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魂和血鬼二人的實力如何,他血魔老祖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尤其是他們手中的那兩杆血骨怨魂旗,可是遠近聞名的兇厲法寶,一經施展,就算是煉虛後期的修士,也絕對討不了好去。
可是這樣的實力,卻命喪於華夏宗之中,這至少說明華夏宗內有著合體期的修士。而血魔老祖自己,不過才是合體初期的修為。面對這種級數的對手,血魔老祖是萬萬不敢輕易再派手下出戰的,要是再來一個全軍覆滅,他赤血門元氣大傷不說,赤血山範圍之內的其他勢力說不定就會蠢蠢欲動,到時候赤血門鎮不住場面,那局勢就會變得不可收拾,他這個門主恐怕也就當不下去了。
原屠一臉不甘地退了下去,只是在其眼眸深處卻閃過一絲誰都沒有察覺的狡黠目光,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依我看來,那華夏宗的宗主應該有合體期的修為,這一戰恐怕只有門主親自出馬,才有必勝的把握啊。”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大殿之中響了起來,說話的正是赤血門的副門主毒火老怪。
血魔老祖眉毛一挑,眼中寒光一閃而逝,他又何嘗不知道只要自己親自出戰,華夏宗就難逃覆滅之運,可是那華夏宗的宗主真要有合體期修為,他就算是佔有絕對的優勢,最後受傷卻不可避免。
一旦他受了傷,眼前這位副門主,這位修為極接近合體期的毒火老怪只怕會馬上發難,利用他在赤血門中的勢力和赤血山中培植的那些人馬,很可能直接把他血魔老祖從赤血門門主的位置上趕下來。
哼,只要本尊能夠晉升合體中期,一定先把你毒火老怪這個毒瘤先清除掉。血魔老祖心中恨恨地想道,嘴上去說:“毒火兄說得有道理,只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這華夏宗出現有些古怪,我們還是先弄清他們的具體實力再出兵將其拿下也不遲。”
“掌門師尊言之有理,此事宜緩不宜急,再過兩年便是五十年一次的進貢之期,到那個時候,才是我們處理華夏宗問題的最佳時機。若是華夏宗願意前來進貢,咱們就來個甕中捉鼈,追究他們殺我門中兩位長老之罪;若是不肯來,那便正好,趁著赤血山群修聚集之機,新賬舊債一起算,帶著其他勢力一起把這個敢違反赤血山規矩的華夏宗直接滅掉。”一個看上去文士打扮,搖著羽扇,外表斯文,目光陰冷的中年男子出言說道。
這中年男子是血魔老祖的大弟子江睿,乃是赤血門血靈堂的堂主,專門負責門中的情報蒐集和敵對目標刺殺任務的,最是狡猾奸詐,修為已經達到了煉虛中期,在赤血門中也算是一個善於背後算計的狠角色。
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出言替自己解圍,血魔老祖順勢道:“不錯,量他一個小小的華夏宗,人生地不熟,兩年之內能夠掀出什麼大浪來?便由他們多活兩年,兩年後,待本尊的赤血神功突破到了第七重境界,到時候,哼!”
說話間,血魔老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毒火老怪,讓毒火老怪心中微微一驚,雖然眼眸深處因為沒有說動血魔老祖馬上出戰華夏宗而顯出幾分失望,可是表面上卻馬上出列連連點頭稱好。
炎黃山之上,有陳功這位超級高手坐鎮,又有他藉助五行山峰佈下的顛倒陰陽五行護山大陣,即使因為材料缺乏,使得此陣只是初具皺形,可是威力因為陣勢的宏大,所以已經十分嚇人,就算是合體期修士進入其中,也很難破陣而出。
現在青玄和南玄睿二人心裡是穩穩當當的,沒有半點擔心,甚至他們還巴不得赤血門現在就殺上炎黃山來。只是如今的華夏宗的要務不是殺滅赤血門,而是要考慮如何把自家掌門安排下來的發展大計完成好。
現在的華夏宗,可謂大貓小貓兩三隻,好不容易抓了五個苦力,立馬就被瓜分掉了,南玄睿要負責的事務較為繁雜,所以要走了三個,青玄真人則只分到了兩個。
青玄的任務相對來說要簡單一樣,兩個人,一內一外,一個守山門,一個守宮門,自己則抓緊時間修煉,以期鞏固自己煉虛中期的修為。
南玄睿則要忙得多,三個人要指派他們去赤血山周邊宣揚華夏宗立派收徒的訊息,自己還要把以後新入門的弟子如何安置修煉的事情計劃好。
而陳功這個甩手掌櫃,目前的興趣都集中在了火龍索上,躲在密室時一心要把強化了龍魄的火龍索祭煉得更強。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過去,轉眼就已經是兩個月之後了。
這兩個月的時間裡,赤血門再也沒有上門來犯,只是偶爾有一些赤血門的人在五行山峰外來回地探查,鬼鬼祟祟地卻無法突破五行山峰的大陣,只得在外圍轉悠。
青玄真人正苦惱宗內人手不足,雖然陳功沒有明確指示過,可是作為白虎堂主,人家都跑到自己的地盤上來了,他哪裡還會客氣,當下便帶了白虎堂的兩個手下,二話不說直接把那些人抓回了炎黃山中,然後請陳功出山給他們下了生死符,直接拿來當苦力。
原本出了力抓回來的人,青玄是準備自己全留著給自己幫事的,可是耐不住南玄睿一個勁地糾纏,生生地被要去了一半的人手,搞得青玄真人鬱悶不已,出山抓人顯得越發勤快了,簡直就是天天巴望著赤血門派探子過來。
就這樣抓了好幾次之後,赤血門也就消停了,再也沒有派人到炎黃山一帶活動,氣得青玄真人直接罵赤血門孬種。只是赤血門這樣隱忍的舉動背後到底有什麼樣的陰謀,青玄真人卻是懶得去琢磨了,在華夏宗和赤血門目前的實力對比之下,他們再玩什麼花招都是沒有用處的,除非是青松崖現在就大舉來犯,否則還真沒什麼事好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