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眾人剛剛被陳功的殺氣震懾得夠嗆,一時之間還不太適應陳功如此的溫和親切,他們可不會真的傻傻地認為華夏宗的宗主便是眼前這位看上去和藹可親的人,真要動起手來,恐怕其狠辣勁還在血魔老祖之上。
雖然眾人應命落座,只是沒有人真敢坐實,一個個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陳功還有什麼後招,原本打算把自家派來攻打華夏宗的人贖回去的事,現在提都不敢提一下,生怕重新勾動陳功心中的殺意,到時候損失更大。
“諸位放心,本宗既然說過就此揭過,那便不再追究諸位派人攻打我華夏宗的罪責了。各位願尊我華夏宗為大,那以後大家就是這赤血山脈的兄弟之盟,有事當互相幫助,和平共處。如果有人故意挑起事端,恃強淩弱,別怪本宗把醜話說在前頭,到時候必定不會輕饒!”說到後面,陳功的身上又隱隱散發出剛才那駭人的殺氣來。
眾人聞言,先是心中一寒,可是把這話裡的意味一品過來,又是微微一愣。赤血門獨霸赤血山脈,血魔老祖可是從來沒有提過這種規矩。兄弟之盟、和平共處、相互幫助……不管陳功這話是否出自於他的真心,這都贏得了眾人的好感,一個個紛紛應和道:“我等必定和平共處,絕對不故意挑起事端,否則甘願受罰。”
陳功很滿意眾人的反應,接著凜然道:“既然諸位願意遵守本宗的提議,又奉我華夏宗為大,那麼這千裡赤血山脈之中有我華夏宗坐鎮,那麼便要保一方之平安。如果有其他勢力敢於無故進犯諸位,我宗定然會為諸位討個公道,絕不袖手旁觀!”
青松崖的勢力範圍之內一共有五股二流勢力,其中赤血山脈的赤血門其實是最弱小的一股。雖然青松崖為了防止這五股勢力擴張變強,威脅到自己的地位,禁止這五大勢力之間的火拼和吞併,可實際上這五股勢力自身和其轄下的小勢力之間經常都會因為各種摩擦而進行小規模的爭鬥。
血魔老祖雖然生性兇殘,暴戾成性,可是那也只針對赤血山脈中的小勢力,對外因為他赤血門的勢力最弱,反倒是夾著尾巴做人,根本不敢輕易得罪別人,一旦受了氣,多半還是找自己屬下的這些附庸勢力出氣。
所以赤血山脈的這些小勢力,不僅要受血魔老祖的轄制,對外一旦起了什麼沖突,也不要指望赤血門會出面主持公道,除非是觸及到了赤血門的利益,血魔老祖才可能勉強出面調解一二。
可以想象,赤血山脈範圍內的這些小勢力,每五十年都要向赤血門進貢一次,可是一旦有事,卻指望不了這些“只收錢不辦事”的家夥,對於赤血門,赤血山脈的小勢力都是恨之入骨,怨氣沖天。
先不說陳功的這句話是不是場面話,到最後能夠兌現多少,但是他作為一方霸主,一宗之尊能夠親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絕對不會是開開玩笑那麼簡單,想來只要對方不是來頭太大,他肯定是會履行承諾的,否則這個臉他絕對丟不起。
就憑這一番話,陳功已經在眾人心裡豎立了高大強悍,敢作敢為的形象,就算是華夏宗現在開出的進貢條件比赤血門還要多上一些,想來眾人也不會有絲毫的怨氣的。
“有宗主您這句話,我等終於可以挺起胸膛,不用再看他人臉色了。”眾人起身抱拳道。
陳功點了點頭,卻又適時地給眾人敲起了警鐘,道:“主持公道的事,本宗自然責無旁貸,但本宗也要把醜話說在前頭,若是你們主動去招惹別人,本宗不僅不會替你們出頭,而且還會把你們逐出赤血山脈,到時候可別怪本宗不講情面。”
眾人聞言心中暗暗苦笑,赤血山脈自赤血門主事以來,一向對內兇殘,對外軟弱,使得整個赤血山脈在同周邊勢力的競爭之中都處於弱勢地位。別人不來惹他們,他們就已經暗自偷笑了,哪還敢主動去招惹別人。
可是他們卻是不知道,自今日起,赤血山脈的實力已經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和其他四股二流勢力相比,赤血山脈絕對處於強勢的地位,因為他們眼前的這位男子有著堪比渡劫期的實力,他的話,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那是自然。”眾人應道。
看到陳功似乎要比血魔老祖好說話,玉免妖族的雪月仙子再一次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道:“宗主,小女子鬥膽,想問下我族昨日來冒犯貴宗的二十名族人,如今是生是死?如果生還,我族願意用能量靈石贖回。不知宗主您是否能夠高抬貴手,放他們一條生路?”
陳功見說話的又是雪月仙子,不禁對這位敢在自己面前兩次三番為族人出頭的女族長另眼相看。這玉兔一族雖然勢弱,而且這雪月仙子看上去也十分柔弱,可是其作為卻不失為巾幗英雄的本色。
“哈哈,雪月仙子此言差矣。本宗之前都說了,此事就此揭過,哪裡還會為難你們的人。你們的人如今都已經在宮殿之外安然無恙地候著,到時你們回去各自領走便是。”陳功笑著道。
眾人原本以為自己派出的那些人馬,隨同著赤血門一起攻擊華夏宗,如今赤血門精銳喪盡,自己的那些人馬也怕是折損過半,剩下的只怕不死也要脫層皮,正考慮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贖回這些人來。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個個都安然無恙,而且聽陳功的意思,竟然是要無條件釋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