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便感受到了白霧翻滾,如巨浪洶湧。
“是一群中了邪咒的人,我們避開就是了。”有人說道。
鐘山雪心中一驚,暗想難道他們遇上了師兄師姐他們。心中正擔憂害怕之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隻暗紅色的蝴蝶,大約有手掌那麼大,在白霧之中飛舞。
她頓時想起了在風雨亭中自己看到的那隻暗紅蝴蝶。蝴蝶在她周身一繞便朝前方飛去,鐘山雪立即跟著那蝴蝶快速地前行。
不一會兒,她便來到了廣場之上,再走幾步便看到了山神廟。
蝴蝶在白霧之中翩翩而飛,直向山神廟飛去。山神廟的門是開啟的,只是神廟之中的白霧更加的濃鬱稠密,滾滾而轉,似乎這所有的白霧都是從神廟之中發出去的一樣。
蝴蝶沒入了神廟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鐘山雪自然也是跑入其中,一入神廟,眼前豁然開朗,哪裡還有什麼白霧,眼前一個白袍人卓然而立,腰懸長劍,黑發高挽,不是陳功又是誰。
除了陳功之外,左右兩邊分別立著一頭山豬和一隻貝殼,稍遠一點的地方還站著一個墨裙女子,頭戴紙花,纖腰盈盈,看上去柔柔弱弱,似乎一陣風都能夠把她吹走。還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手中捧著一塊青磚,正眨著眼睛好奇地看著自己。
最先說話的正是那名小姑娘,她對鐘山雪道:“你就是那個隨著神仙走了的大姐姐嗎?”
“你認識我?”鐘山雪不認識這個小姑娘,村中也沒有人認識她。
“你被神仙帶走的時候,我看到了。你還在雲上朝地下看是不是?那時我正在那邊放牛,一抬頭就看到了。”小姑娘說著,只是聽了她的話,鐘山雪驚訝了,她自己都離開這裡十多年了,而這個小姑娘看上去也不過十來歲,當時怎麼可能看到自己呢。
只是轉念一想,便知道了這小姑娘的不凡之處,感受到她的身上雖然沒有絲毫的法力波動,卻一定不是什麼普通人。
“你身上沾了不幹淨的東西。”陳功突然說道。
鐘山雪聽到陳功這麼一說話,心中陡然一酸,竟然有想哭的沖動。
對於她來說,這些日子就像是一場惡夢,尤其是昨天晚上,那種附骨一般的恐懼粘著她的靈魂,眼看著師兄師姐一個個死去,又看著他們變成了陌生恐怖的模樣,心中早已經慌亂恐懼,如果不是一直想著山神廟就在不遠的前方,她只怕要瘋了。
鐘山雪咽喉僵硬,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低著頭,突然感覺到頭頂一暖,似乎有手撫在頭上,隨之那股暖流自頭頂流淌而下,驅散了身心的寒意。
“只是一道邪靈種下的引子罷了,現在已經被我驅除了。”陳功淡淡地說道。
等鐘山雪抬頭,看到陳功的手時,才明白剛才確實是他的手撫在自己的頭頂之上。
“你的師兄師姐已經死了。”陳功說道。
“啊!”鐘山雪雖然心中覺得自己的師兄師姐古怪,一定是出了大問題,剛才又聽白霧之中有人說中了什麼邪咒,卻沒有想過師兄師姐已經死了的事。
“怎麼會,剛才白霧之中有人說是中了什麼邪咒的。”鐘山雪連忙說道。
陳功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你師兄師姐的意識已經泯滅了。”
就像是在回應他的話一樣,山神廟外突然傳來一聲怪叫,鳴叫聲中帶著一股寒意滲人的恐怖。
“是那隻烏鴉!”鐘山雪驚呼道。
“什麼烏鴉?”陳功問道。
正當鐘山雪要說話的時候,卻看到陳功突然朝著山神廟外揮動衣袖,一道暗紅劍光如風一樣卷出,同時身影一閃,便出了山神廟。
鐘山雪立即轉身朝著山神廟外看去,只見滾滾白霧之中,一道道光芒沖天出現,光芒之中照出一個個人來。
“啊!”鐘山雪輕呼一聲,以手掩嘴,她自然看得出來那些光芒正是自己的師兄師姐的法寶發出來的,而光芒籠罩的人自然就是她的師兄師姐,她當然知道自己師兄師姐法寶法術的厲害。
可在她的驚呼聲才掩上時,她便看到了白霧之中一道暗紅光芒陡然出現,直刺入人群之中,暗紅的劍光綻放開來,一瞬間光芒四射,氣勢沖天,縱橫淩厲,從前沖到後,所過這農行卡,無論是法寶還是法術都無從抵擋,就像是劍入花叢,沒有一個人可以阻礙絲毫。
劍光過處,鐘山雪眾位師兄師姐咽喉間的血如鮮花綻放,手中的法寶仍然放射著光芒,人卻已經倒地。劍劍致命,無一人能夠發出法寶,無一人能夠將手中的法術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