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月的思維裡,自己的身子光溜溜寺給主人看是天經地義的事,這並沒有什麼好害羞的,畢竟自己的本體原本就是沒穿衣服的。
可是現在要服侍原本穿衣服的主人,光溜溜地洗澡,倒是讓她有些不安起來,只是她是一個很有原則性的女奴,再害羞,也不能影響到她的職業操守,所以她仍然準備堅守崗位,伺候主人洗澡。
陳功見白月緊跟在身後,心想這小妖精不會是準備伺候我洗澡吧。於是立刻喝阻道:“我要洗澡了,你不要進來!”
“白月伺候主人洗澡!”白月堅持道。
陳功這回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妥協了,一個大男人光著身了被這樣一個長得禍國殃民到極點的女子伺候著,到時候非得起反應不可,萬一出了問題,那自己豈不是和一隻妖精那個啥了?
“洗澡我自己來,不用你伺候了!”陳功沉下臉道。
白月默然無語,她還想堅持一下,不過這回陳功的態度極為堅決,無論如何都不同意。
白白原本心裡就有些害羞和不安,見陳功真的不同意,總算是開了一次竅,低聲道:“白月就在門口候著,主人需要服侍的時候就請說一下。”
陳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暗道幸好這小妖精開了竅了,否則這樣忠心、殷勤的僕人,自己打又捨不得打,罵也罵不出口,真要阻止她都拿不出好辦法來。
陳功把浴室門關上後,透過門的磨砂玻璃隱約看到白月亭亭玉立地站在門口的身影,突然間心裡升出一絲遺憾,為什麼這次白月就開了竅呢?
接著陳功又搖了搖頭,暗罵自己一聲偽君子,明明極其嚮往這種香豔地享受,偏偏還要拒之門外。最後只能壓下心裡的諸般想法,自己泡起澡來。
陳功洗完澡之後,穿著浴袍神清氣爽地走出了浴室。
看到主人穿著浴袍出來,頭發還有些濕,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白月突然感覺自己的心髒有些不爭氣地跳動起來。
真是奇怪,我看到主人這個樣子,為什麼會緊張呢?白月心裡嘀咕著。
“主人天上要換上衣服嗎?”白月問道。
陳功這下學聰明瞭,直接把床上的衣服拿起來,走到浴室門口才嗯了一聲,然後把浴室門一關,換衣服去了。
看到陳功總是跟自己有些見外,白月心裡有些失落,不過主人要這樣子,她這個做奴僕的也沒辦法。
看來下次要直接捧著衣服站在門口,這樣主人才會更方便些,白月心裡又想道。
此時的峨嵋洞天之中,鄭玉泉終於到了燈油枯竭的程度,他的意志力雖然要比常人堅強許多,可是精神力不會因為意志力堅強就突然變多,機甲更不會因為意志力就突然變強,所以在他的心底,已經升起了一絲絕望。
此時陣外的吳祥同樣累得汗流浹背,但是在他的臉上滿是興奮的表情,希望就在眼前了,只要再過片刻,他就可以發動陣裡的絕殺,將兩人猛然間燒死。
鄭餘則終於意識到,就算是以少爺的實力仍然難以破陣了,並且明白了自己一直以來對少爺的盲目信賴誤導了自己,嚴重地拖累了少爺還不自知。
帶著滿臉的悲憤,以及對鄭玉泉這個少爺的不捨,鄭餘突然運起殘餘的精神力量,操控著殘破的機甲猛地沖出了鄭玉泉佈置的保護力場一頭紮進了熊熊烈火中。
“不!”鄭玉泉悲慟地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
轟!一聲巨響,鄭餘沖入的地方,烈火猛地炸開一道通道,洞府內的光線從那個通道中射了進來,透過那裡可以看到外面的水池。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爆炸,讓吳祥的身子也猛地一震,臉色巨變,暗叫一聲糟糕。
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從烈焰陣中沖了出來,正是身著機甲的鄭玉泉,沒有任何的停頓,沖出了峨嵋洞天的洞口,然後消失在山林之間。
吳祥臉色狂變,連連按了幾個法訣將四面陣旗收回來,然後喚出自己的機甲,向著鄭玉泉消失的方和追去。
現在吳祥和鄭玉泉是不死不休了,如果不趁著鄭玉泉精神力幾乎耗盡的機會將其斬殺,以後只怕找不到這樣的好機會了,而且留下鄭玉泉,只會後患無窮。
鄭玉泉的兩眼通紅,此時他用了最大的毅力,才忍住了心中的悲痛,忍住了馬上殺回去報仇的沖動。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此時的鄭玉泉只能在心裡不停地用這兩句話告誡自己,並且將剩餘的精神力全力輸入到機甲之中,他必須留著這條命才有可能報仇,哪怕現在只能像只老鼠一般抱頭逃竄。<101nove.級的機甲師全力催動機甲逃走的速度無疑是極快的,吳祥雖然精神力還算充沛,但是事出突然,起步較晚,等他追出峨嵋洞天的時候,只隱約能看到一點機甲的殘影。
鄭玉泉為人正直豪爽,雖然不太合群,可是朋友還是不少的,特別是和三十六洞天之首霍林山洞天的喬靖是生死之交,那霍林山洞天遠在華夏東南,路途雖遠,可是對於機甲來說,需要的時間並不多,現在鄭玉泉只能讓喬靖施以援手才能保得性命。
鄭玉泉一路風馳電掣而行,只是在烈焰陣中消耗太大,漸漸地被吳祥給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