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我現在剛從機場往回走,先準備回家一趟,然後去和咱們蜀省的領導吃個飯。”陳功半開玩笑地說道。
林天越哦了一聲,又聊了兩句便掛了電話。旁邊的林天放剛剛鬆了一口氣,結果他的電話便響了。
當著陳功的面,林天放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最後還是接了起來:“喂,老三嗎?聽說掌門師弟派了個得力的手下過去幫你,你可得做好準備啊。”
林天放話音剛落,林天越便在那頭吼著把自己的大哥給數落了一頓,林天放剛開始還有些神色不自然,後來看陳功並不怎麼介意,心裡踏實了不少,接下來便笑眯眯地聽著,想象著自己的兩個弟弟看到那隻貓時,會是怎樣的表情。
林天越說了一會兒,林天放似乎完全變成了好脾氣,就在那裡聽著,搞得他心裡有些沒底,想著那畢竟是自己的大哥,心頭的氣也就消了大半,便問道:“好吧,大哥,你倒是說說,師弟到底派了個什麼樣的高手過來,搞得比你我都還要厲害似的。”
林天放笑道:“哦?你終於說夠了,想起這回事啦,我就告訴你,那個高手還真就比你我都要厲害得多,你到時候見了就知道了。”
林天越聽林天放這麼說,心裡既是驚訝又是好奇,一心想問個明白,可是林天放就是不肯透這個底,氣得林天越只得把電話給掛了。
這通電話打的時間可不短,陳功已經開車到了臥牛山莊附近,林天放的那輛車一直跟在後面,陳功看林天放掛了電話,便停了車,拿出三顆虎涎果,遞給林天放道:“這些果子大師兄先拿去,回去之後吃掉,然後運氣修煉。我先回一趟家裡,到了晚上還要去赴個飯局。”
林天放的修為雖然不算高,可是基礎紮實,已經算是半個修真者了,三顆虎涎果已經足夠他易筋洗髓的了,不像孫立峰他們,是純粹的武林中人,需要十顆分次服用。
林天放知道陳功手段高深,處處透著神秘,見他任空拿出虎涎果,眼中雖然有些驚奇,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接過果子之後謝過了陳功,然後下了車。
陳功惦記著晚上的事情,所以回到家中之後,並沒有修煉,而是拿出了有關稻熱病的資料看了起來。
修道之人,最講究的是一個無為,因為追求天道,原本就是一件虛無縹緲之事,需要超凡脫俗,如果被條條框框所限制,成就便會極為有限。
可是要修道,就必定要有為,要有執念,無為無我,那還修什麼道,豈不是和行屍走肉無二了。
這就是哲學上的辯證統一,矛盾原本就是相互對立又相互依存的。有為才能達到無為,無為方可成就有為,真正厲害的修真者可以看清這其中的本質,分清這兩者的關系和差別,在修真之路上走得更遠。
陳功現在這種狀態就有點這種味道,隨性而為,覺得讀書有用,就讀書,而不是一味修煉。覺得修煉速度快,且無風險,那就繼續加快速度,不受前人經驗的束縛。這其中便有率性而為也有執唸的堅持,全都由陳功自己決定,這正是他強大的地方,可以讓他的心境一直處在一種微妙而又絕佳的狀態。
到了下午五點多,陳功便再次出門,開車去了銀牛國賓館,和殷鳴城見面之後,沒聊幾句,谷陽興就親自上來邀請兩人吃晚飯。
銀牛國賓館作為迎接上級領導到蜀省視察工作的接待處,不管是環境還是菜餚,包括服務都是超一流的,所以谷陽興並沒有另外找地方,直接在銀牛國賓館裡定了一個幽雅的包廂。
因為是私人宴會,而且殷鳴城的身份十分特殊,所以這次谷陽興並沒有邀請其他省領導過來,也沒有帶別人做陪。
谷陽興自然請殷鳴城上坐,殷鳴城客氣了一番,坐下之後,先是招呼陳功入坐,等陳功坐下,這才讓谷陽興坐了下來。
這一番舉動,讓谷陽興更加確定陳功不是老首長手下那麼簡單了,一定是個大有來歷的人物,心中越發地不敢小視這個看起來陽光而年輕,卻有著幾分普通的人。
殷鳴城和谷陽興都是作風比較正派的領導,酒桌上自然不會談什麼風花雪月,更多聊的都是些軍國大事,有時候還會涉及到國際間的風雲變幻。
這些事,陳功當然沒什麼發言權,可是他卻聽得津津有味,學到了不少以前根本就不知道的東西,長了不少的見識。
聊天中,殷鳴城想起陳功曾經提到的事,便問道:“最近省裡有什麼人事變動嗎?”
谷陽興聞言,道:“馬經倫副書記快要到點了,過兩年怕是要退了,其他的倒是很正常,沒什麼變動。”
殷鳴城聞言,點了點頭道:“那你可得好好幹,不要在作風上出什麼問題,爭取再上一個臺階。上面有機會的話,我也會幫你說說話的。”
谷陽興聞言,心中一喜。他知道老首長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許諾事情的,既然開了口,就一定會去做。有殷鳴城的這句話,他這個紀委書記再升一級的可能性就大了點。
“謝謝首長關心。”谷陽興急忙站了起來,舉杯飲盡。
殷鳴城笑道:“你現在既是我的老部下,又是我這個得力手下的老哥,你的事情,我自然是要放在心上的。”
谷陽興是個聰明人,殷鳴城這句話非得拉上陳功,立刻就知道這件事多半是和陳功有關繫了,心裡慶幸自己把胡建國的事處理得很不錯,否則就真的得罪了大人物了,又哪會有今天的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