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陳功緩緩地轉過身子,目光冷冽地掃過傅宗龍等八人。
這回玄易仙子總算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來,陳功這一句話無疑已經表明了立場,她對陳功可是敬畏之餘,還有著絕對的信心。
剛剛見識了陳功厲害的手段,傅宗龍雖然仗著有門派撐腰,可畢竟這裡是揚州,不是幽州,他還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所以不卑不亢地向著陳功抱拳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華夏宗宗主興昆真人,怪不得如此厲害。鄙人蓮花宗傅宗龍,家師正是蓮花宗長老勁松真人。”
傅宗龍自報家門,顯然是想以蓮花宗的威名震住陳功,要知道蓮花宗可是獨霸幽州一州之地,其境內皆是蓮花宗的附庸分支,宗內更是有著大乘期的高手坐鎮,實力不在拜日教與昆侖派之下。所以其餘六人聽到傅宗龍報出了蓮花宗,臉上都微露出一絲傲慢之意。
蓮花宗可不比揚州異寶宗,雖然領了一州州牧的印信,實際上實力卻並未高出其他四大世家多少,現在更是比不上有了葛嘯天坐鎮的葛家,那州牧的位置恐怕都坐不穩當了。蓮花宗,在幽州就是天,就是道,就是天道,連拜日教這般囂張的門派都不願意輕易招惹他,更不要說這揚州南荒郡的一個小小土霸主了。
陳功聞言,倒還真的是暗暗猛吸了一口涼氣,他料是料到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而且眼前這八人無一弱者,必定來頭不小,至少也應該是揚州四大世家那種級數的存在,卻沒想到竟然是蓮花宗的人。
也不知道玄易仙子是怎麼跟他們結上仇怨的,這事看來還得要小心處理才是。陳功心裡想著,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抱了抱拳道:“原來是蓮花宗勁松長老的弟子,失敬失敬。”
傅宗龍等人見陳功的口氣明顯放緩,暗暗鬆了口氣,以為陳功已經被蓮花宗的威名所懾,有了退讓之意。
“不敢當!”傅宗龍雙目之中隱晦地閃過一絲得意之色,揚聲道。
陳功此時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傅宗龍的身上,所以他那一絲隱晦的得意之色又怎麼可能逃得過陳功的眼睛。
哼,不過是蓮花宗長老的一個弟子而已,本宗連拜日教尚且不懼,莫非還真以為本宗會被這名頭給下住不成?陳功心中暗自冷哼一聲。
“聽說蓮花宗地處炎龍東北,而我揚州地位炎龍南端,可謂是隔著千山萬水,不知道傅道友到我南荒郡來所為何事?”陳功不冷不熱地問道。
傅宗龍聞言,雙目之中殺機一閃而逝,目光陰冷地掃過玄易仙子,道:“此女子與我有殺子之仇,所以這次來貴是,是為報仇,並沒有要冒犯興昆宗主的威名的意思。”
陳功心裡暗暗苦笑不已,這玄易仙子看上去端莊穩重,怎麼殺人殺到了蓮花宗的頭上。不過此事裡面必有隱情,倒還要聽聽玄易仙子如何說。想到這裡,陳功的目光便又落到了玄易仙子的身上。
玄易仙子何等人物,她可是知道陳功最崇尚兩樣東西,一個是道理,一個是實力,如今實力明顯已經站到了自己這一邊,她怎麼可能讓傅宗龍把道理給佔了過去。這事雖然是她與傅宗龍夫婦之間的私仇,可是這道義卻絕對不能有失,否則以陳功的性子,說不得自己還真要獨自面對蓮花宗的人了。
玄易仙子幾乎不假思索地立刻反駁道:“你兒子乃是一個臭名遠揚的銀賊,如果不是他仗勢欺人,羞辱本殿,本殿怎麼可能會殺他!”
果然如此,玄易仙子這樣行事穩重的聰明人,會無緣無故殺蓮花宗的人,原來這傅宗龍的兒子是個銀賊。陳功心裡暗暗冷笑,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傅宗龍等人,卻見他們的臉上微微閃過一絲不自然,接著又露出惱羞成怒的神情,心裡已然是明白玄易仙子的話並未做假。
陳功雙目寒光一閃,他雖然說不上是什麼替天行道,都是南荒郡郡府會議的常任議長,是南荒郡萬人景仰的大首領。今日傅宗龍等人如果佔著理,說不得只能以實力之強,地利之便,盡力化解雙方的矛盾,這動武卻不太可能。可現在對方分明就不佔理,還敢殺上玄清殿,並且當著他的面嚷著要殺玄易仙子,以陳功的性子又怎麼會聽之任之。
“傅道友,對這事又有何解釋?”陳功臉色一沉,聲音之中已經帶著一絲陰冷的味道。
傅宗龍臉色微變,莫非此人還真會為了一個外人而得罪蓮花宗不成?看樣子必然是想找個臺階下去罷了,自己不如說上幾句話,先讓他有藉口離去再說。
“這是蓮花宗與玄清殿之間的恩怨,還請興昆宗主看在傅某的面子上高抬貴手,不要幹涉。”傅宗龍抱拳不卑不亢地道,只是這話字裡行間都透著抬出蓮花宗威脅陳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