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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功突然抬頭向著漆黑的夜空中看去,眼神冷冽。王玉書停下話頭,同樣向著夜空中看去,只是看到滿天繁星,看到不別的東西,不由有些奇怪。等他再回頭的時候,陳功已經站了起來,手中多了一張靈氣凝聚而成的符。
護身符!王玉書一眼就認了出來,陳功將這陰氣靈氣混雜,顯出灰色的護身符遞了過去,說道:“你如果想找我,可以來金陽州古霄山脈的天劍峰。”
說完,他也不等接過護身符的王玉書說話,直接騰空而起,融入了黑夜之中消失不見。
“我一定會去的,我還要請你喝酒呢。”王玉書向著漆黑的夜空大聲喊道。
他重新坐了下來,仔細地看著手上的這張護身符,他雖然不會法術,無法修行,可是眼力卻是極好,知道的東西更是很多,陳功只會施法制符,並不認識這符上的文字,可是他卻認識。這字是上古神文,如果要解釋的話,就是一個護字,在他心中,陳功的法力之高,是他平生僅見。
突然,他感覺黑暗之中似乎有人在看自己,連忙四下裡望去,終於在身邊不遠處的樹頂上看到了一個人,在地上的火光照耀下顯得有些模糊的身影。
這虛仙大陸何其廣闊,其宏大程度只怕還在源界之上,可是陳功卻生出了這個世界很小的感覺。他自從離開萬符門之後,但不想遇到王玉書,卻偏偏遇上了。
這一次他匆匆離去,是為了避開心中湧起的莫名危險,極力地收斂自身的氣息,每天都要靜修打坐,以心神融入赤焰劍中,融入那朵妖蓮魂盅之中,進入到那個虛幻的世界之中去。
時間長了,他也經常會有些迷幻的感覺,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一朵妖蓮還是一個人。
他能夠感覺到危險在逼近,他極力地避開,在茫茫大山之中轉著。這些大山雖然不是天劍峰,不是他的神域,可是他有山神敕符,在山林之間終歸是要自在些。
當他路過一條小溪,想對著溪水看看自己的模樣。這些日子以來,他不斷地吃著凡間食物,吸納著這個世界的靈氣,終於讓自己多了幾分人間煙火之氣,只是不知道肉身是否還像以前那般幹黑。
當他蹲下去看向溪水的時候,水中卻有一朵紅色花瓣順流而下,心中微驚,一抬頭,卻見到一片片的紅色花瓣順流而下,花瓣的源頭則是一名女子的手。
一個身穿七色彩衣宮裝的女子,坐在溪邊的大石上,如玉的雙足放在溪水中,手中正拿著一枝紅花一片片摘下,拋入溪中。
這女子雖然看上去清俗淡雅,那摘花的手指白皙如雪,動作更是輕柔,可是陳功卻能夠感覺到陣陣的殺氣。在沒有看到她之前,陳功根本就沒有感應到她,可是一看到她就覺得她整個人極為刺眼,那一身綵衣讓人眼花繚亂,那摘花的手就像是在摘除人頭。
陳功看清她的樣貌的時候,她手中的花已經摘完了,陳功以為她會把那枝幹扔掉,可是那枝幹上突然又開起了花,這次的花卻不再是紅色,而是如冰雪一般的白色,還有淡淡的煙霧冒出。
“我師父曾經說過,一個人活在這世上就是來受罪的,和死一樣,都在受罪。活著的人不知道自己在受罪,死了的人更不知道,都說自己活著,都認為自己是人,這些死了的人,在另外一個世界之中被稱為亡魂。”她的聲音聽上去很甜美,可是陳功卻只覺得一片肅殺。
陳功又抬頭看向天空,白雲悠悠,一片青葉被風吹上了雲端,正盤旋著,似乎要向這邊落下來。
只是那女子卻繼續說道:“你殺了人,殺了許多人,以後還會殺人。所以,不管你是什麼人,你都是要死的。我師父說這是因果,不是那種今世犯罪,來世再報的因果,而是現世報。”
陳功低下頭,又閉上了眼睛,在他的感應之中,身後這座青山之巔多了一個和尚,沉穩如山,斷掉了他的退路。
“你是誰?”陳功緩緩睜開了眼睛,同時問道。
“你可以叫我虹茵。”她向著陳功看來,看著陳功後退的腳步,眼中目光意味深長。
待到陳功站在溪邊的一塊山地之上時,她才突然微笑著說道:“沒用的。你是天劍峰山神,我又怎麼會不防著你借土而遁呢。這片山林都已經被我們聯手施了法,你根本不可能借之遁走的。”
陳功腳下的動作戛然而止,看向那個自稱虹茵的女子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天劍峰山神,那也應該知道我其實是中了咒術。”
“是啊,我知道,可是這能改變你殺了人的事實嗎?”虹茵淡淡地道。
陳功默然。
“你自盡吧,我會將你的肉身置於大青山冰封永凍,贖你一世的罪孽。”她緩緩地說著,似乎整個山林之中的風聲水聲都在為她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