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不起我的法寶,信不信我拍你。山神爺都說了,這叫板磚,可是出了名的好寶貝,一拍一個準,你是要被拍了,可別到山神爺那裡去告狀。”小青龍揚了揚手中的青磚大聲說道。
朱投山大怒,將收到嘴裡的長劍又抽了出來,就要沖上去打,山神廟裡傳來一聲嘆息,朱投山沖上去的勢頭立即止住了,嘴裡說道:“要不是山神爺在的話,我一定要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法寶。”
小青龍絲毫不讓,大聲道:“不要以為你長著兩根大牙我就會怕了你,一板磚拍在你腦殼上,你再長的大牙也要趴下。”
對於他們兩個來說,這等鬥過是家常便飯,只要是陳功沒有講道的時候,他們就要鬥嘴。以前只有朱投山和貝殼的時候,貝殼總是沉默不語,倒還清靜。
小青龍手裡的那板磚是有一次朱投山炫耀陳功賜下的那把長劍之後,小青龍不知道從哪裡帶來的一塊青磚,說是自己的法寶,而且每天都帶在身上。
第二天,鐘山雪一行人便離開了。
然而當天傍晚,天劍峰山神廟上空卻出現了一個人,玄衣道袍,站立在雲端看著下方那渺小的山神廟,嘴角輕笑,自懷裡掏出一塊玉符,揮手而出,化為一道流光向著大地上落去。
那玉符所過之處,天地靈氣瘋狂地朝下湧去,被玉符牽引著湧向山神廟,如果正好有人抬頭看和天空的話,會看到一道清光落入山神廟的上空消失不見。
在玉符消失的一瞬間,站在雲端的那人突然輕喝一聲,聲若山裂,緊接著念道:“封神。”
山神廟的上空同時風起雲湧,風雲將山神廟連同天劍峰都一起籠罩著,隨之風雲消失,一切都不過是眨眼間的事,雲端站立的那個人一揮衣袖,踏雲而走。
山河依舊,卻又不同。
此時的天劍峰在修煉到一定境界的人眼中已經毫無靈氣可言,原本靈動的山風,一湧入天劍峰之中,就變得死氣沉沉,完全沒有了生機。
朱投山沖出山林,朝天空怒罵道:“天殺的,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滿肚子壞水,仗著學了一些破法術就到處欺負人,我們又沒有招惹你,盡來針對我們,等我老朱學了神通,一定要去平了你們的山門。”
他在山腳下朝天空之中大罵,一邊罵一邊朝著山神廟中快速地行去,遠地看到貝殼正立在山神廟前。
“貝殼妹妹,山神爺沒事吧。”朱投山大聲地說道,一邊快速地來到山神廟前,當他看到山神廟中的情形時,立即大吃一驚,因為整個山神廟給他一種灰敗的感覺,到處落滿了灰塵,山神像前的香都已經熄滅了。
之前的山神廟纖塵不染,而現在不但香火熄了,桌上竟然都已經有了一層灰,神像上也滿是塵埃。這塵埃不知道從何而生,彷彿一直都存在。
朱投山大驚失色,連忙大聲叫道:“山神爺,山神爺,您沒事吧,山神爺!”
朱投山連續叫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這下他可是著了慌,跑出神廟向著天空大喊道:“天殺的道士,你法術高強,去找那南天門的傳人去,來這裡賣弄個屁,跑來暗算我家山神爺,朱爺咒你永遠成就不了仙道,永墮地獄成為怨靈。”
貝殼則在山神廟前看了看裡面,又看了看旁邊那個一心一意要挖倒山神廟的女子。貝殼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只知道山神爺從陰曹地府之中出來的時候,中了什麼法術,迷失了心志,在迷失心志的時候把她的門派給滅殺了。
現在她每一鋤頭挖下去,都會帶起大塊大塊的泥土,這種現象,昨天下午的時候也出現過,那時貝殼在林中看到了那個七師兄離開之前畫過一道靈符來封禁山神廟。
只不過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就被山神爺破去了法術,可是他顯然不死心,明明已經走了,卻還偷偷地回來再施了一道更厲害的法術。不過貝殼對于山神有信心,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被封禁住。
貝殼想去阻止那個女子繼續挖山神廟,因為照她現在這個挖法,不出幾天就會把山神廟給挖倒了。如果山神爺不被封禁的話,自然不怕她挖,而現在卻又不同了,她得為山神爺把這事料理好了。
就在貝殼準備讓那女子安靜下來提零點,整座山神廟突然生出了一道清光,同時貝殼耳中聽到了淡淡的劍吟聲,劍吟如琴音繞梁,綿綿悠揚。
劍吟聲響起的剎那,貝殼看到山神廟中的那一層灰敗氣息立即消散,冥冥之中,似乎九天之上有著甘霖降下洗滌著山神廟。
只一會兒,山神廟又恢複了清新與生機,神廟之中的香已經重新燃了起來,一切塵埃都已經消失。
朱投山很高興,他大聲地說道:“我就知道那小人奈何不了山神爺,一夥沒見過世面的人,山神爺只不過是不跟他們一般見識罷了。”
鐘山雪那一行人就像是投入了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初時驚起一圈圈的漣漪,只一會兒便又恢複了平靜。
陳功依然在他自己這山神廟前為那些懵懂的妖靈講解著自己修真以來的心得和道理,只要是任何一個妖靈提出問題,他都會回答。而沒有人問的時候,他則會講一些淺顯的修行之道,雖然並不算什麼修煉的高深法門,卻貴在系統易行。
在沒有問道講道的時候,他就會繼續修煉,吸納著天地靈氣,彙集著山域靈力。
諸位久等啦,很快昆侖派就要大舉進入虛仙界了,這件天地至寶的爭奪可不是一般的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