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功邊接起電話,邊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電話一接起來,陳功就感覺到電話另外一頭的異樣氣氛,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應。
“發生什麼事了?”陳功立刻問道。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徐心潔心裡的悲傷立刻奔湧而出,這一刻,她多麼希望這個男人就在自己的身邊。
眼淚永遠是女人悲傷時的伴生物,不管是堅強的女人還是柔弱的女人。
徐心潔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聲音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陳功的心裡越發地不安了,他了解徐心潔,她是個不一樣的女人,很少有這種莫名其妙的表現。
“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過來找你。”陳功也不問徐心潔發生什麼事情了,直接問她所在的地址。
徐心潔終於緩過勁來,穩了穩情緒,道:“我在青蓮山和321國道交叉口這裡。”
“你別走開,我馬上就到。”陳功交待了一句,就掛掉了電話。
“快去吧!”胡寧靜看得出來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刻道。
陳功向胡寧靜點了點頭,道:“那你自己回去,我先走了。”
說完,陳功就匆匆地離開了。
看著陳功離去的背影,胡寧靜可以感覺到陳功對徐心潔濃濃的愛意,心中說不出來自己到底有什麼滋味。
陳功快步走到一個沒有人注意的地方,突然就人間蒸發了。
徐心潔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冷靜下來的她開始有些不安起來。
她忽略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韓沖已經今非昔比,自己一直堅信的男人是不是韓沖的對手?而且這是鷹爪門門內的事,陳功是不是能夠強勢到可以幹預的程度。
一想起這些,她心裡就變得有些焦急,急忙給陳功打電話,她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毫不知情地沖到這裡來,這裡可是鷹爪門勢力籠罩的範圍,陳功和自己見面的話,很快就會被韓沖知道,他們之間曾經有過恩怨,難保不會立刻發生激戰。
徐心潔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聯系不上,卻不知道陳功對自己下的隱身符,對電話訊號也有遮蔽作用。
遠遠地陳功看到了徐心潔站在一輛黑色大奔旁邊,雖然沒有看到孫立峰,陳勤還是不禁鬆了一口氣。
徐心潔正在焦慮不安中,突然間發現陳功就在自己的身邊。
有些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沒錯,確實是陳功。
“陳功!”徐心潔悲傷地叫了聲,整個人投入了陳功的懷抱,雙臂緊緊環抱住陳功的腰。
所有的焦慮,所有的不安,在這一刻完全消失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陳功見一向堅強的徐心潔一副悲傷軟弱的樣子,心裡一陣心疼,溫柔地問道。
“上車,我們回去再說。”徐心潔雙手鬆開陳功的腰,一臉冷靜地去拉車門。
徐心潔畢竟已經不是昔日的博士生了,陳功一問,她就完全地清醒過來,那個女強人又重新回歸了。商場如戰場,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這點徐心潔還是很清楚的。
韓沖的實力究竟高深到什麼程度,閃電般的一次交手,以徐心潔的修為還是判斷不出來的,只知道深不可測。
至於陳功的修為,她同樣不知道,也只知道應該是深不可測。所以她需要盡快離開這裡,然後和陳功詳細分析。
冷靜下來的她,思路越發清晰,韓沖明明知道自己和林家有著非同尋常的關系,仍然敢出手,肯定是有著必勝的信心。
這麼一想,徐心潔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猛地拉開了車門,手臂因為拉動車門而帶來的隱痛,不禁讓她微微皺起了眉頭。
曾經的纖纖玉手,如今卻是一片烏青,腫得如同吸飽了血的水蛭,握著車門把,在陽光下特別地刺眼。
陳功臉色陡然大變,手閃電般地伸向徐心潔的手臂,在接觸的一剎那變得極其地溫柔,輕輕地扣住如今有些粗腫的手腕。
陳功另外一隻手心疼地輕輕撫摸著徐心潔的手背,柔聲道:“疼嗎?”
陳功的溫柔讓清醒的徐心潔腦子裡出現了短暫的混亂,注視著陳功,心裡覺得手掌就算再疼上千倍百倍也值了。
徐心潔微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接著就徹底回過神來,道:“陳功,我們還是先上車,離開這裡再說吧。”
心愛的女人受了傷,陳功就算再能忍,也不可能做縮頭烏龜。心中的怒火早就熊熊燃燒了起來,只是因為關心徐心潔而強壓著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是誰幹的?”陳功拉住徐心潔的手,阻止她上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