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風把老弟給吹來了,快請,快請。”葛宇毅滿臉含笑地道。
接著他目光有些詫異地掃過徐心潔二人,道:“這兩位是?”
“都是你弟妹,這位是徐心潔,這位是胡寧靜。”陳功笑著介紹道。
“老弟你好有福氣啊。”葛宇毅笑著跟徐心潔和胡寧靜打過招呼後道。
陳功也不否認,笑了笑道:“這位想必就是大嫂了,真是美如天仙,怪不得葛大哥對你念念不忘啊。”
這些話陳功是講習慣了,但是念雲又何曾被另外一個男子如此當面誇獎過,尤其此人竟然還是兒子的師父,據說是一位實力不亞於自己男人的厲害人物,所以饒是念雲心繫兒子安危,白皙的臉蛋上還是不禁閃過一抹羞澀。
葛宇毅雖然是灑脫不羈之人,但是被陳功這麼一說,老臉也有些掛不住,呵呵幹笑了兩聲,然後攜手陳功往念雲宮內走去。
“雲恆不在唸雲宮嗎?”路上,陳功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
聽到陳功提起雲恆,正陪著徐心潔和胡寧靜的念雲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美眸之中的擔憂之色更濃了。
念雲的細微變化盡落在陳功的眼中,陳功心中越發地不安起來。
“回宮中再談吧。”葛宇毅臉色微微一變,說道。
陳功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已經隱隱猜到了點什麼。
念雲宮中,只有陳功和葛宇毅兩人。
陳功的手中拿著一封信,是葛雲恆留給陳功的,那是一封相當於遺書般的書信。
“本來想等事情過後,雲恆若是回不來了再取出來給你,不過我知道這件事瞞不過你。”葛宇毅說道,一直表現得很是淡然的他,臉上終於流露出一絲難過擔憂的表情。
渡劫的一些忌諱事情,陳功也大致知道一些,所以葛嘯天渡劫之事,他從來沒有去過問。一來是怕引起葛家人的疑心,以為他另有所圖;二來葛嘯天畢竟與他非親非故,他不會濫好人到為他渡劫之事賣命。
但是現在這事情涉及到自己的徒弟,不知道便罷了,如今知道了,要陳功這樣重情重義的人置弟子的生死於不顧,那肯定是做不到的。
況且陳功想到了田青遠,和田青遠一起的多半是拜日教之人,二十多名合體期拜日教修士,這個時候大規模出現在與葛家關系不睦的王家,使得陳功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這些人的目標多半就是葛嘯天。
二十餘位合體期修士,其中大部分都有合體中期以上的實力,合體後期更不是少數,這樣的實力足以圍殺渡劫中期修士了。
陳功的眉毛越鎖越緊,如果真是這樣,葛雲恆的處境就更加糟糕,因為這還只是一拔人馬,誰能肯定除了拜日教的這些人馬,其他勢力就不會派出人來了?
“這次護衛葛老去的人整體産力如何?”陳功沉吟片刻,終於一臉嚴肅地問道,也不管自己這一問其實已經侵犯到了葛家的核心機密。
“老弟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葛宇毅雖然信得過陳功,卻也並沒有直接回答陳功的問題,而是沉聲問道。
“我在來的時候,帶著兩位夫人在這揚州府城中轉了一圈,路經玄武山脈之時,看到有二十餘名合體期修士從玄武山脈飛出,最少有五名合體後期修士,其中一人我認得,乃是拜日教之人。”陳功說道。
葛宇毅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顯然他也想到了某種可能。
葛宇毅沉吟片刻,道:“四名合體後期,四名合體中期,兩名合體初期,都是願意隨時為父親獻出生命的死士!”
“葛兄信得過我嗎?”陳功神情嚴肅地問道,目光灼灼地盯著葛宇毅。
“我自然是信得過你的。”葛宇毅毫不猶豫地點頭回答道。
“那麼請葛兄務必告訴我,葛老在哪裡渡劫!”陳功冷靜地說道。
葛宇毅渾身一震,目光震驚地盯著陳功,不管他如何信任陳功,但是此事關繫著他父親的安危,而且陳功在他的眼裡乃是渡劫期修士,是根本幫不上渡劫的忙,這一問,叫他如何不起疑心。
但是陳功的雙目清澈見底,目光堅定,葛宇毅實在看不出陳功有心懷鬼胎的蛛絲馬跡。
但告訴陳功葛嘯天已經去渡劫,他身邊跟去人馬的實力,這已經是葛宇毅能告知的極限。
“此事恕我不好告知。”葛宇毅回答道,語氣十分堅決。
“我有能力幫助葛老!”陳功無奈說道。
葛宇毅滿臉不信地看著陳功,這事連他都使不上勁,陳功卻又如何能夠幫上忙。
陳功見狀心裡暗暗苦笑,這個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自己好心要去救他兒子和老子,卻還得請人家批準,還得請人家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偏生自己還是心甘情願的。
“我真正的境界其實只有合體期,不會影響到葛老渡劫的。”陳功只能無奈地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