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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低著頭,也不知道是不敢看陳功的眼睛,還是因為其他原因。過了一會兒,陳功聽到了輕聲的低泣,可是他心中一橫,還是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的過去,知道我的性格,我雖然沒有什麼通天徹地的神通,也不是非得去求長生不老,可是心中卻是嚮往自由,而且還有很多事需要我去辦。你說說你的條件吧,要怎麼樣才會讓我離開。”
天天抬起頭來,臉如梨花帶雨,道:“哥哥,你又怎麼了,你不要天天了嗎?”
陳功眼睛微微一眯,心中湧起一股不忍,卻又突然心生警惕,微一側頭,緩緩抓起那把已經碎了的赤焰劍,劍鋒緩緩地指向天天的咽喉。
如今這赤焰劍雖然靈氣元力和氣息依舊,可是那劍上的碎片已經染成了黑色,不再暗紅清亮,有著淡淡的黑煙冒起,其中更有一朵黑色的火蓮印記在搖動著。
“如果我以前的一切都只是夢境,那請你讓我永墜夢中。如果不是,那現在這個世界就不是真實的,請你讓我離開。”陳功手中的赤焰劍指著天天的咽喉,根本就沒有看她的眼睛。
“哥哥,你說過會保護我的,你忘記了嗎?”天天說道。
“不要說這個,說吧,怎麼才能讓我離開。”陳功冷冷地說道。
“哥哥……”天天哭泣著喊道,陳功只是冷冷地看著,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在劍刃上。
“哥哥,你如果覺得天天是假的,就殺了天天吧,如果天天沒有死,那天天就是假的。如果天天死了,那哥哥就會相信天天的話了,只是無論如何,都請哥哥不要忘記了天天。”天天說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滑落,陳功能夠清晰地看到她眼睫毛在顫動。
陳功緩緩閉上了眼睛,然而在他閉上眼睛的一瞬間,赤焰劍光芒大盛,淡淡的劍吟聲響起,劍尖已經刺入了天天的咽喉,黑色的血順著劍刃流淌。
她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隨之慢慢倒下,陳功僵立在那裡,手中的赤焰劍微微顫抖,在她倒地的瞬間已經抱住了她。
天天依然沒有斷氣,手吃力地想要抓住陳功的衣服,嘴唇開啟,卻並沒有發出聲音,只是透過口型,陳功能夠看出她在說:“哥哥,天天並沒有騙你。”
她眼眸之中的色彩逐漸灰暗,自始至終都沒有一絲怨恨的感情流露。
陳功也是難以相信她竟然死了,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就算是天天死了,眼前的幻境還是沒有破除,本以為天天便是這幻境的關鍵,是這個虛幻世界的“盡頭”,可是現在天天的身體溫度慢慢變冷,身體也在陳功的懷中緩緩地變得僵硬,而眼前的這個世界卻還是絲毫未變。
天天被陳功親手藏下,就埋藏在木屋前的空地上,那裡只有一堆隆起的土,陳功不知道應不應該立一個碑,即使立了也不知道應該刻上什麼字。
天天死了,陳功一直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一種幻術,而且是極為高明的幻術。可是無論他怎麼想,無論他怎麼在心中默唸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心中卻總是想起天天臨死時的眼神,心中的自責和負罪感漸漸地滋生出來。
隨著時間的過去,這樣的壓抑感覺越來越重,竟然讓他根本無法修行,心中開始産生莫名的煩躁,莫名地生出怨恨,總有一種想要毀滅眼前的一切,證明自己沒有做錯的沖動。
在連續地打坐、靜心、養神都無效之後,他離開了木屋,帶著那把裂痕清晰的赤焰劍,與那本從城主府大殿之中帶出來的書。這本書的名字叫《吞雲吐霧》,這名字無論是對於世間的人還是神祇來說,都不陌生,陳功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本書,而且這本書除了封面之外,裡面根本就是空白,毫無內容。
吞雲吐霧這四個字,倒是讓陳功想起了黑月,也不知道這頭黑龍如今過得怎麼樣了。這樣的詞彙往往會讓凡人想起神仙之事,神龍之能,可是對於陳功這樣的修真者和神祇來說,其實並不算什麼特別的法術。
雖然看上去這本書上存在的法術,或許並不怎麼重要,可是他也並不想扔了。換作是修真者的時候,這書對他應該是毫無用處,但是他現在身為一方神祇,難保不會有人來神廟之中祈求風調雨順,這法術看上去應該是可以控制晴雨的。
陳功一路向前,再回頭時,身後已經起了風煙,那座木屋已經被風煙所淹沒,他並沒有再折回去看風煙之中的木屋還在不在,只是突然騰空而起,直上九天。
四面八方既然都走不通,那便只有上天了,不一會兒,陳功已經來到了雲端,站在白雲之上向這片天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