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空之鑰乃是傳自先祖,確實說過需要湊齊兩塊才可尋到一處仙家洞府,但是想要開啟卻要三塊淩齊才行。如果這老賊所言不虛,這天下只有兩塊時空之鑰,那想要尋到並開啟源始洞府,就必須借這老賊的手不可。不過時空之鑰並不在我身上,而是在宇毅的身上。”葛嘯天乃是精明之輩,拜日老祖話音剛落,他便馬上不動聲身地向陳功傳音道。
傳音結束之後,葛嘯天在眾目睽睽之下,向著陳功躬身抱拳朗聲道:“此事全由老弟拿主意。”
陳功面沉如水,向著葛嘯天點了點頭,既不說同意,也不說反對,拜日老祖在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他內心的真正想法。
劉楚翔和幽冥臉色陰沉異常,對於拜日老祖開出此等條伯極為不以為然,甚至對這位老祖宗産生了些許不滿。他老人家如果早一點出手,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般形勢,如今卻是連一個華夏宗的宗主都搞不定。
只是這些想法兩人也只敢在心底腹誹一二,畢竟拜日老祖是他們的老祖宗,又是散仙島的八劫散仙,別人不知道拜日老祖真正恐怖之處,他們心裡卻是清楚得很。
倒是拜日老祖見陳功半天不作聲,卻很是沉得住氣,穩穩地盤坐在五色葵花臺上,雙目冷厲地緊盯著陳功,大有陳功如果不同意他這樣優厚的條件,並不懼於再大戰一場的架勢。
且不說那時空之鑰現在在被俘的葛宇毅心中,就算是在葛嘯天之後,陳功也是無法拒絕這個條件的,因為他確實沒有穩勝的把握,至於從拜日老祖的手中奪得時空之鑰,湊夠三塊的想法更是不切實際的。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來日再戰,只要真有此等寶藏,奪得一半,憑著華夏昆侖派的煉丹煉器秘技,必定能夠在短時間內培養出大量的傑出弟子。況且等熬過了這一段時間,一旦被陳功渡過了天劫,這形勢就大大不同了,確實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鬥個你死我活。
拜日老祖開出的條件在陳功看來,確實極為誘人,可是陳功一直看不透拜日老祖,不清楚他會玩什麼樣的花招。所以無數的念頭在陳功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一再地權衡著利弊。
哼,就算此男子玩花招,最壞也不過是鬥個兩敗俱傷罷了,莫非他還能夠翻了天不成?陳功暗自冷哼,兩眼寒光迸射,毅然下了決心,冷聲道:“好,本宗就應了你。”
拜日老祖心中暗喜,表面上卻是仰天哈哈大笑一聲,朗聲道:“興昆宗主果然是英雄人物,拿得起放得下!”
說著手一揚,白月等四人頓時感覺到渾身一輕,然後一股柔和的力量把他們輕飄飄地送回了對面。
雖然說雙方處於敵對之勢,但是拜日老祖二話不說就放了葛宇毅等四人,沒有做任何小人之態,倒是讓陳功暗暗折服,同時心中也越發地不敢小視拜日老祖了。
葛宇毅等四人雖然受制,可是雙方的談判卻是聽得一清二楚,一獲得自由,葛宇毅二話不說,立刻人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了時空之鑰遞給了陳功,然後目光充滿了譏諷地瞟了拜日老祖等人一眼。
拜日老祖等人幾乎要抓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就如被人狠狠地扇了無數個巴掌。
他們竟然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以為葛嘯天尚在,又是大乘期高手,這時空之鑰必定是在葛嘯天的身上,而且一般情況下這等異寶也不用隨身攜帶,必定是深藏於某個無人知曉的地方。
可是他們也不想想,這時空之鑰乃是葛家代代傳承的秘密,外人根本不得而知,葛嘯天又如何會料得到竟然已經被拜日教盯上了,所以便按家族規矩將這時空之鑰傳給了現任家主葛宇毅。
如果他真知道拜日教已經在圖謀葛家的時空之鑰了,倒是會有可能找個無人知曉的地方把此寶給深藏起來,以防不測。
劉楚翔和幽冥的臉色陰沉得極為可怕,陰冷的雙目在葛宇毅的臉上來回轉悠,似乎恨不得吃了他,這時空之鑰居然眼睜睜地又被他們自己白白地送了回去。
只有拜日老祖不露聲色,冷冷地幹笑兩聲,目光盯在陳功的身上,道:“興昆道友請了。”
“只需要把真元法力注入時空之鑰中即可!”葛嘯天傳音給陳功道。
陳功向著葛嘯天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冷冷地掃了拜日老祖一眼,道:“請了。”
說著兩人同時在空中劃了一個法符,周圍立刻起了一層濃濃的雲霧,把他們數人間隔開來,以免被他人窺得秘密。
陳功與拜日老祖遙遙對立,手輕輕撫摸著時空之鑰,這時空之鑰他已經研究過許多遍,除了上面五光浮動,浮光之下乃是山河大地,就再也發現不了什麼線索,靈識探入其中也是如泥牛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