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門中這些長老護法,哪一個不是人老成精,天賦奇高之人,他們有充足的資源,有堅毅的道心,有上乘的心法,缺少的便是眼前這樣的鍛煉。陳功心中的華夏昆侖派,是可以傳承千萬年的龐然大物,不是離不開他陳功的個人小團體,所以他現在不能夠什麼事都出手代勞,而是要更多地學著放手。
其實看著南玄睿狼狽的模樣,說陳功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至少在他的手中,不時閃出紅光的火龍索就已經可以看出他為了確保兩名長老的安全,做了不少的準備。
血魂血鬼二人久戰不下,一方面心中焦急,一方面又受那血骨怨魂旗的影響,越來越暴躁。更讓他二人擔心的是山頂上那個一直沒有出手的神秘高手。那人實在太過冷靜,神情淡漠得讓人害怕。特別是手中的紅光閃動,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祭出一件什麼法寶來。
血魂和血鬼二人互視一眼,目光一觸即散,兩人幾乎同時猛然張口,向著空中的血骨怨魂旗噴出一口精血。
兩人終於再也不想耗下去了,不惜損耗自身的精血,準備下殺招,快速地解決掉青玄和南玄睿二人。
精血一噴出口,血魂和血鬼二人的神色頓時變得萎靡不振,那額頭的細汗也化為了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那圍攻青玄等二人的厲鬼,原本已經有些威力下降,後力不繼,可是得了精血之助,頓時一個個變得生猛起來,更有許多的鬼氣從旗幟之中湧出,源源不斷地加入厲鬼大軍之中。
那新湧出的黑色鬼氣在群鬼之中,化為兩道氣漩,將四周濃濃的陰煞之氣吸入,漸漸地顯出兩個張牙舞爪的大型惡鬼模樣來。
隨著陰煞之力的不斷湧入,惡鬼的面容形體越來越清晰,一臉兇惡地仰天咆哮著,那聲音之中充滿了暴戾和殘忍。
血魂血鬼二人同時再噴出一口精血,手捏法訣,向著那兩大惡鬼一指,低喝一聲:“去!”
兩大惡鬼得了指令,又有精血大補,同時扭動猶如實質的高大鬼體,咆哮著分別向青玄和南玄睿撲了過去。
那些圍攻二人的厲鬼,見兩大惡鬼撲來,頓時陷入了瘋狂狀態,一個個尖叫著,前赴後繼地展開了猛攻,就如那兩大惡鬼是他們的王者,是他們的主心骨一般。
血魂和血鬼二人,連噴兩口精血,雖然精神萎靡,神情痛苦,可是嘴角卻露出一絲勝利的獰笑。他們精心祭煉的兩大鬼王,實力堪比煉虛中期的修士,有他們的精血之助,又有群鬼相幫,在這充滿陰煞鬼氣的環境之中,就算是煉虛後期的修士,也絕對吃不消。
青玄和南玄睿二人原本就已經是在苦苦支撐,有些力不從心了,現在血骨怨魂旗威力大增,他們二人馬上陷入了生死險境,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隨時都可能被群鬼攻破防衛。
炎黃宮樓上的陳功臉色同樣是一變,目中寒光微閃,只是仍然強忍著沒有出手,只是手中火龍索的紅光閃動得越發地頻繁起來。
青玄和南玄睿二人苦戰不休,身上的道袍早已經殘存不堪,身體之上更是留下了不少的厲鬼爪印,鮮血不斷流出,看上去兇險之極。
遠處的那名侏儒年輕人一臉疑惑地道:“怎麼那山頂之人還不出手,難道只是個空架子?”
站在他身邊的中年男子卻露出一副深思的模樣,只是配合著他矮小的身材,長長的耳朵和一張圓臉,看上去頗為滑稽。
血魂和血鬼二人原本就希望陳功一直不出手,等他二人解決了青玄和南玄睿之後,他們便可以合二人之力擊敗陳功。如今陳功果然如他們所願,依舊在山頂宮樓之上觀望,沒有半點出手的意思,反倒是讓他們有些捉摸不定,心中升起了濃濃的不安。
反觀青玄和南玄睿二人,雖然被兩大鬼王近身,雖然險象環生,可是臉上並沒有半點驚慌之色,根本沒有要轉身逃走的跡象,似乎有什麼憑仗一般,這樣的情景,讓血魂和血鬼二人心中越發地不安起來,原本是驅鬼對敵的二人,從心裡升起一股子寒意,總覺得充滿邪氣和詭異的是對方。
正當血魂和血鬼二人越來越不安,甚至在馬上就可以擊殺青玄和南玄睿二人的大好形勢之下生出逃跑想法之時,陳功的嘴角突然露出一絲微笑,手中火龍索的紅光停止了閃動,陳功的手一揚,低喝了一聲:“去!”
那火龍索化為一道紅光,從陳功的手中飛出,在空中漸漸扭曲,半空之中竟然發出一聲龍吟,火龍索所過之處虛空扭曲,漸漸地現出一道紅色的巨龍虛影來。
火龍一現,頓時天地之間充滿了無窮無盡的上古龍族的磅礴龍威,那威嚴鎮得群鬼噤若寒蟬,刺耳的鬼叫聲為之一頓。只有兩大鬼王眼中閃過一絲懼意,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咆哮一聲,向著火龍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