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陳功正在圖書館找資料,準備科研專案的結題報告,卻接到了袁明的電話,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他商量。
陳功看到袁明的時候,發現他整個人都有種意氣風發的氣場在向四周擴散著,顯然最近事業的成功讓他擁有了極強的自信。
“這麼急把我叫出來有什麼事?你們三個可都是菲萱的股東呢,有什麼事不能商量著決定嗎?”陳功笑著問道。
“這個事,我們可不敢做主,只能讓你這個大老闆拿主意。”袁明笑道。
“哦?那好吧,咱們邊走邊說。”陳功領著袁明朝蓉大校內走去。
對於蓉大,袁明和陳功一樣熟悉,看到舊日的景象,他不禁有些感慨,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轉到了正題上:“今天我因為業務上的事,去了一趟新區的飛壇服裝廠,聽廠裡的工人說,飛壇服裝廠現在遇上問題了,恐怕是不行了。”
聽到這個訊息,陳功不禁有些著急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對於飛壇服裝廠的老闆兼廠長劉光福,陳功還是有印象的,是一個極有能力和眼光的人,雖然來往很少,但是陳功對他十分欣賞。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管理的工廠,會不行了。
“以前劉老闆不是說過,他直接和美國商人做生意,接了不少的單子嗎?最近聽說他接了一筆大單子,為了完成任務,用工廠向銀行抵押貸款,終於完成了這批貨物。可是等貨運到美國之後,對方卻說貨有問題,拒不提貨。現在劉老闆的貨現在還在洛杉磯碼頭上。收不到錢的話,還不上銀行的貸款,劉老闆很有可能面臨破産。”袁明回答道。
“這樣啊,那對我們服裝的生産加工也會有影響嘍。你怎麼看?”陳功問道。
“我建議你換個廠子,這種事要早做打算才好。”袁明道。
陳功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很對,這件事要早做打算,不過我決定先去飛壇服裝廠看看再說。”
袁明對於陳功的這個決定當然不會有意見,兩人坐上陳功的熊貓,直奔飛壇服裝廠。
當陳功再一次看到劉光福的時候,發現這個一向精神而又精明的男人,現在兩眼布滿了血絲,整個人顯得十分萎靡。
看到陳功之後,劉光福強打起精神,走上前來對陳功苦笑道:“你一定是聽到訊息了才趕過來的吧。”
陳功點了點頭,道:“我是聽袁明說的,你的貨被壓在美國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貨有問題?”
劉光福搖了搖頭道:“這些貨都是我親自把的關,不太可能有問題,估計是美國那邊的問題,應該是他們不想要這批貨了,才找個藉口拒絕提貨付款。”
陳功有些疑惑地道:“如果貨沒問題,那完全可以找他們打官司啊。”
劉光福臉上的苦色更濃了:“老弟,現在打官司就是耗時間,國際官司更是不知道要拖多久,我現在最缺的偏偏就是時間。真的把他們告了,就徹底撕破了臉皮,老哥我哪敢冒那個險啊。”
陳功聽到這裡,算是明白劉光福的難處了,想了想道:“我在美國倒是有個朋友,要不我幫你問問,說不定真能幫上忙。”
劉光福聽到陳功這樣說,眼睛猛地一亮,只是很快又黯淡下去了,畢竟他和陳功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過是蓉城大學的一個研究生,家境一般,雖然有了自己的房子和鋪子,可最多就是和自己差不多罷了,在美國的朋友又能劉光福自己吧,和美國方面做了這幾個月生意,也交了好些朋友,但是一個個都幫不上忙。
只是人在絕望的時候,都喜歡抓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劉光福還是把自己的情況仔細介紹了一下,然後感激地道:“老弟,這件事就算沒成,這個情我也是要記下的。”
陳功笑了笑,拍了拍劉光福的肩膀道:“劉大哥,別灰心,只要你的貨沒問題,我相信我的朋友應該可以幫上點忙的。”
劉光福滿是感激地看著陳功,只是他對於陳功的幫助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陳功也不過多解釋,直接給林近打了一個電話。在陳功看來,這種事情如果都需要找林天越或是林天羽的話,那就太過興師動眾了。
這時候正是美國那邊的晚上,林近和平常一樣,正和一幫美國當地有些勢力的華僑公子哥泡在夜總會裡,左擁右抱,快活得緊。
站在林近身後,還有兩個一臉冷漠,偏偏又身材火爆的制服女郎,顯然是林近的近身保鏢,看兩個女人的模樣,也不知道林近挑了多久才選出這樣兩個人來。
陳功的電話打過去,卻是其中一個女保鏢接起了電話,當聽到陳功是來找林近的,女保鏢很客氣地用英語告訴陳功,林大公子現在很忙,不方便接電話。
只是周圍傳來的嘻鬧聲,讓陳功馬上就知道林近這會兒多半是在鬼混,當下很肯定地道:“你把電話給林近,告訴他,就說陳功找他,他絕對不會介意我打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