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月狼族的銀瞳老祖,天青門的玄清老道,天蛇妖族的蛇曼,天璇門的曲元,黑虎妖族的黑旋風,黃楓谷的無機子,玄清殿的玄易仙子還有青松崖的歐陽文龍。
“各位想秘已經對於李家故意到青松崖生事,挑起爭端一事略有耳聞了吧。”陳功問道。
眾人都紛紛點頭稱是,心裡隱隱有份不安。
“好,既然各位都知道,本宗今日就問一句話,各位是否還信守昔日的諾言?”陳功冷聲問道,目中射出淩厲威嚴到了極點的目光。
目光掃過眾人,就連銀瞳老祖和玄清老道這兩位強者都微微挪開目光,不敢與陳功正視。
有陳功坐鎮,就算對上王家,他們這些本就是刀口舔血的人並不怕,畢竟南荒郡眾勢力真要是擰成了一股強繩,不管眾人實力如何參差不齊,那也就數十萬的修真人馬,絕對是一股可怕到極點的力量。無非是他們缺少一個真正的高手,一個可以有資格當外敵入侵時把他們擰成一股繩,暫時充當他們領導的絕世高手。
但是現在突然又冒出一個李家,他們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李家既然出現,王家更沒有道理會縮起頭來。
王家再加上李家,這揚州五大勢力已然出了其二,尤其那狂刀李松嶽昔日兇殘勇猛,這些老家夥哪個沒聽說過。
突然要曾經連單獨的王家都不敢得罪的他們,現在去同時面對王家和實力更強的李家,說不害怕,那絕對是扯淡。
但是陳功如今虎視眈眈,滿臉兇煞,在場的人,沒有一位不清楚,今日他們如果敢違背昔日的誓言,那麼一旦陳功渡過了這一關,那就是他們的落難之日。
況且,如今是青松崖首當其沖,陳功肯毅然選擇出面,這份膽魄也著實讓他們欽佩,由此及彼,如果今天應承下來,那麼換成他日是自家門派受此威脅,必須也不會孤立無助。再說他們也都是有血性的人,說出來的話也都是鏗鏘落地,豈會說變就變?
但是,眾人心裡暗自苦笑,那可是威震揚州的李家和王家啊,如果再算得遠一點,還有一個更可怕的拜日教。一句承諾的話容易,但如果這句承諾的話需要壓上一個門派的生死存亡,那就艱難到了極點。
大殿陷入到了可怕的沉靜之中,只聽到這些原本連走路都不會發出一絲一毫聲音的一方霸主鼻腔裡發出的沉重喘息聲。
陳功的耐性在一點一滴地被磨滅,他本可以抬出葛家,但是他卻強忍著,因為這一次的考驗如果過不了,那麼就算他抬出葛家,將來出現更強大的敵人時,南荒郡仍然是一盤散沙,甚至有可能會出現窩裡反。
陳功可以不統一南荒郡,但是決不允許自己臥榻之側有不安定的危險因素存在。
只有經過這一個考驗,這些勢力才能成為真正值得信賴的可靠盟友。
當氣氛緊張沉悶得幾乎讓人崩潰時,突然宮殿之外傳來了黑月的喝聲:“此處乃是南荒郡郡府會議重地,擅闖者殺!”
“哼,死到臨頭還這麼猖狂!”一個無比狂妄的聲音在宮殿外響起。
“殺了他!”黑月厲聲喝道。
“慢著,老夫是代表王家來下戰書的。”那聲音再次傲慢地響起。
“老子管你是不是來下戰書的,先嘗嘗老子的紫金巨錘的厲害再說。”黑月怒道。
大殿之內所有人目中都閃過一絲擔憂之色,王家和李家果然聯手了。
“讓他進來!”陳功目中殺機一閃,沉聲喝道。
很快一個一襲黑有的男子傲然踏入大殿,目光旁若無人地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陳功的身上,問道:“你就是興昆嗎?”
“正是本宗!”陳功冷聲道。
那男子聞言,傲慢的神色稍斂,道:“十日之後正午時分,南荒郡千裡荒蕪山脈之巔,我家大公子到時恭候大駕,不知興昆你可敢應戰?”
陳功聞言仰天哈哈狂笑,笑聲震得大殿搖晃不止,就好像要塌下來一般。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不要說王志濤來,就算是王鎮玉敢來,老子也照打不誤!”陳功長發狂舞,無比狂傲地說道。
眾人皆被陳功如此狂傲的氣勢給震懾住了,體內的熱血似乎突然間被什麼給點燃了一般。
多少年來,南荒郡一脈何時有人敢如此說話,何時有人敢與王家正面為對戰。
今天卻有了,不管是勝是敗,不管是生是死,就光憑這份氣勢,這份狂傲,足以讓人心生敬佩。
黑衣男子聞言臉向微變,卻不發一語,毅然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