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兩劍相撞,巨大的氣浪在峨嵋山洞天裡回落,真元力和能量的撞擊産生巨大的沖力,把本是殘破的洞天內部破壞得更加徹底了。
那真元力強勁的破壞力,根本不是機甲的光劍所能夠完全抵消的,龐大的振蕩力量透過機甲侵入那名機甲師的體內,讓他感覺到異常的難受,胸口氣血翻湧,身子更是連連後退。
“停手,是自家兄弟!”就在陳功想一鼓作氣把不明來客打趴下的時候,鄭玉泉的聲音終於及時響起,才避免了青色機甲被再次攻擊的危險。
機甲解除了著裝狀態,現出了一名青衣青年的身影,臉色雖然有些發白,但是在看到鄭玉泉果然平安無事之後,驚喜的目光顯示了他此時內心的激動。
陳功收起了銀銳劍,有些不好意思地搓著手,心想自己現在是不是殺心太重了,還沒搞清楚狀況就動手了。
“我以為鄭兄出事了。”青衣男子開心地拍著鄭玉泉的肩膀笑道。
鄭玉泉並不想提委羽山的事情,笑了笑,道:“有我這位兄弟在,我能出什麼事情。”
青衣男子這才將目光投向陳功,見陳功其貌不揚,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不過剛才那一擊,卻讓青衣男子到現在仍然心有餘悸,知道在這平凡外表下面是恐怖的實力。
“剛才冒犯了!”陳功主動上前賠罪道。
青衣男子發出爽朗的笑聲,道:“是我太沖動了,以為鄭兄出事了。不過朋友真是好本事,就憑飛劍一擊就可以讓我氣血番騰,這怕是修真者才有的手段吧。”
陳功見對方不僅是鄭玉泉的朋友,而且看性格也甚是豪爽坦誠,心中對他産生了些許好感,謙虛道:“過獎了,我不過是佔著法寶之利,出其不意罷了。”
這青衣男子正是三十六小洞天中號稱神州第一小洞天的霍林山洞天的獨立機甲師喬靖,除去五嶽洞天外,是源界獨立機甲師中當之無愧的實力第一人,和鄭玉泉是生死之交,修為還在鄭玉泉之上,已經是超c級的機甲師。
當初吳祥和鄭玉泉發生沖突之後,委羽山的石興言之所以在理虧的情況下沒有強行出頭對付鄭玉泉,就是因為鄭玉泉的身後還有喬靖的存在。
鄭玉泉可是知道喬靖的厲害,而且他的光劍雖然不如陳功的銀銳劍,但是因為材料質地上乘,就算差也差不了太多,結果現在一招就被陳功逼退,可見陳功的修為應該已經進入到了修真者的結丹後期之境。
鄭玉泉想到這裡,便打量起陳功來,只是以鄭玉泉c級的精神力想要探查陳功的修為,除非是陳功主動顯示,否則根本就看不穿。
“恭喜老弟啊。”鄭玉泉一時高興,竟然忘了給兩人做介紹,先是祝賀起陳功來,畢竟有丁學海的事壓著,一直都讓鄭玉泉十分擔心。
陳功自然明白鄭玉泉恭喜自己什麼,向他點點頭,笑道:“這下子鄭大哥終於可以放心了吧。”
鄭玉泉聞言笑了笑,這才想起還沒有替兩人互相介紹,急忙補了回來。
陳功這才知道青衣男子正是鄭玉泉經常提起的生死之交,源界第一獨立機甲師喬靖。
鄭玉泉自從受陳功所託宣揚約戰之事後,便將陳功約戰華山機甲團丁學海的事情傳遍了三十六小洞天,所以喬靖對陳功也是早聞其名,現在看到了本人,更是兩眼異彩連連,感慨道:“怪不得陳兄敢約戰丁學海,看來丁學海這次有麻煩了。”
鄭玉泉一直都很信服喬靖,況且喬靖還和陳功交了一次手,心中應該是有數的,聞言心情又放鬆了不少,大笑道:“連喬兄都這麼說,我可就真放心了。”
“不過丁學海的格鬥劍技十分厲害,有神鬼莫測之威力,我曾經和他切磋過,卻遠遠不是他的對手。”喬靖收起感慨,很是嚴肅地說道。
陳功知道喬靖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輕敵,感激地向他笑了笑,心裡卻沒有把這當回事。如果是以前聽到這話,陳功估計會緊張好一陣子,但是如今他已經晉級結丹後期,又得到了洪七公的武學心得,心中再無憂慮。
喬靖是何等人物,自然感覺得出陳功並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也不點破。他和陳功不過剛剛認識,所有的交情都完全是建立在鄭玉泉的關繫上,現在這樣提醒他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喬兄,你既然和丁學海切磋過,不如也跟陳老弟切磋一下,也好做一下對比。”鄭玉泉在旁邊提議道。
陳功兩次相救,鄭玉泉早已經把陳功的命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聽說喬靖和丁學海比試過,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測試的機會。
陳功聞言兩眼立時亮了起來,他最近鑽石洪七公的武學頗有些心得,正想找個像樣的對手驗證一下,喬靖有超c級的實力,自然最合適不過。
喬靖有些疑惑地看了鄭玉泉一眼,他知道鄭玉泉真正的生死之交只有自己一個,如今看來還要再添一人了,光憑這番話就知道陳功在他心目之中的地位絕不亞於自己。
所謂愛屋及烏,喬靖見自己的好兄弟如此重視陳功,只好笑道:“此建議很是不錯,我也有意和陳兄再切磋一番。”
陳功大喜,向喬靖微微躬身道:“多謝喬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