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殺氣比之影子護衛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是真正經歷了生死沙場,手上染滿鮮血,殺戮了無數強者後的人才能夠釋放出來的。
最讓葛宇剛無法感到輕松的是,陳功借劍勢所散發出來的氣勁,數量上雖然比他少,可是對他所散發出來的威勢,有著天然的壓制,讓他不敢有半點大意。
更何況,陳功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然不下於合體後期的修士,加上他那充滿殺戮,冷血無情的氣息,已然極為可怕。
“好劍!”葛宇剛沉聲喝道,背後猛地沖起四道寒光,乃是四把三盡見長的利劍。四劍一出,立刻化為四道流光,分東南西北劃落。
“劍陣!”陳功臉色微變,早已連人帶劍向著葛宇剛沖殺過去。
葛宇剛須發皆直,兩眼圓瞪,射出兩道精光,怒喝一聲:“哪裡走!”
說著,手中又多出了一面黃色三角令旗,然後向著陳功飛來的方向投擲而去。
黃色三角令旗一出,發出漫天黃光,如山崩海嘯向著陳功壓迫而去。
赤焰劍鋒利的劍尖帶著陳功全力出擊,狠狠地刺入了漫天黃光之中,發出蓬的一聲巨響。
陳功頓時覺得一股如大地般渾厚的力量沿著赤焰劍反彈了回來,以陳功強悍的肉身竟然都感覺到有些疼痛難受,急速飛行的身子更是再也前進不了分毫,被迫停在了半空之中。
陳功這麼一受阻,瞬間便陷入了葛宇剛佈下的劍陣之中。
一入陣中,只見天地灰灰濛濛,無邊無際,但卻寒冷刺骨,煞氣彌漫。
陳功一臉冷靜沉著,目光如電般掃視四周,心裡卻忍不住暗暗驚嘆葛家果然名不虛傳。
想想當年的羅明遠和此衣使者都算是渡劫期的修士,兩人身上最厲害的法寶也不過是寶級極品。而葛宇剛一出手便是可以布成劍陣的成套飛劍,還有能夠逼退自己全力一週的防禦法寶,如果不是那赤焰劍和火龍索早已經重新進行過祭煉,不要說根本無法跟那珍貴無比的成套飛劍相比,就是比起那黃色三角令旗來也要遜色不少。就算現在,也不過只是與葛宇剛祭出來的法寶平分秋色,說不出哪件好哪件差。
怪不得揚州之中修真勢力龐大眾多,葛家卻能夠屹立不倒,雄霸一方,光是憑那四把飛劍和黃色三角令旗便可以讓同等級的修士在葛宇剛的面前飲恨而敗了。
現在這葛宇剛一出手就是兩件中品以上的靈器,那葛嘯天一出手,豈不是仙器了?陳功心裡閃過這麼一個可怕的念頭。
幸好我精通陣法,身上帶的赤焰劍,火龍索和新煉製出來的八卦鎖天旗沒有一件是凡品,否則今日就算我的實力稍勝葛宇剛卻也要含恨言敗。雖然陳功心中這麼想,卻也在情不自禁之中,心情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且說陳功一擊之後被迫陷入了劍陣之中,而那漫天黃光被赤焰劍一擊之後,頓時變得如濃雲翻滾,天搖地動,轉眼間竟然消散開來,滴溜溜地露出那面黃色三角令旗來,這令旗孤零零地懸浮在半空之中,再沒有了剛才黃光萬丈,鋪天蓋地的壯觀氣勢。
葛宇剛身子搖了搖,臉上的紅暈之色一閃而逝,神情越發凝重,法訣一捏,那面黃色三角令旗向他飛了過來,然後一陣虛幻如同一團黃色的雲霧盤繞在他的頭頂十米之處。
這黃色三角令旗名為土玄旗,是葛宇剛消耗了大量的人力財力,為了渡過天劫精心準備的防禦法寶,已然是靈器之中的精品。不要說合體期修士一擊根本奈何不了它,就算是渡劫中期的修士全力一擊,都能夠完全擋下來。如果不是看陳功實是在個不可小視的煞星,想一擊就把他迫入劍陣之中,葛宇剛絕對不會輕易祭出這等關繫著他渡劫之用的防禦法寶。
陳功一擊雖然沒有破得了它的防禦,卻也將它打回了原形,尖銳的穿透力早已經破了它的幾分防禦,可見那一擊的力量簡直強悍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葛宇強等葛家上層子弟自然知道此旗的厲害,見陳功一劍便將它打回原形,心中俱都升起一股寒意,這才知道陳功敢單挑葛宇剛不僅僅是狂傲,而是真正有著驚人的實力。
葛宇剛雙目寒芒閃爍地盯著前面早已經被劍光劍氣所圍繞起來的一片天地。那片天地劍光冷冽,劍氣四射,周圍寒風悽悽,兇煞之氣直上九天,直抵九幽地府。
此人竟然如此厲害,雲天傷葛恆過深,宇毅或許還會看在我這位大哥的面子上不會把雲天怎麼樣,這人卻是個兇狠冷血之輩,將來恐怕不會放過雲天!幸好今日我一開始便毫無保留地四絕劍陣,此劍陣有驚天地泣鬼神之威力,只有死門沒有生門,只有煞門沒有吉門,否則今日落敗的可能便是老夫了。
葛宇剛方正的臉上露出濃濃的殺機,正如他心中早已經殺意充盈一般,手指已然捏動法訣,啟動了劍陣殺招。
劍陣之內,忽然天地風雲變化,有黑煞陰風鋪天蓋地席捲而來,風淩厲如刀劍,尖銳如槍矛,呼嘯而來竟有千軍萬馬殺將而來的威勢。
陳功面沉如水,雙目星芒四射,面對那黑煞陰風卻是無絲毫懼意,更沒有半點慌張。
只管將手中的長劍一舞,便有萬千劍影,密密麻麻,密不透風,水潑不進。
風刀風矛擊在赤焰劍上,發出鏘鏘的金鐵交鳴之聲,一時半刻竟然無法透過劍網,只是席捲起來的風勁,吹亂了陳功的長發和衣袍。
陣外之人除了葛宇剛能夠大致知道陣內之事,其他人卻根本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感到劍陣中黑煞陰氣沖天而起,劍陣之外的天地也似乎突然間變得陰風悽悽,一縷陰風刮來,割在身上竟然也有些疼痛,可想而知陣內卻又是一副怎樣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