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夫婦二人的修為都已經完全穩定在了結丹後期,除開其他家族的侯爵外,他本家族的族人達到侯爵,有了結丹期修為的已經有三四個了,真要對付這兩個人,安德森自己都不需要動手,只要派手下的人去辦就可以了。
不過自從南海一戰之後,坐鎮達庫拉島的玉煙仙子就下了禁令,不準任何人和來自易珍島和藍風軍團的人起沖突,所以安德森不得不一直隱忍著。
“哼,現在有我藍風軍團的另外一位a階元老司空銳親自坐鎮,估計那興昆早就嚇破了膽,哪裡還敢再出現?”那名長相頗為英俊的機甲師葉俊仁得意地說道,這機甲師自然是來自於藍風軍團。
另外一名有些矮小的修真者叫刁明,聞言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道:“也是,司空元老如果和我家島主聯手,這海外哪有人也出來爭鋒。”
葉俊仁聽著刁明的話,嘴角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譏笑,誰不知道現在的易珍島唯藍風軍團馬首是瞻,這刁明非得把易天真人抬出來給自己貼貼金,真是可笑。
葉俊仁仰頭把手中的葡萄酒一口飲盡,空著酒杯正等著身後的服務員添酒,卻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寒意,回頭一看,只見那服務員一臉寒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哪有半點要倒酒的意思。
“倒酒!”葉俊仁冷聲道。
“對不起,先生,我是不會給出言侮辱我崇拜偶像的人倒酒的!”這名血族的服務員不卑不亢地冷聲回答道。
在達庫拉島,所有的顧客都有著相對的言論自由,你幾乎可以說任何人的壞話,但唯有陳功的不行!他不僅教給了菲利浦家族高明的修煉心法,給了他們上等的丹藥,更是將他們菲利浦家族推上了血族十三氏族議會第一家族的位置,這是菲利浦家族所有先祖都沒有達到過的高度。
陳功在血族年輕一代人的心目之中,地位還在安德森這個正牌議長,首席族長之上,他才是達庫拉島的真正主人,是血族心中頂禮膜拜的至高存在。
如果不是因為玉煙仙子的禁令,不準許任何人與易珍島和藍風軍團的人起糾紛,這位血族的服務員或許會用手中的葡萄酒給這兩個家夥洗洗頭。
“你再說一遍!”葉俊仁冷冷地道,手如閃電一般出擊,扣住了那名血族服務員的脖子。
“對不起,先生,我是不會給出言侮辱我崇拜偶像的人倒酒的!”那名血族服務員雖然說話有些困難,卻仍然堅定而冷淡地回答道。
“你信不信,我敢在這裡就把你殺掉!”葉俊仁怒氣上湧,冷冷地威脅道,很顯然被一個服務員當面兩次頂撞,讓他動了殺機。
刁明臉色微微變了變,雖然他奉命在達庫拉島打探訊息,順便可以在這裡搗搗亂,給人添添堵,順便試探一下青碧五島的忍耐底線。
但是無論怎麼試探底線,殺人絕對是不明智的,這不是試探底線了,而是喪心病狂地挑釁。如果葉俊仁真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在達庫拉島上殺了這名服務員,無論青玄真人的涵養功夫有多好,刁明絕對不相信自己和這個葉俊仁能夠看到明天的太陽。
果然,不等刁明出言勸阻自己的同伴,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了起來。
“如果這位先生敢動我的這名手下一根汗毛,我敢保證,你的腳再也踏不出達庫拉島半步!”
對於給予了自己現在一切的偉大主人,安德森對他老人家的尊敬之意絲毫不會低於家族裡的這些熱血年輕人,汙辱他老人家跟汙辱血族的至高先祖沒什麼區別。只是作為一名上位者,安德森有時候必須將自己的真實感受隱藏起來而已。
但是葉俊仁的做法,已經超出了他的忍耐極限,他也清楚,就算是最為持重的玉煙仙子在場,也會說出和他一樣的話,因為葉俊仁的做法,已經超出了青碧五島容忍的底線。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許多人駐足觀望。
葉俊仁感覺到了安德森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殺意,就算他有藍風軍團作為靠山,可是心裡仍然不可避免地感覺到有些緊張,畢竟這裡不是嶗山,也不是易珍島。
“哼!”葉俊仁冷哼一聲,重重地將那名血族服務員摔在了地上,一抹鮮血從服務員的嘴角流了出來。
安德森眼中閃過濃濃的血光,冷冷地盯著葉俊仁,雙拳緊緊地握著,根根青筋暴起,很顯然他在強忍著怒意。
而葉俊仁則挑釁地回盯著他,易珍島和藍風軍團的實力,目前絕對不是青碧五島可以抗衡的,如果不是顧忌海外修真界的其他勢力,他們早就對青碧五島採取強硬手段了。所以葉俊仁很清楚,青玄真人還不會蠢到為了這點事情就引起雙方的大戰。
“安德森,你這個老家夥,是不是兩年沒見了,連血族的血性都沒有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安德森的耳邊響起,那語氣之中的調侃不僅沒有讓安德森反感,反倒是讓他有些驚喜和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