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靈氣河浪可不是普通的靈氣所聚,這都是陳功神域之中的山脈靈氣,有著貝殼這個山神靈侍做法催動。她的身上還有著陳功賜下的神符,有這神符在身,她與古霄靈力的契合度又要主上許多,那紅繩一入靈浪之中,就被她用這些古霄靈力直接鎮壓了。
而天空之中有一個年輕的修士臉憋得通紅,手捏法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師兄,助我!”他勉強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話音才落,臉色陡然一變,因為他與法寶之間的聯系被徹底切斷了。那條紅繩是捆仙門的招牌法寶,每一個門中弟子都在入門時要祭煉這樣一件法寶,據說修煉到最高深處,捆仙繩呈赤金之色,據說連仙人都可以捆住。
就在這個年輕的道人與捆仙繩失去聯系的一瞬間,天空之中又落下數件法寶,分別擊向奔騰的靈河兩處,分別是山猴花果真人和朱投山消失的地方。
這幾件法寶分別是一方古印,一個銀圈,一個葫蘆和一根光彩奪目的繩子。
古印在虛空之中滴溜溜一轉,迎風而長,化為數丈大小,向著下方浪頭擊去,顯然是一件走剛猛路子的法寶。
那銀圈銀光閃閃,銀光之中能看到銀圈上有著各種符文,如果縮小起來的話,便是一件極為好看的手鐲,不過祭出之後,又是一件極為厲害的法寶,可消肉身靈魂。
那葫蘆看上去古樸,只是懸在靈浪前方,一團清光卷出,奔騰的靈河竟然開始離地騰飛起來,被葫蘆吸入了葫蘆之中。
而那條光彩奪目的繩索幾乎難以看清是什麼顏色的繩子,在虛空中一扭人為一條十丈長的鞭繩,橫著向下方的靈浪中間擊去。
這一切從靈浪再次奔騰而起,到那個修士被山猴花果以佛珠偷襲,再到一根捆仙繩被靈浪吞噬不過是一個呼吸之間的事。
而這一個呼吸之間的時間在修真者的眼中卻極長。
朱投山躍出靈河,在靈浪之上大吼一聲,身體再一次大漲起來,一對獠牙高高揚起,身體籠罩著一層黃光,天空之中傳來一聲冷笑,那大印的氣勢更盛,罡風四起。
朱投山獠牙閃動著寒光,他抬著頭,看著那大印底部那些符文,心中有些懼怕了,這是他的天性使然,雖然在陳功的身邊呆得久了,外剛內怯的性格有些改變,但是在生死關頭會害怕也是正常的。
不過他畢竟在陳功的身邊聽道這麼久,常聽陳功說修行之人鬥法,鬥的不光是法術,大多數時候鬥的是道行,道行又是由朱投山難以理解的東西組成的,而這道行之中有一點朱投山卻記得很清楚,因為這是陳功重點講過的。
無論是誰生死之間心中都會害怕,這害怕的念頭一生出來,那麼身體就會失去控制,法術自然也就不能夠順利施展,而修行之人之間的戰鬥,是不容半點遲疑的。
朱投山的心中電光石火般地閃過陳功的話,再次大喝一聲,大印壓下,朱投山祭出的一劍一斧被猛地撞開,然後去勢不減,壓在了朱投山的一對獠牙之上。
朱投山覺得有一座山壓在息怕身上,口耳鼻中立即溢位鮮血,意識一陣眩暈,不過靈浪之中卻有黃光纏綿於他的身上,讓他感受到了如山一般的力量,他知道這是貝殼在做法幫他。
他看不清外面的情況怎麼樣,艱難地說道:“貝殼妹妹,這鳥道士的賊印好重啊,俺老朱快要被壓成豬肉醬了。”
在大印壓下的同時,銀光閃耀的銀圈也擊了下來,所擊的目標正是那山猴花果,可是還沒等那圈子落在靈河面上,黑暗之中突然落下一隻夜鶯,夜鶯的速度極快,如幻影一樣,雖然並不一定比銀圈的速度更快,可是把握的時機卻是極好,自黑暗中沖出,就像是憑空出現在銀圈上空,渾身黑色的夜鶯雙爪在銀圈上一抓,銀圈上的銀光陡然一暗,就如銀光被黑紗罩住了,夜鶯振動雙翅,直向九天之上的黑暗處飛去,一個年輕道人騰空而起,緊隨其後飛掠追去。
那根化為十丈長的彩繩和著靈浪攔腰擊下,靈河之中的山猴浮起,他身上的裝束已經變了,之前的那身破舊的道袍已經煥然一新,背上更是揹著一把寶劍,腰間掛著一個古樸的葫蘆,顯然,他身上的是剛才那個被他套住的修士裝束。
山猴花果抬頭看了一眼那欲將靈浪擊成兩段的鞭繩,呲牙一笑,將手中的那串佛珠扔出,佛珠金光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再出現的時候已經不知怎麼把那繩子套住,而繩子上的光芒頓時消失,和那套著它的佛珠一起落入了山猴手中。
“孽障,在何處盜來的佛寶,快快束手就擒,還能饒你性命,否則將你打入輪回,神魂鎮入九幽地獄!”天空之中一聲大喝,一個年輕的道人淩空而來,直沖而下,眼睛緊緊地盯著他手中的佛珠。
“靈臺山上的和尚都沒有這麼大的口氣,你當你是閻羅王嗎?”山猴花果嘻笑著,手中的佛珠卻已經扔了出去,佛珠金光一閃消失,而道人在那佛珠消失的一瞬間將頭巾摘了下來,佛珠閃現,卻是將那頭巾套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