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雅絲卻覺得陳功這麼一說,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差別,哪有自己做別人大哥,又和別人的老師平輩論交的。不過現在她知道陳功不是尋常的普通人,心裡對這位大哥又敬又怕,哪會把這些話說出來。
“這,陳道長這話可是太抬舉我了,我能和道長相交實在是三生有幸,不敢當道長這便宜二字。”史安福盡量把話說得謙恭一些,心裡卻是又是歡喜,又是激動。
陳功笑了笑,不再和史安福客套下去,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向雅絲,柔聲道:“怎麼,還在心裡怨我剛才沒有答應你求情的事情?”
雖然陳功聲音溫柔,可是經歷了華山洞天的事之後,她對陳功始終還是有些隔閡的,看了一眼陳功,搖了搖頭道:“不是,我知道那是你為了我好,只是你剛才打鬥的時候真的好兇。”
陳功微微一愣,心想這丫頭果然冰雪聰明,居然這麼快就瞭解了我的良苦用心。而自己今天前後表現反差太大,恐怕是真把這丫頭給嚇到了。
陳功為了再次拉近兩人的距離,便傳音給向雅絲道:“你送給我的那塊護身符我可是一直戴在身上的呢。”
“真的?”向雅絲兩眼頓時一亮,驚喜地叫道,只是突然想起自己的老師還在旁邊,急忙捂住嘴巴,然後目光偷偷地瞄向陳功,好像做賊一般,生怕被人發現。
陳功看了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十分溫馨,故意把手按在胸口,示意這護身符便在這裡。
向雅絲看了這才開心地笑了起來,再也不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什麼可怕之處,畢竟他還是一年多以前自己遇到的那個陳大哥。
這一切又哪逃得過近在咫尺的史安福的雙眼,只是他故作不知的樣子,心裡暗自高興。有這麼一位大哥疼著自己的學生,以後誰還敢惹華蓋洞天的人。
看到向雅絲看向自己的目光又恢複到了以前的清澈,陳功也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
在那易珍島之上,又過去了數天時間,門下弟子傳回來的訊息,既沒有興昆的,也沒有易山等四人的,不過有一點卻是讓易天越發地不安起來,那便是青碧五島平靜如常,沒有絲毫的異動,達庫拉島也同樣如此,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們失去了一位重要人物。
易天終於坐不住了,他需要親自出馬去打探一番。
青碧島上,青玄真人表面雖然一臉微笑,心中卻十分驚訝地迎接著易天真人的來訪。
兩人在青碧宮分賓主落座之後,青玄真人也不問易天這次來是為了什麼事情,只是頻頻地請易天喝菘,心裡卻在暗暗地琢磨著這個老家夥平時眼睛都是長在頭頂的,今天怎麼有興趣親自跑到自己這裡來了,難道是因為達庫拉島的事情?
多半是這樣了,達庫拉島現在生意興隆,聽說已經完全把易珍島的生意給搶走了,這易天能夠按捺得住才怪。
易天見青玄真人滿面春風,一臉喜氣,這茶喝得很不是滋味,心裡暗罵青玄真人是老烏龜加老狐貍。
眼看一杯茶都快要喝完了,易天終於忍不住開口道:“貧道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來這裡是想打聽一下興昆道長,不知道道友可知曉他現在身在何處?”
青玄真人聞言心中一顫,莫非這易天見形勢不對,又猜測出這達庫拉島興旺發達的關鍵所在,想要拉攏興昆不成?
“修真之人,行蹤不定。要不是事先約好,誰又能確定他身在何方。再說貧道和那興昆真人也說不上是深交,又怎麼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青玄真人淡定地喝了一口茶,緩緩地道。
易天聞言,心中是火冒三丈,可是人家這話說得滴水不漏,雖然自己心裡知道他們是盟友關系,可是又有誰證明呢?
只是這件事關繫到自己四位師弟的生死存亡,而且他前段時間終於突破到了化神期,對於青玄真人的忌憚已經減弱了許多,所以易天終於還是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冷聲道:“咱們明人不做暗事,你們和那興昆的關系也就是瞞瞞其他人,又怎麼瞞得過我?道友如此說,是不是下定決心不想告知貧道那興昆的行蹤?”
說話間,一股化神期高手的氣勢隱隱散發了出來。
青玄真人說起來也是隻差臨門一腳的功夫便可以突破到化神期了,只是這一步一直無法邁出,自然知道那化神之境應該是個什麼樣子,略一感應,心神便是一震,知道這易天最終還是早自己一步進入到了化神期。
只是青玄真人說起來也是成名多年的厲害人物,就算是易天突破到化神期,他也不會如此簡單地屈服。
再說修真之人,在突破的最關鍵時期,最忌留下心理陰影,否則就會半點突破的機會都沒有。這青玄真人陽壽將盡,突破的機會只有一次,容不得出現半點差錯,這時候哪肯有半步退縮。
青玄真人臉色一沉,把茶水端了起來。
侍立在青玄真人身邊的門人見狀,立刻高聲道:“送客!”
“哼!”易天冷哼一聲,把袖子一甩,一臉寒意地走了。
易天前腳離開,青玄真人後腳便陰沉著臉離開了青碧島,直奔寶須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