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紛紛上前與陳功打招呼,套近乎,就連天極魔君等昔日不被他們放在眼裡的土霸主,此時他們都不嫌麻煩地一一打了招呼,讓天極魔君等人頗有再世為人的感覺,心中更是豪情萬丈。
只是這些老家夥個個都是有心計之輩,雖然套著近乎,但也沒有一人仗義為南荒郡說話,顯然是表明了一種中立的態度,唯有葛嘯元恰到好處地透出仗義執言的意思,既坐實了葛家與華夏宗有關系的傳聞,又讓人覺得這關系只是比較好而已。
陳功暗贊葛嘯元老奸巨猾,自己與葛宇毅和葛雲恆的關系是紙包不住火的,如果此時葛嘯元表現得遮遮掩掩,反倒讓人懷疑葛家與華夏宗其實是穿一條褲子,過早地把其他大勢力逼得聯合起來對抗葛家和華夏宗的聯盟。
陳功有厲害的殺招在手,缺的只是時間,他自然不希望整個揚州的強大勢力提前聯合起來,更不希望引得連炎龍帝國之中的頂尖勢力都要注意到華夏宗的發展。當然,一旦等華夏宗和葛家強大到可以無視這些勢力的忌憚時,那就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一陣寒暄客套,結下那麼一點善緣之後,異寶宗的玄冥子第一個滿懷心思地告辭而去。
“今天見興昆宗主大發神威,真是嘆為觀止,好生欽佩,可惜今日老夫家族之內還有要事要辦,只好來日得閑,親自上炎黃山向興昆宗主討教修煉之道了。”徐啟平見玄冥子離去,也抱了抱拳,準備告辭。
“徐兄過獎了,他日若來,我必定倒履相迎。”陳功微笑抱拳道,說著目光又別有深意地瞥了徐清瑤一眼,道,“貴侄孫女天資過人,如果好生雕琢,他日必成大材。”
徐清瑤聞言,秀目異彩漣漣,心中細細琢磨陳功此話的深意。
徐啟平一時並沒有意會過來這句話裡的深意,呵呵一笑,抱拳道:“多謝陳兄吉言了。”
說完,徐啟平帶著徐清瑤三人飄然離去。
徐啟平四人一路飛出荒蕪山脈,向北邊而去。
“堂爺爺,你說我上炎黃山請求拜入興昆前輩門下,怎麼樣?”徐清瑤突然問道。
“興昆此人修為高深莫測,如果有仙器在手,恐怕就連你爺爺也不一定穩操勝券。你如果能夠拜入他的門下,自然是天大造化。只是像他這等厲害人物,豈會輕易收你為徒,你是徐家長孫女,如果被他拒絕,卻是有損我徐家的臉面。咦!”
徐啟平突然想起陳功在臨別前說的那句話,一時愣住了,左手不禁習慣性地摸了摸他的酒糟鼻。
許久,徐啟平才放下手,別有深意地看了徐清瑤一眼,微笑道:“此事需要回到朱雀山脈之後,與你爺爺好好商量一番。”
陳功目送徐啟平等人遠去,嘴角逸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徐清瑤天賦過人,如果能夠收入門下,不僅可與徐家建立友好關系,更可以解決了自己四徒弟葛雲恆的相思之苦,為今後兩人結成良緣提前做些準備。
畢竟為人師表,這婚姻大事也是有一部分做主的權力,到時候只要華夏宗和葛家實力沖天,葛雲恆又能夠問鼎家主之位,再有自己給個臺階給徐家下,由不得徐家不同意。
葛嘯元看著嘴角含笑的陳功,暗自無奈苦笑,心想葛雲恆真是拜了一個好是你,先是為他殺向葛家,現在就連他的婚事都幫他算計好了。看來葛宇毅之後,只要不出意外,葛雲恆問鼎家主之位幾乎已經成了定局。
“我宗山門就在前方不遠,葛長老不如去坐坐吧。”陳功微笑著對葛嘯元說道。
葛嘯元擺了擺手道:“不了,改日再登山門拜訪。”
陳功向葛嘯元露出會心一笑,朝他拱手道:“那就改日再會。”
葛嘯元抱了抱拳,領著兩名手下離去。
陳功目送葛嘯元遠去之後,朝荒蕪山下久久未曾離去的觀戰者謙虛抱拳,道:“今日趁著各位道友彙聚一堂的機會,本宗鬥膽請各位道友做個見證。本宗與銀瞳兄等同為南荒郡一脈,互敬互重,互不幹涉。但是如果有人犯我南荒郡,本宗誓與銀瞳兄等共進共退。”
陳功此言一出,無異於向整個天下承諾,不管他華夏宗如何強大,都不會試圖去統一南荒郡。這話的份量與當初陳功在郡府會議上給出的承諾不知道要重上多少倍,因為這個承諾是面對整個天下的,再無反悔之理。
銀瞳老祖等都是心神大震,目露感激之情。底下眾人也都紛紛流露出欽佩和羨慕的目光。欽佩陳功不恃強淩弱,羨慕銀瞳老祖等人結交了如此強大又可信任的堅定盟友。
“我等原為興昆宗主做證。”觀戰者齊聲朝陳功抱拳道。
銀瞳老祖等人也都紛紛向陳功躬身,滿臉堅定地道:“我等若是有違昔日誓言,他日必遭天譴,魂飛魄散。”
陳功見狀大喜,這正是他此番言語想要得到的效果。
要知道銀瞳老祖等人個個都血性十足,門下弟子也都是參差不齊,兇殘者居多。如果是有野心之人,將他們收服過來自然是心喜不已,可陳功只想把華夏宗發展壯大,又認定了兵貴精不貴多。如果把這等兇殘之輩給收服過來,恐怕麻煩的事情也馬上跟來,必定讓他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