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宇剛目光掃過葛雲天,本是極其威嚴的方臉,頓時寒如冰霜,目光如刀一般射向陳功。葛西、葛北更是不用葛宇剛吩咐,早已經如搗鬼魅般一左一右抄了陳功的後路,目光如毒蛇一般緊緊盯著陳功的後背要害。
三股濃濃的殺氣如同滔天巨浪一般向陳功湧去,一股冰冷之中帶著威嚴,另外兩股卻只是陰冷,陰冷到刺骨。
陳功的長發無風狂舞,白色衣袍獵獵作響,在三股猶如實質的殺氣下巍然屹立,顯得極為張狂。
“想必閣下便是葛宇剛?”陳功的語氣仍然很是平靜,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葛宇剛,絲毫沒有畏懼和退讓的意思。
怪不得此人能夠擊敗天兒和歐陽寬的聯手,在我與影子護衛的殺氣壓迫之下竟然能夠做到面不改色,只是此人看起來明明只有合體初期的修為,莫非他有特殊心法可以隱藏修為不成?葛宇剛暗暗心驚,臉色也由殺氣凜然轉為凝重。
“正是老夫。閣下是誰?竟敢在我葛家鬧事,還綁了我兒!”葛宇剛厲聲指責道。
“本人陳功,葛恆的師父。”陳功從容回答道,然後冷冷瞥了腳前的葛雲天一眼,又道:“我為何綁你兒子,可得請你自己問他了。”
陳功的話音剛落,就見火龍索化為一道紅光射到空中,然後幻化出一條近乎實體的火焰巨龍盤繞在陳功的頭頂之上,渾身散發出浩大的法力,法力籠罩住天地,似乎整個空間都變得凝滯沉重,讓人如同深陷泥沼一般。而且還隱隱有清亮的龍吟聲在空中響起,傳遍整個葛家山莊。
葛宇剛和葛西、葛北目光之中透出驚訝之色,眼角餘光有些警惕地掃過如巨龍騰飛高空的火龍索。
葛雲天一脫身,立刻如脫兔一般竄到了葛宇剛的身後,這才鬆了口氣。一轉身,神色轉厲,向陳功投去刻骨仇恨的狠毒目光。
陳功暗暗冷笑,根本不理會葛雲天狠毒的目光,他還不至於愚蠢到為了逞一時之快而在葛家山莊殺了葛家長孫,惹得華夏宗與葛家勢如水火,再難有複合的機會。
沒想到葛恆暗還竟然還拜了這麼一位師父,看來此次他必是來討回弟子的了。葛宇剛聞言本是凝重緊繃的臉色一變,目光之中閃過一抹異芒。
他倒是不懷疑陳功是巨量的師父,因為沒人敢在他堂堂葛家代家主的面前胡扯,除非他活得不耐煩了。
“原來閣下是老夫葛恆侄兒的師父,失敬失敬。”葛宇剛不鹹不淡地抱拳道。
“好說,好說。”陳功以同樣的態度抱拳回禮道。
“不知陳兄此來葛府所為何事?”葛宇剛問道。
“此來乃是要帶我徒弟回山門修煉。”陳功從容回答道。
“不過,葛恆侄兒如今可不方便隨陳兄回山門。”葛宇剛道。
陳功臉色一沉,冷聲道:“看來我那不肖弟子犯了葛家家規,被囚禁起來的事是真的了。”
葛宇剛臉色同樣一寒,道:“此乃我葛家之事,容不得外人來管。”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陳某的弟子被人囚禁,我想過問一下的權力總是有的。不知道我的弟子究竟犯了什麼家規,竟然要家法處置後,還要囚禁起來?”陳功平靜如水的目光陡然爆起精芒,咄咄逼人地直視葛宇剛。
葛宇剛方正的臉上抽搐了一下,威嚴的神情閃過一抹不自然的表情。
莫非當著外人的面,甚至還當著徐家長孫小姐的面,說葛恆因為破壞了葛雲天與徐清瑤的好事,所以被囚禁起來了?
“他以下犯上,目無尊長!”葛宇剛無奈地道。
“我那弟子從小便沒有了母親,沒有疼愛,在葛家似乎也沒有幾人看得起他,他過的也是卑微孤獨的生活,生怕得罪了誰,一向安分守己。現在葛兄說他敢以下犯上,目無尊長,莫非他得了失心瘋不成?倒是你的兒子,明明聽到我自報是葛恆師父,竟然還敢以刀劍相向,這可是不折不扣的目無尊長!”陳功見葛宇剛竟然編造出如此汙衊之言,立刻冷聲諷刺道。
早已經被老龜婆拉著躲到一邊旁觀的徐清瑤聽到陳功說起葛恆從小無母,在葛家過得卑微孤獨,不自覺中眼裡便流露出向分心疼,暗自幽幽嘆了口氣,只恨自己身在徐家,又無陳功這般本事,否則也肯定挺身為葛恆討個公道。
“哼!你說是葛恆的師父,莫非就是葛恆的師父不成?”葛雲天見陳功提起他目無尊長,心中真是怒火中燒,立刻怒聲反駁道。
陳功不發一語,只是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譏諷之色,顯然是在笑話葛宇剛教出來這麼一個好兒子。
葛宇剛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目光威嚴如電地掃了葛雲天一眼,這才抬眼凝視著陳功,傲然道:“老夫的兒子就算目無尊長也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教訓!”
“本人的弟子也不是任由人責罰打罵的!”陳功見葛宇剛說出此言,知道今天還是要靠拳頭來說話,整個人猛然挺拔了起來,就如出鞘的利劍般鋒芒畢露,傲然道。
“好,好!陳兄果然有膽魄,怪不得敢在我龍嘯宮前放大姐。你今日如果勝得了在你身後的那位護衛,葛恆便由得你帶走。如果勝不了,今日你便也一起留在葛家好了!”葛宇剛威嚴道,強大的氣勢迸體而出,席捲天地,盡顯葛家代家主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