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珍島的易天居然領著手下群雄公然撕破了臉皮,這是一件誰也想不到,也無法琢磨明白的事情。
北冥老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對南星老怪說道:“這易天難道瘋了嗎?為了換購集市,為了藍風軍團,竟然要窩裡鬥,窩裡鬥也就罷了,他竟然是要往死裡得罪這個煞星。”
南星老怪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他沒有瘋,他只是失算了。他如果算到興昆如此厲害,恐怕他剛才就會不顧青碧島和我們兩個老家夥,直接聯合藍風軍團一起上了。只是現在,恐怕他還是有些失算了,因為這一戰興昆殺得太幹淨利落了,我看不出來他消耗了多少真元力,相反,他給我的感覺還比戰前更加強大了。”
北冥老祖疑惑地看了南星老怪一眼,道:“你最後一句話我倒是贊同,雖然有些怪異,但畢竟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只是你前面說的那些,我不太明白。”
“你不覺得今天這樣重大的場合,易珍島本島的高手至少應該還有幾個會出現的嗎?”南星老怪說道。
北冥老祖極目遠眺,臉色微微一變,道:“莫非……怪不得,怪不得,你一開始就知道這興昆不簡單了。”
“我只是無意之中窺探到了而已。”南星老怪說道。
北冥老祖嘆了口氣,道:“本來我還想上去做個和事佬,如今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恐怕那青玄道友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所以今天才沒有插手。藍風軍團、易珍島,已經和興昆不死不休了,想來就連青玄道友也不敢出這個頭了。”
“興昆,你殺我四位師弟,今天就要你血債血償。”易天手握黑煞槍,厲聲道。
陳功冷冷一笑,同樣將手中的赤焰劍一揮,筆直指向易天,冷聲道:“殺人者,人恆殺之!易山四人既然膽敢對我下手,就應該有被我殺的覺悟!”現在天下英雄皆齊聚南海,陳功可不想落人口實,至於他們會相信誰說的話,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讓他們知道,人不犯我興昆,我興昆也不會犯你們,你們若想殺我,我就必殺你!
“狂妄!這話等你下了陰間去跟閻羅王說去吧。”易天暴喝一聲,手中的巨型長槍再次刺出。
長槍在空中變化出漫天的矛影,鋪天蓋地的往陳功攻擊而去,其他人見狀也都紛紛怒喝著祭起法寶,全力向陳功身上招呼。
法妙等人也算是相清楚了,這次不拼命,放走了興昆,誰都不會有好結果,所以現在反倒是放下了別樣的心思,齊心對敵了。
“哼!”陳功冷哼一聲,手中的赤焰劍也是一抖,變化出無數的劍影,每一道劍影都暗合天道,無論易天的巨槍如何變化,都被劍鋒擊在了力量最弱處。
每一次的斬擊,都讓易天有一種使出一半的力道卻被生生斬斷的感覺,無法繼續,那種感覺糟糕至極,也難受至極。
其他人的所有法寶也被紛紛擊中,只覺得那劍鋒之上所蘊含的力道十分古怪,不僅把自己的攻擊一筆勾銷,而且還傳來熾熱無比的真元力,使得所有人都紛紛後退。
赤焰劍的每一次斬擊,陳功都感覺到有一道強大的力量沿著劍柄重重地撞擊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後蔓延到全身。
那易天的真元力陰寒而霸道,讓陳功同樣不好受,只是身中的那種吸收了過多能量的燥熱感,居然在一次次的撞擊之中被這股陰寒的真元力給壓制了下去,並且經脈居然在這種中和壓制的過程中,變得更加強韌起來,使得陳功有一種自己跟著變得強大的感覺。
就覺得自己就是一把正在被淬煉的寶劍,那些過多的能量就如同強化自己的材料,在眾人一次次的攻擊鍛造之下,變得越來越鋒利。
只是這種鍛造的過程,十分的不舒服,至少陳功感覺一次要應付這麼多人,骨架都快要被震散了。
幾乎是一個平分秋色的局面,眾人被陳功擊退,陳功同樣飄然而退,挺劍屹立。
當陳功冰冷的目光掃過那些將自己圍起來的人們時,除了易天之外,沒有人敢正視他的淩厲的目光。
觀戰的人從遠方漸漸靠近戰鬥點,卻基本都在十裡開外,他們並不是不想把戰況看得更清楚一點,保是陳功超強的實力,實在讓他們有些忌憚,只有那些元嬰後期的修真者和超b級的機甲師才敢勉強再前進一點,卻不敢再過多靠近了。
所有人都看到陳功仍然是那一張平靜得沒有一絲變化的面孔,持劍傲視群雄,每個人都有種說不出來感觸。
剛才他是一個真正冷血的屠夫,殺神,靠著佈置下的兇煞大陣,將一個個的藍風軍團高手如同待宰的肥豬,一個一個放出來,然後屠宰掉。
現在他卻像一個孤膽英雄,獨戰群雄,夷然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