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曠和左高遠看到權正德對陳功十分尊敬,心中暗暗吃驚不已,不知道這年輕人是什麼來頭,便向四人迎了上去。
古曠將目光鎖定陳功,希望能看出點虛實,只是陳功是什麼修為,怎麼會被幾個普通的武林人士看出底細來,在古曠眼中,這陳功不顯山露水,根本看不出名堂來。
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想來也不會厲害到哪裡去。古曠心中暗想,頓時放下心來。
“不知這位年輕人是何身份,怎麼會是權道長的故友,莫不是權道長拉來幫手的吧。”古曠上前抱拳道。
“呵呵,我和權道長是有幾分淵源,不過故友還談不上。聽說古道長是想索要龍泉道院的七星丹經,這鎮院之處,如何能輕易予人?”陳功緩緩說道,語氣之中透出一股子悠閑的味道。
“哈哈,有些事可不是你們年輕人能夠管的。我與權道長同為道家修士,自當放開門戶之見,多多交流修煉心得才是。這寶物應該是有德者居之,有能者居之,權正德不是我的對手,又有何德何能將這寶物據為己有?”左曠大言不慚地道。
陳功微微一笑,道:“我想剛才不過是權道長有心相讓,若是古道長固執己見,權道長未必就不是你的對手。”
權正德沒想到自己已經宣告瞭不是古曠的對手,這位年輕的昆侖派掌門還要落井下石,在旁邊煽風點火,神情不禁有些不自然。
“黃口小兒,真不知道深淺。”古曠臉色一沉,冷聲道。
陳功輕輕拍了拍權正德的後背,道:“權道長,全真修身養性是對的,可是人家都欺到頭上來了,還是不用太客氣了吧。”
見陳功在這裡侃侃而談,權正德正待發作,卻感覺到後背陳功拍打之處一股暖流傳來,頓時渾身舒泰,身上的經脈之中竟然馬上真氣充沛,原本的幾處暗傷就此被一掃而空,心中既驚且喜,知道陳功的修為深不可測,轉手之間便解除了自己的隱患,對陳功的輕視之心盡去,對他生出幾分敬畏來。
得了陳功暗中相助的權正德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時機,向著古曠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古曠冷哼一聲,嘀咕了一聲狂妄無知,轉身往演武場而去。他要再出手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權正德,免得這些年龍泉道院沽名釣譽,風頭把他鶴鳴山的風頭都蓋了過去。
到了演武場,古曠也不多話,做了一個起手式,示意開始。而權正德感覺自己不僅舊傷盡複,身上奇經八脈被渾厚的真氣撐得滿滿的,渾身彷彿有使不完的勁。
兩人一交手,陳功便看出這古曠還真有些本事,功夫已經練到了剛柔並濟,爐火純青的境界,離那先天之境也就一步之遙,招招威力十足,難道之前權正德不是對手。
可惜現在權正德有陳功的真元力之助,雖然只有一絲,可化為真氣之後,雄厚無比,出手更是招招剛猛,力道強悍。
古曠越打越是吃驚,剛才還病懨懨的權正德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生猛起來。
一番拼鬥之後,權正德步步緊逼,最終一掌擊在古曠的胸前。噔噔噔,古曠連退數米才穩住身形,手捂胸口,連連咳嗽,一臉土色。
旁邊觀戰的左高遠驚得站了起來,形勢變化如此之快,讓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古曠強行壓住體內翻騰的氣血,向權正德行了一個道家禮,道:“權道長居然真的深藏不露,貧道敗了,佩服佩服,日後再向道長討教。”
權正德如今還覺得有些不可議思,陳功在他背後的那一拍,幾近神仙手段,堅定了他以前對昆侖派的一些認識。這裡見到一向剛愎自負的古曠向自己認輸,急忙回禮道:“僥幸而已,古道長還請不要往心裡去。”
陳功見權正德勝而不驕,那古曠卻心有不甘,兩人心性對比如此之強,有禁暗暗有些搖頭,只怕這權正德以後的麻煩還是不小。
那古曠已經猜到此事必須和那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有關系,向權正德認輸之後,又到陳功身前,略一躬身道:“貧道眼拙,沒有看出高人在此,這便離去。”
這年輕人雖然神秘,但是不可能終日都在這龍泉道院之中,自己如果找到機會,未嘗不能如願已償。
陳功有心幫權正德消除這個隱患,笑道:“練武修道之人,還是不要太過於重視外物,古道長還是太執著了。我看這龍泉湖環境幽雅,這龍泉道院香火鼎,以後索性就搬到此處居住,有機會自當可再見到古道長,說不定你我還能切磋一番。”
說著,陳功的手輕輕向古曠拍去,古曠見狀,心中大驚,想要避開,卻發現自己竟然絲毫動彈不得。
陳功的手掌不輕不重地落在古曠的肩膀上,一股清流湧入他的體內,立時撫平了他比鬥時翻騰的氣血,將他身上的傷勢全部治好。
古曠心中不僅沒有半點驚喜,反倒是極為恐懼,這才知道這個年輕人的實力實在是深不可測,那之前的話語之中隱有警告之意,自己如果再不甘休,只怕下一掌拍過來就不是療傷了。
“古曠乃螢火,哪敢與皓月爭輝。以後必不再進龍泉道院半步。”古曠雖然心胸狹隘,可是人卻不笨,否則也不會修煉到此等地步,當下向陳功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