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萬一這個家夥性格沖動,真拿自己開刀,自己徒然丟了性命,就算師祖以後為自己報了仇也是枉然。
莫飛光將目光投向韓沖,那種凡俗之輩,他這樣的世外高人自然不屑於親自處理,善後的事都是韓沖的人去做的。
韓沖不是傻子,現在自然知道一直以來被自己認為是超級高手的兩位師兄也不是眼前兩人的對手,所以只能灰溜溜地滾蛋。
韓沖見莫飛光將目光投向自己,想起剛才陳功說了,如果那人性命不在,就要拿自己和父親開刀,心中猛地一哆嗦,暗暗叫苦不已,因為那人的性命已經不在了。
陳功目光何等犀利,韓沖的神情一變,他已經隱約猜到了結果。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陳功悲憤不已,一條活生生的無辜性命就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而沒了。
“你,該死!”陳功眼中兇光畢現,手起龍爪,隔空向韓沖抓去。
頓時周圍陡起狂風,引得沙石漫天,冰雪飄飛。
一股巨大的吸力猛地將韓沖一扯,莫飛光和袁安平還沒來得及反應,韓沖已經到了陳功的手中。
陳功的手像拎小雞一樣,拎著韓沖的脖子。
如水的月光下,韓沖的臉撐得通紅,雙眼珠如金魚眼一般爆出,手腳徒勞地亂舞著。
“大膽!”莫飛光和袁安平兩人猛喝一聲,紛紛喚出機甲,隨時準備動手。
之前他們還能一走了之,但是現在師弟都被陳功拎著脖子,他們如果不管不顧,自行離開,那便是奇恥大辱了。
鄭玉泉見狀,暗自苦笑,看來和華山機甲團的樑子是結大了。不過鄭玉泉雖然不想惹事,可也不是怕事之人,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等地步,那便只有一戰了。
一道絢麗的光芒從鄭玉泉的頭頂沖出,化為一道彩虹流光的三盡飛劍,懸浮在鄭玉泉的前方空中,淩厲的劍鋒直指莫飛光和袁安平。
莫飛光兩人同時臉色劇變,他們自然認得這種飛劍,只是沒有想到鄭玉泉居然將這樣厲害的修真者法寶都祭煉成功,可以隔空指揮了。
同時他們也沒有想到鄭玉泉為了陳功,出手竟然這麼幹淨利落,一點猶豫都沒有。
“鄭兄,你莫非真要與我華山為敵嗎?”莫飛光聲色俱厲地道。
“與我陳功老弟為敵者,便是與我鄭玉泉為敵!”鄭玉泉冷聲回答道,沒有一點迴旋餘地。
莫飛光和袁安平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懊悔至極,現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因為鄭玉泉的那把飛劍一看就不是普通法寶,如果他再喚出機甲作戰,光他一人,自己兩人都不是對手,更不要說還有一個陳功在旁邊虎視眈眈。
陳功的目光冷冷地掃視著莫飛光兩人,心中已經在琢磨著是不是要把他們二人也給留下。
兩人被陳功的目光一掃,遍體生寒,心中懊悔之意更重,自己兩人沒事把機甲喚出來幹什麼,韓沖要死就讓他死好了,反正還只是團中的學徒一個,不是正式成員。現在可好,此人眼中明顯有殺機,搞不好自己兩人都要命喪於此了。
兩人猛一咬牙,看來還是命更重要,機甲一動,著裝上身,便要準備離開,不再去管韓沖的死活。
但是陳功似乎並不想讓他們走,臉色一沉,單手施法,猛喝一聲:“玄武封印!”
陳功的話音剛落,地上猛地浮現出一道龜甲虛影,與北方夜空遙相響應。
莫飛光和袁安平兩人心中一驚,立刻發現自己居然陷入到了一個陣勢當中。
韓沖見狀,本來已經漸漸渙散的瞳孔露出無比的恐懼之色,他現在算是完全明白,自己跟陳功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就算他有華山機甲團這個強大的靠山,人家要想殺他,仍然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韓沖極為後悔,後悔得腸子都青了。但是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後悔藥吃,如果他沒有殺跟蹤他的人,陳功可能會留他一條命,但是現在這種可能性為零。
咔嚓一聲,陳功手一用力,韓沖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