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怎麼回事?”看到桌上放的都是有年份的茅臺酒,羅德義正驚訝胡建國怎麼這麼大方的時候,聽他這麼一說,趕緊問道。
“這酒不是我點的酒,這菜也多出好幾道,是不是送錯了?”胡建國有些不高興地道,雖然他並不是心疼這幾個錢,可是他們幾個人明顯吃不了那麼多,這酒的價錢也是水分十足,他雖然不算節儉,可也不主張浪費。
“哎呀,老胡,這菜都端上來了,還管那麼多幹嘛,頂多咱們加錢就是了。對了,這酒多少錢一瓶?”羅德義的酒蟲已經被勾了出來,不願意太多計較了。
“先生,這酒是我們酒店裡的極品茅臺,是限量出售的,一瓶八千八百塊。”服務員很是恭敬地道。
“什麼?”這下連羅德義都沒辦法淡定了,指著已經被自己開啟的茅臺酒道,“這是搶錢吧,這都快抵上我一個半月的工資了。”
“先生,這酒是我們酒店贈送的,不收你們的錢。”服務員不緊不慢地道。
“老胡,這是怎麼回事,你現在已經有這麼大面子了?”不光是羅德義感到意外,連一直沒說話的甘教授都很是奇怪。
胡建國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這菜也是贈送的?”
服務員很是肯定地道:“是的,這菜也是贈送的,今天這桌酒菜全部免單,請各位慢慢享用。”
說完,服務員便準備離開,胡建國等人連問幾個問題,他都說不知道或者不清楚,只說是他們的主管交待的。
看到胡建國準備起身去找酒店的經理,陳功只得苦笑著道:“胡叔,這事可能和我有些關系吧。”
“陳功,這事怎麼會有你有關系呢,你難道認識這家酒店的老闆。”甘教授很是意外地問道。
看到胡建國等人都盯著自己,陳功只得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道:“這酒店去年被徐氏收購了,現在是徐心潔名下的産業。”
胡建國和甘教授都是一陣恍然,只有羅德義有些摸不著頭腦,最終還是甘教授在他耳邊小聲解釋了一下,他才明白過來。
似乎為了證實甘教授所言不虛,蓉城大酒店餐飲部的經理很快就過來向陳功打了一聲招呼,敬了一杯酒之後,客氣地表示這桌酒席由他做主全部免單,讓大家有什麼需要再告訴他。
在座的都不是那種愛貪小便宜的人,自然不會藉著免費吃喝的機會胡亂點些酒菜,畢竟這是看了陳功的面子,如果有人那麼做,只會讓人把陳功給看輕了。
餐飲部的經理很快便告辭離開,在場的人除了羅德義有些意外,胡寧靜心裡有那麼一點點不舒服之外,其他人並沒有什麼特別地表現,隨著幾杯酒下肚,氣氛再次熱烈起來,大家都很隨意,無拘無束的,顯得其樂融融。
之前甘教授讓陳功多敬羅德義幾杯,羅德義並沒有把陳功的酒量放在心上,畢竟他對於自己酒精考驗的身體還是有十足的信心的。
不過陳功的身體素質好,羅德義就是再會喝酒也不可能拼得過他,見陳功敬他的酒時,都是一口幹,心裡就有些慌了,接下來死活都不肯和陳功碰杯,惹得甘教授和胡建國一個人人開懷大笑,一個勁地誇他們出了口惡氣。
胡寧靜見陳功這麼受長輩的賞識,心裡感覺很是自豪,剛才産生的一絲不愉快很快就被她拋到了腦後,大大的眼睛不時偷偷投給陳功深情的目光。
另外一個包廂裡面,都是市裡省裡的領導。這次省委黨校有個學習班開學,作為地主的市委彭書記就專門宴請了省委裡的兩位領導,兼任省委黨校校長的省委馮副書記和紀委的谷書記。
喝了會兒酒,谷陽興惦記著陳功那邊,就起身道:“我有個朋友也在這裡喝酒,我去打聲招呼,失陪一下。”
小鐘作為秘書,沒有谷陽興的特別安排,在這樣的酒宴上是不能上桌的。秘書不在,市紀委的王書記因為工作關系,就間接成為了谷陽興的手下,立刻起身陪谷陽興前往。
陳功萬萬沒有想到谷陽興竟然會找上門來,他本想在這次聚會這後,找個機會跟胡建國通個氣,如今看來是來不及了,心裡只能暗暗苦笑,這下把解釋的話都給省了。
王書記這個人,房間裡面除了甘教授不認識他,其他人要麼是認識,要麼是在大廳裡見過,這羅德義更是經常和他打交道,對於谷陽興,就只有陳功和羅德義認識了,胡建國一直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羅德義看到省委常委,紀委書記親自端著酒杯進來,震驚得差點有些拿不穩筷子,急忙站了起來。
這包廂裡面,就數羅德義對蜀省的官面人物熟,見他都站了起來,也就急忙都站了起來。
現在這情況,根本就是避無可避,陳功只能無奈地舉手酒杯,笑著對和他走過來的谷陽興道:“這麼巧,老哥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