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很高大,只是他的口氣神情讓蜀山弟子個個怒不可遏,當下便有蜀山弟子並指如劍,禦起自己的飛劍斬向那人。
只是那劍才一飛出,便歪歪扭扭,還沒有到達那人身人就已經掉在了地上。
那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眼中並沒有什麼不屑,而是對後面一個身穿黑袍的人說道:“無風,他們的劍又怎麼可能傷得了我。”
那人只是驕傲的笑了笑,似乎並沒有要等回答的意思,便又繼續對蜀山弟子說道:“你們或許還不知道自己蜀山劍派存在的意義,我也不打算告訴你們,現在你們唯一活命的機會就是讓開那道門。”
他說完,掃視了一圈剩餘的蜀山弟子,繼續說道:“不要妄圖自殺,你們要知道,在我們面前,天地輪回是無法讓你們解脫的。”
峻興身邊的少女非常憤怒,只是她的額頭有著一道灰痕,丹田裡的法力被封印著,就算是再憤怒也沒有用。她知道這裡唯一還有一戰之力的就是二師兄峻興,三師兄峻聲已經重傷不醒,這個時候她不由想著,那個讓她一直看不順眼的大師姐在就好了,一定能夠戰勝這些人。
峻興深吸一口氣,他已經有了元嬰期的修為,紫府之中的元嬰顫動著,想要將那些封印了他紫府的古怪氣息給震碎。對於他來說,面前這些突然出現的人,並不是實力強大得蜀山弟子無法戰勝,而是他們出現得太過突然,佔得了先機,並且一個個法術極為古怪,運用天地靈力的方式與他們所瞭解的不同,所以一時才受制處於下風。
他沒有回答這個自稱名叫無劫的人,他手中的劍也是他自己採冰山深處的寒魄祭煉而成的,只是現在只餘下一截斷劍,他的心神也受到了不小的創傷。
無劫看著峻興身邊的女子說道:“這麼漂亮的姑娘就這樣死去真是可惜,還是到我這裡來吧。”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峻興手中的斷劍已經化為一道寒光刺了出去,在蜀山弟子之中一向顯得溫和沉穩的他,眼中也滿是殺機。
劍出,化為寒光,殺氣淩厲。
無劫不動,他身邊一個手持寬刃大劍的人劈劍而出,看上去並不快,竟然是在寒光刺中無劫之前將其擋了下來,寒光跌落在地上,重新化為一把散發著寒意的劍。
無劫道:“無虎,我知道你一直渴望在我的面前展現你的戰技,但是現在不是時候。先祖們曾經說過,我們一定會殺回來,現在,我們回來了。”
他的話說到最後的時候,卻並不像是對蜀山弟子說的,而是像對著虛無之中的某個人說的。
峻興的心在滴血,如果是平時的話,剛剛那個大漢手中的劍根本就無法挑中他的劍,只是現在他受了傷才會被對方挑中劍,就剛剛那一下,又有一道古怪的精神力擊在他的劍上,讓他心神跳動,一口鮮血終於忍不住噴湧而出。
就在他和一眾蜀山弟子以為自己等人就要被這些傳說之中的敵人俘虜時,有一道聲音從天空之中灑落下來:“蜀山弟子的命運永遠只能由自己手中的劍來掌控。”
隨著這聲音落下的還有漫天的風雪,風雪如劍,向著那些罪島之人捲去。
蜀山弟子驚喜,一個個抬頭喊道:“師姐,大師姐!”
而那些氣息與法術都與虛仙大陸不同的人則同樣抬起了頭,他們的眉宇之間多了一絲警惕。
有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們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出現,這足以讓他們感到危機。在他們抬頭的時候,映入眼中的除了那一個飄飛於風雪之中的青袍女子之外,更讓他們注意的是伴隨著漫天雪花而落的寒光,那些寒光在他們心中就代表著致命二字。
他們不敢有絲毫的輕視,其中有人快速地念出法咒,他的法咒不同於各大修真門派中人的法咒,有著一股古老悠遠的氣息,並且與這虛仙大陸格格不入。
唸咒之聲起時,便有風生,風從虛無中來,向著九天之上捲去,風中有火,火隨風而起,化為憤怒的火龍。
雪花亂飛,隨風而起,或被火融化。風吹動著那空中青袍女子的衣袍飛揚,吹得黑發亂舞,吹得她眉角殺氣凜然。火焰在她的周身燃燒,卻沒能帶給她一點傷害,在火焰將她吞噬之時,她周身寒光湧起,將火焰逼開。
在雪花倒飛而起之時,那些寒光破開風火而落。
只有兩個人來得及念出咒語,其他的人都發出光芒,或捏動法訣,或祭出法寶,這其間又有數名持劍盾的戰士逆著寒光沖天而起。
寒光落在他們的身上,洞穿了他們的盾牌,刺入他們的額頭、心髒、咽喉,寒光在他們沒有思想準備的情況下,擊散了他們的生命,連慘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他們的生命就已經泯滅。
無劫心中大驚,看那落下的寒光,快速地道:“好高明的劍術,我……”
他的話根本就沒有機會說完,因為寒光已經向著他的嘴裡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