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劍相交,透過那機甲的機械外殼,胖子感覺自己的整條胳膊像是被一把大鐵錘猛地擊打了一下,那光劍應聲而斷,機甲的那隻手臂不規則地扭曲在原地,顯然是被重創。
銀銳劍仍然破突而進,狠狠地斬中了機甲的防禦力場,然後破甲而入,直接斬進了胖子的後背。
胖子一聲慘叫,機甲猛地一個噴發,向前一竄,背後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劍痕,鮮血如油井般噴湧而出,將機甲的後方染紅。
又是剛才那道紫光映入了胖子的眼中,那道紫光之後是一張妖豔而冰冷的臉。
紫光輝映著那張臉,把胖子最後逃生的希望給帶走了。
受了致使一擊的胖子,要不然地舉起手中的斷劍,只是那紫靈劍如切豆腐一般劃過那沒有了能量的光劍劍身,再劃過他的胸膛。
機甲師的血液精華都凝結在心口位置,想要得到這絲精華,要麼是讓其自行吐出,要麼就是在機甲師失去生命的瞬間,將那絲精華留在心脈之中,將其弄到手,否則隨著機甲師的死亡,血液精華也會散失到身體血脈中去。
機甲師對於掠奪獸族的傳承之血沒有多大的忌諱,所以獸族對於掠奪機甲師的血液精華同樣沒有太大的忌諱。
白月幾乎在紫靈劍切入機甲,劃破胖子身體的同時,那嬌滴滴的嫩手長出長長的爪子,閃電般地向胖子伸出。
白月手臂收回的速度就如她伸出的速度一樣快,她放棄了掠奪那寶貴的血液精華,因為她看到了閃著銀色光芒的銀銳劍後面的那張臉,那張臉讓她毅然放棄了血液精華。
她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就放棄了,或許是不想讓主人看到她把爪子探進胖子身體的惡心加血腥的場面,或許她想到了主人也是人類,不會贊同如此。反正最終他的手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一伸一縮,然後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得不說陳功與白月是天生的戰鬥搭檔,兩人第一次的聯手就幾乎達到了完美的程度。
鄭玉泉雖然明明知道兩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兩人在對敵時所使用的手段和表現出來的冷靜無情,讓鄭玉泉看得毛骨悚然,就連陳功因為不瞭解瑩木弓的威力,過度震驚而導致的延遲也被鄭玉泉看成是胸有成竹,冷靜鎮定。
胖子一死,不用陳功吩咐,白月就一個閃身消失在夜空之下,去收拾戰利品了。
陳功收起銀銳劍,飛身到鄭玉泉面前。
鄭玉泉終於真真切切地看清了那張熟悉的臉,他的臉上剛露出一個無比複雜的笑容,便穿著機甲一頭栽了下去。
完全了,仇也報了,他那根緊繃的弦也鬆了!
陳功見狀大吃一驚,急忙伸手把鄭玉泉連人帶機甲一攬,快速地飛回了臥牛山莊公寓。
一到公寓,陳功急忙探查鄭玉泉的傷勢,發現他精神極差,身上原本旺盛的精神力波動變得極為微弱,早到了枯竭的程度,五髒六腑也都受到了嚴重的傷勢。
這些還不算,在他的體內還殘留著一種極為霸道的激發潛力的藥物,並且他還不止服用了一顆,這對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幾乎可以抵得上其他所有的傷勢。
真不知道他在這種情況下,怎麼還能操縱機甲飛行!陳功一邊暗暗感嘆,一邊輸入靈力幫鄭玉泉療傷。
鄭玉泉得了陳功水木靈力的幫助,終於睜開了眼睛,剛想開口說話,陳功就遞給他一顆綠荷丹。
“什麼都不要說,先把這丹藥吃了吧。”陳功道。
白月這樣一個見識連文志澤都不如的獸族白虎,當初見了綠荷丹就知道此丹非同小可,鄭玉泉在峨嵋研究修煉多年,眼光和見識比白月可厲害多了,一見綠荷丹就知道有了這顆丹藥的幫助,自己的傷勢必然會好掉大半。
煉丹就像布陣、煉器一樣,都是很高深很神奇的修真之術,那些源界來人苦苦研究多年,不過是摸到一點皮毛罷了。能夠煉製出這樣的丹藥,更讓陳功在鄭玉泉心中的地位上升了一個臺階。
鄭玉泉強壓下心中的震驚,感激地看了陳功一眼,然後服下了綠荷丹。
鄭玉泉剛服下了綠荷丹,白月就手中拿著四面烈焰旗和一些看上去還算完整的機甲零件回來了。
吳祥和胖子的機甲在源界來人之中也不算差,其中都有不和科技含量很高的部件,比起世俗當中的機械不知道要精密多少倍。
要是以前有一臺機甲或者如此多的機甲零件放在白月面前,白月肯定會兩眼發亮,不過如今她改煉修真,手中更有紫靈劍這樣的寶劍,自然再看不上源界的這些科技産物。倒是那烈焰旗,白月隱約覺得有些古怪。
“主人!”白月躬身叫了聲,然後雙手把戰利品捧上。
陳功如今每天抽空鑽研昆侖傳承儲物戒指裡的玉瞳簡,見識飛速增長,對那些機甲零件他是沒什麼興趣,可是那烈焰旗可是好東西,是玉瞳簡裡記載的陣法令旗,可以媲美銀銳劍的法寶。
陳功心裡尋思著改天好好研究一下這四面旗幟,把它們給祭煉了,以後打鬥的時候也可以省些力氣了。
“主人,這令旗是何法寶?”白月有些好奇地問道。
“是可以布陣的法寶。”陳功回道,然後把那些零件和烈焰旗都收入到了儲物戒指裡面。
原來是布陣用的,難怪自己看不出什麼名堂來,白月心裡想著。不過她才不在乎那烈焰旗,在她看來還是她的紫靈劍厲害,一個明顯比她厲害的機甲機竟然被她一劍擊退地,而且最後還死在她的手上,想想都讓她熱血沸騰,報仇的心思又開始活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