入臥龍河中之後的北荊城大軍,他們的氣息更加強勢了,而濃霧之中的神廟依然是若隱若現,在這似乎要沖斷臥龍河的青色洪流之前顯得無比的弱勢和渺小,遠遠看去,青色洪流似乎很快就要將神廟吞噬淹沒了。
備王繼續道:“你說你有法術與山神爺溝通,那他是知道我佈下的乙木禁源陣為他留下了一個陣眼位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