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天老人說道:“大王在劍靈進來之後便以言語激之,以觀其言行。她來荊城必定受過那陳功特別囑託的,忍受屈辱,必定是假意,來此只是安大王之心。而其後怒而說出那一番話,聽那語氣,當是陳功有過這番交待才是。”
“那她所帶之語,又是什麼意思呢?”備王問道。
“他要說的是,以他的實力,並不是一定要選擇我們北荊城。而後劍靈憤而離去,其行其言與這意思相合,說明她並沒有撒謊,而是真有和我北荊城合作之意。若無此意,必定會百般委屈促成其謀,定然不會一言不合就要離開。再後來她提出的條件,依我看來只是想盡量的多得好處而已,看來那古霄山神也是個貪婪的人,這種人我們豈會怕他,我們不如先允了他,驕其心,事後便可將之圍殺,奪了他的古霄神位。”信天老人說道。
備王哈哈大笑,道:“知我者,信天公也。”
頓了一頓,備王又說道:“我送她紫瞳珠,她毫不動心,可見她確實是一個難得的人物,那一番怒言,說明瞭她在陳功的心中有著極高的地位,如此人物,依陳功的性格必定不會將她置於險地。”
說到這裡,備王又招人進來,向著桌上的紫瞳珠一指,說道:“將此寶送到臨劍老祖的住處去。”
信天老人退回去之後看了一眼柳依,只見她依然垂眉不語,備王便問道:“小依覺得劍靈的話可信嗎?”
“可不可信我們不必深究,只管讓人看住這臨劍老祖就是了。不過,我倒是有一計,無論他是真心還是假意都將與東陵城和西襄城共覆滅。”柳依說道。
“哈哈哈哈,小依真仍謀士也,速速道來。”備王大笑道。
柳依便將心中的計劃一一說了出來。
眾人聽後無不喜笑顏開,備王也笑道:“此計甚妙,如此一來,無論他是真心助我,還是假意助我,都要會覆滅於此,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有人跑入大殿,大聲報道:“報,大王,曲鬥將軍率三千陰兵攻擊河中神廟,全軍覆滅,曲鬥將軍被那豬妖斬殺。”
備王大怒,一拍桌案,喝道:“將臨劍老祖帶來見我。”
不一會兒,劍靈便又到了大殿之中。
備王怒問為什麼陳功又斬了他座下的神將,劍靈問清了前因後果之後,說道:“這個時候都不斬殺,如何取信於東陵與西襄二城。”
備王仍然怒氣難消,眾人勸說為了雙方合作的計謀,有所犧牲是難免的,要怪就只能怪曲鬥太過魯莽。在眾人難說之下,備王這才壓下怒氣,又讓劍靈離去。
這些當然是備王做給座下的手下看的,他如果不生氣,這些人只怕心中要生出別的心思了。
劍靈走在去備王安排的休息住所的路上時,心中想道:“山神爺說這備王必定不會輕信於我,看來果真如此。”
此時在東陵城中,正上演著與北荊城之中同樣的事情,他們也是在猜測著陳功的目的,看著陳功已經殺了北荊城兩人之後,依然不太相信陳功選擇的是自己這一方,他們都是謹慎而又多疑的人。
白衣秀士說道:“有兩個辦法可以試出他的目的所在。”
黑袍青年說道:“有哪兩個辦法?”
“如果是真心站在我們這邊的話,那麼必然會做於我們有利的事,明天我們便派人邀戰於河上,看他的行動。無論什麼事,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時間一久,什麼事都會敗露出來。另外一個辦法就是派人去北荊城探聽一下虛實。”白衣秀士說道。
黑袍青年沉默思索了一會兒後,說道:“邀戰之事由你來做,北荊城中的虛實則由我派人去。”
兩人商議之後,白衣秀士便回到了西襄城中。
第二天,東陵城與西襄城派兵在河上邀戰,北荊城自然派兵迎戰,可是河面之上黃光漫卷,直接將那些北荊城中出戰之人吞噬掉了。
這些出戰計程車兵可不是簡單的凡人士卒,而是經過各種法術煉體,融合演練陣圖,可以發揮兵陣威力的。
一連幾天,東西二城都連連邀戰,北荊城迎戰之軍都被吞噬,到了後來,北荊城幹脆堅守不出了。
又一天,東陵城中有一神將叛逃到了北荊城之中。
一切都快速的進行著,一切都像是與陳功沒有任何的關系。
雙方都在試探著陳功是不是真心幫助自己,然而到了最後都沒有一個完全相信,都定下一個無論陳功是不是真的幫助自己都能夠將對方破滅的計劃來。
大戰變得一觸即發。
北荊城畢竟國力更為強盛一些,備王也要比琦王和琮王強大,所以一般都會採取主動進攻。最近又新練了一支八十萬的大軍,同排大陣,由神將持法旗而立,威力極大。備王揚言,此陣完善之時,必定能夠斬殺陳功於臥龍河中。
處於南邊的東陵城與西襄城都得到了消失,早就準備了相應的法術,名為焚江煮海。
依著之前與陳功的默契,陳功是必定會興起河浪相助於南邊的東西二城,然而只要他在驅動河浪之時抽取了古霄靈力,那法術便可以順著這靈力焚燒靈脈,將陳功一起燒成重傷,並且還能夠燒滅北荊城的八十萬大軍。
到時候東陵城和西襄城的兩位城隍就會趁機殺出,一舉殺滅陳功與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