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功初到葛仙樓,對於這裡的佈局和規模並不清楚,所以先是饒有興趣地在大廳轉了一圈,然後看到這些法寶不過如此,心中便失去了繼續再看的興致。
葛恆雖然有心要招攬陳功,但他只是葛家家主葛嘯天的第九個孫子,修為在後輩嫡系子弟之中更是排在末流,在家族裡的地位並不怎麼高。若是這大廳中的法寶,他倒是可以拍板做主,免費贈送,寶級上品的法寶則要他父親同意,至於極品寶器那絕對算是鎮店之寶,除了他爺爺和大伯葛宇剛之外,就再沒人可以做得了主了。
葛恆自然是希望陳功在大廳之中就挑中一件,這也他也好立刻展現出他葛家九少爺的權威,給陳功留下一個好印象,只可惜陳功略微轉了一圈,就已經興趣索然。
葛恆見狀,只好急忙介紹道:“葛仙樓有三層,越往上東西超珍貴,上品寶器都在二樓,極品寶器則在三樓,先生可要上去看看??”
陳功如今連赤焰劍都準備重新煉制一番,可見他已經具備了煉制極品寶器的本事,說來已經算是煉器的大師級人物了,況且以他在這方面的天賦,說不定哪天就成為一代宗師,所以陳功看上去雖然只有煉虛中期的修為,眼界卻是極高,聞言,直接道:“就去三樓,二樓不看也罷。”
葛恆微微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陳功眼界高到直接去三樓的程度,無奈之下,只能道:“二樓的法寶皆是上品寶器,先生可以隨意挑選,如果有中意的,改天我請父親派人來取出贈予先生就是。只是這三樓之中,全是極品寶品,皆是我祖父親手煉制,我卻做不了主。先生不如就去二樓看看,如果實在沒有中意的,再去三樓也不遲。”
陳功淡淡一笑,道:“多謝葛兄美意了,我只是觀摩一番,便就滿足了。”
葛恆聞言,心中不禁有些失落,知道自己無法施恩於人,恐怕是留不下陳功了,只得道:“既然如此,先生就隨我來吧。”
三樓清靜幽雅,大堂之中看不到一人走動,只有一個眉宇之間長得和葛恆十分相似的年輕人盤坐在一邊,有著合體初期的修為,他身後同樣有另外一人盤坐,中年模樣,卻有著合體中期的修為。
兩人感覺到了葛恆二人上樓來,猛地睜開了雙眼,淩厲的目光直逼陳功而去。
“老九,你莫非忘了這裡不許合體期以下的修真者入內了嗎?”年輕人冷傲地道,那名有些清瘦的中年男子突然起身,站在陳功面前,像門神一般,配合著年輕人將陳功擋住。
雖然葛仙樓確實有這樣的規矩,可是身為林家子弟一向都不受這樣的限制。如今那年輕人竟然借題發揮,說出這樣的話來,讓葛恆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極為憤怒。
不過葛恆性格沉穩,凡事都謀定而後動,並沒有怒形於色,只是急忙忍氣吞聲地解釋道:“先生乃是我的救命恩人,還請二哥容我帶他進去看一看。”
同為葛家子弟,葛恆以為自己如此低聲下氣地解釋,作為二哥的年輕人一定不會再為難了,卻不想,那位年輕人冷冰冰地回了一句:“規矩不能破。”
陳功沒有想到葛仙樓有這樣的規矩,也沒有想到葛恆在葛家受排擠到如此的程度,心中隱隱有些不快的同時,也後悔走了這麼一趟,害得葛恆丟了面子。
陳功正想叫葛恆走人,葛恆卻已經沉下臉來,冷眼盯著這位所謂的二哥,道:“葛雲沖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葛家子弟,莫非連帶個人入內一觀的資格都沒有嗎?那以前其他兄弟帶人前來,怎麼沒見你有這樣的說法?”
葛雲沖見葛恆直呼自己的名字,冷笑一聲,道:“葛恆,爺爺既然讓我坐鎮葛仙樓,這裡的一切自然是由我做主。你一個妖孽所生之人,連個雲字都不配用,也能稱為葛家子弟?”
葛雲沖這話一出口,葛恆頓時兩眼赤紅,一臉鐵青,甚至連呼吸都急促起來,身上隱隱有股妖氣隨之散發出來。
陳功其實在南荒郡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葛恆身上的一絲妖氣,不過在地球上的時候,他可沒少和妖修打交道,說起來現在的地球昆侖派裡,妖修高手可以佔了一大半,所以他對於妖怪一向是一視同仁的,所以對於葛恆身上帶有的一絲隱晦妖氣,陳功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聽到葛雲沖居然用葛恆半妖之身來羞辱他,陳功的心中先是錯愕了一下,接著一股怒意在心底騰地躥了上來。
一聲虎嘯在大堂之中響起,葛恆竟然祭出了白虎刀,白虎刀的白色光刀閃爍著,那逼人的殺戮之氣直指向葛雲沖。好在這葛仙樓每一層都佈置了厲害的禁制陣法,在葛恆剛一祭出白虎刀的時候便自動發動起來,將白虎刀的法力波動壓制在了三樓之上,並沒有引起下層客人的注意。
“大膽!”葛雲沖和那名中年男子幾乎是同時怒喝出聲,那中年男子更是身影一晃,手指一屈,便隔空向著空中的白虎刀抓去。
頓時葛恆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束縛住了白虎刀,讓他動彈不得,一時間撐紅了臉僵持在那裡。
一個煉虛初期,一個合體中期,兩人的實力實在是相差太遠了,陳功知道就算葛恆有白虎刀在手,也絕對不是中年男子空手之敵,無奈之下只得自己出手,右手一掌緩緩隔空向那中年男子推了過去。
區區一個煉虛中期的修士,根本不會被中年男子放在眼中,看到陳功竟然狂妄地學自己赤手空拳出招,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被人羞辱的怒意,眼中寒光一閃,嘴角透出一絲不屑的冷笑,猛地運轉真元,準備將陳功整個人都吸過來,好好地折辱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