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昆侖派掌門也在這一劍之下消亡了。在後面,他便以元嬰的法力禦使著先天劍器誅仙劍。
從乾鋒真人殺入昆侖仙山再殺到地龍山,顯然在他心中都有著計劃,如果是先去地龍山的話,他手中沒的誅仙劍,自然不可能勝得那麼輕松。而後再要去昆侖仙山的話,昆侖派的玉虛子就不必倉促應戰而死去了。
然而不管怎麼樣,這次估計乾鋒真人沒有料到,又或許他早就料到了。
眾神祇在驅神法的驅使之下撲入風雪之中,陳功也不例外,腳踏虛空,每一步都踏在了飛雪之上。
乾鋒真人腳下問道的人紛紛回頭,看到的是一群乘風禦雪而來的神祇。
這一天正是第七天,正是乾鋒真人說要飛升的這一天。
一片寂靜,峻微已經來到了眾神祇面前的虛空,她一眼掃過,掃過陳功的臉也沒有停留半分,彷彿根本就不認識陳功。
她沒有說話,因為現在還不需要她說話,她還有師父在。
“驅神法,你是巫族的作孽,還是陰陽觀中的人?”蜀山掌門乾鋒真人向著虛空之中問道。
陳功心中那清靈的歌聲在乾鋒真人說話之間便消退了,只是那種聯系依然還在。
一片虛空風雪突然卷在一起,化而為人,分不清男女,只是一個由雪組成的人,不過聲音依然是清靈非常,她說道:“陰陽觀的人正忙著尋找他們的觀主,怎麼會有時間來這裡。”
“那你就是巫族的餘孽了?”乾鋒真人說道。
“呵呵,我不是,我不配稱之為巫族的人。”那由風雪化成的人說道。
乾鋒真人的元嬰之身依然是大如山嶽,法袍垂下將整座蜀山大殿都遮蓋住了,他並沒有急著要做什麼,而是極為直接地問道:“你叫什麼?”
那由風雪組成的人卻回答道:“我叫雪兒,是姐姐點化的一朵冰花。”
陳功不禁心想,冰花又怎麼可能開啟靈智呢,然而那雪兒又繼續道:“當年我在極寒之地,結成一朵冰雪之花,最終被姐姐賜予了一滴精血而開靈。那次大戰沒能幫上姐姐的忙,連她的下落都是到了現在才打聽到。不過還好,還來得及,要是再晚一點知道的話,姐姐就要被你害了。”
陳功不知道這個雪兒所說的姐姐是誰,聽她的語氣,這蜀山劍派之中莫非封印著她的姐姐。
他想到這裡,便聽到乾鋒真人說道:“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我們在這裡可不是在鎮壓封印她,而是完成她的囑託。”
“真是笑話,以玄冥姐姐的性子,豈會允許別人封印她?我早就應該知道,這裡四時飄雪,是玄冥姐姐啟示著我們,她在告訴我們,她在這裡。”那雪兒說道,聲音帶著風雪般的冷意。
陳功聽到玄冥這個名字的時候初時只覺得熟悉,然而只是略一思索,便想到了那本巫咒書上有記錄巫族的事跡,其中的十二祖巫之中便有一個人名叫玄冥,一想到這個名字,再抬頭看這風嘯州的天色,只覺得這風雪只怕真是為了玄冥而降。
峻微聽了之後,不禁想到了那天那些偷襲之人說的話,那天她其實早就已經到了,聽到他們的話再加上今天聽到的這些,心中不由得想到,蜀山劍派的存在,或許真有其使命。
盡管她想到了這些,便是她並沒有回頭去看自己的師父,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半分變化,只是解下了腰間的葫蘆喝下一大口的烈焰酒。
對於她來說,蜀山就是她的根,是她的家,無論蜀山發生了什麼,或者蜀山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她都將完美地繼承。
在乾鋒真人的眼中,蜀山弟子都回頭看他了,眼中都有疑惑,唯獨只有峻微沒有回頭。
當年天地間的十二祖巫到底有多麼的神通廣大,陳功沒有見過,卻看到過巫咒書中的描述,其中正有一頁是描述玄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