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功見胡寧靜關切之情流露,心中暗喜,還是這小丫頭心疼自己,不像徐心潔一副“石頭心腸”,看來自己的苦肉計還是有些效果的。
其實徐心潔哪是不心疼陳功,只是她多少也算是武林中人,哪裡會不清楚自己的那一腳威力如何,不要說把陳功弄疼了,恐怕就是撓癢都不夠。
徐心潔見他一番表演竟然騙得人家小姑娘團團轉,恨不得上前抱著他的小腿輕揉上一陣,不禁恨得直磨牙,急忙對胡寧靜道:“寧靜別理他,他皮厚著呢,我們這兩下哪裡能踢得疼他,就算是踢疼了,也是他活該!”
胡寧靜聽徐心潔這樣說,向陳功投去的目光之中有著些微的不信。
陳功被徐心潔揭穿苦肉計,在她的火眼金睛下哪裡還敢玩把戲,只好訕訕地笑了笑。
胡寧靜見一向正直誠實的哥哥果然欺騙了她那顆“幼小善良”的心靈,立刻對著陳功冷哼一聲,轉過臉對徐心潔道:“心潔姐,我聽你的,不理他,我們兩人玩牌吧。”
陳功那顆充滿喜悅的心立刻就被一桶涼水從頭淋到腳,心裡一下子就變得哇涼哇涼的,萬萬沒有想到胡寧靜這樣乖巧的女孩都會被徐心潔給魔化掉,以後的日子看來是不怎麼好過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如今兩個女人算是同仇敵愾,成了一個戰壕裡的戰友,似乎再也沒有什麼間隙。
兩個女人這麼快就好在一起,這倒是完全出乎陳功的意料之外,算是了掉了陳功的一件心事,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自己的處境似乎有些不妙,兩個女人的行為,頗有些過河拆橋的味道,不過陳功又能怎麼樣呢?誰讓他花心,腳踏兩條船,還想兩條船都開得順風順水的,這個憋只能自己吃了。
“好,我們玩牌!”徐心潔得意地瞟了陳功一眼,微笑著拿起桌上的紙牌。
陳功看著徐心潔那張天使般的面孔露著魔鬼的笑容,恨得直磨牙,不過臉上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心裡想著改天一定要在床上把這個魔女好好蹂躪一番,看她還敢不敢在老公大人面前得意。
不過這也只是陳功心裡想想而已,真要到了床上,心疼美人還來不及,哪裡會真的去蹂躪。
胡寧靜見陳功在徐心潔面前吃癟的樣子,既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要上倆女人,不忍怎麼成。陳功不斷告誡自己,只要今天把這兩位女王哄高興了,改天自己就可以成功當皇帝了。
再說了,都是自家人,被欺負也是一家人,抱著這種心態,陳功陪著笑臉,拿過牌,道:“我給你們發牌。”
徐心潔現在可是堂堂大集團的老總,久經商戰,自然知道一招不慎滿盤皆輸的道理,打蛇隨棍上,如果現在讓陳功發牌,等一下就會變成三個人打牌了,這樣一來,陳功就算是輕松把她們兩人搞定了。
徐心潔自然不甘心讓陳功這麼容易就坐享齊人之福,雖然她已經默許了這件事,但總要讓這個男人付出點代價,所以他伸手想搶過紙牌,不給陳功這個獻殷勤的機會。
不過胡寧靜的心還是太軟了,太心疼愛護她這個哥哥了。她見徐心潔伸手想拿回牌,生怕陳功面子掛不住,下不了臺,真的惱火了可就不好了,便向著徐心潔莞爾一笑,道:“心潔姐就讓他給我們發牌吧,摸牌也挺累人的。”
其實從這點上看,徐心潔比胡寧靜更瞭解陳功。她知道陳功這人對自己的親人心胸寬廣得很,為了心愛的人,這點憋屈他哪裡會受不了。
徐心潔見胡寧靜這丫頭被陳功一副殷勤可憐相給欺騙了,心裡暗自好笑,真是便宜了這個大色狼,然後笑著對胡寧靜道:“靜靜你對他這麼好,小心他不知道好歹,下次又花心。”
徐心潔嘴上說著笑,眼睛狠狠地白了陳功一眼,伸出的手也收了回來,畢竟她心裡也是心疼這個男人的。
陳功恨不得上前親胡寧靜一下,這丫頭真是太懂得疼人了。
當然,當務之急不是親不親胡寧靜表示感謝之意,而是要立刻表態。
“不會,有你們兩位嬌滴滴的大美人,我已經心滿意足了。”陳功麻利地發著牌,一邊卻立刻大義凜然地表著態。
然而他在表態的同時,腦海中卻浮現出了那完美到了極點的玉體,正是白月魔鬼一般的裸體。
陳功心裡猛地打了個哆嗦,死命把這個“可怕”的影象從腦海中甩了出去。開玩笑,這個畫面要是這個時候讓兩個女人知道了,還不立刻翻臉不認人,前功盡棄。
好在兩個女人並沒有觀心術,見一向頂天立地的陳功又是獻殷勤發牌,又是大義凜然地表態,心中的怨氣總算是消除了不少,同時白了他一眼,道:“我們現在才不會輕易相信你呢,你們男人沒一個不花心的。”
陳功訕訕地笑了笑,這話倒是真不假,自己以前還不是以為自己是個社會主義的五講四美好青年,絕對遵紀守法,絕對不會幹包二奶的事情,可現在呢?
雖然古人說得好,要乘勝追擊,要得寸進尺,可是也說過要循序漸進,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所以陳功在爭取到發牌的權利之後,沒有立刻要求參與打牌,而是老老實實地坐在旁邊看兩人打牌,一會兒探頭看一下徐心潔的牌,說上兩句,一會兒又側身看一下胡寧靜的牌,支上兩招。
當然,看牌的時候,他沒有忘了把臉盡量湊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