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徐家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陳功的存在,只是他們並沒有多少人把他放在心上,不過是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人罷了,估計是徐心潔的朋友吧,也只有她,才會結交這樣的朋友。
徐剛在暗中觀察著,他覺得自己的父親說得沒錯,徐心潔其實沒什麼威脅,只需要控制起來就行了,殺她反而會更麻煩,用來做傀儡最合適。
想到這裡,徐剛低下頭,嘴角抹過一絲得意的笑容,開始展望起美好的未來了。
不久之後,徐佳明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雖然在他的腦部只有很小的一塊淤血,但是因為年紀太小,受到這種程度的傷害已經足以致命,就算是保住了性命,也極有可能會變成白痴。
聽到這個訊息,徐威整個人立刻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徐佳明可以說是他最後的希望,也是他為之奮鬥的動力,而現在,如果徐佳明出了什麼事,對他的打擊可以說是毀滅性的。
這一刻,徐威變成了一個即將失去孩子的父親,一個可能會斷絕直系後代的老人,門派護法和集團老總和他扯不上半點關系。
徐威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兩眼通紅,其他徐家人上前去安慰他,都被他趕到了一邊,對於這些覬覦自己家主之位的敵人,他現在根本沒有和他們客套的心情。
徐心潔站在旁邊,看到從來沒有如此無助的父親,心裡一酸,淚水無聲地滑落下來。
陳功暗中嘆了口氣,上前將徐心潔抱在懷裡,輕輕地安慰著她。
有了依靠的徐心潔,反而哭得更厲害了,靠在陳功的肩上抽泣起來。
“好了,心潔別哭,我去看看,或許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陳功輕輕地撫摸著徐心潔的秀發,輕聲道。
陳功對於自己的靈力還是有著極強的信心的,只是物件是這麼小的孩子,加上經歷了進化病毒的變化之後,他心裡也沒底。
人一旦到了絕望的時候,就算是最後的一根稻草,就會被他們死死抓住。
徐心潔聽到話,猛地抬起頭來,兩眼通紅地盯著陳功,雙手緊緊地抓住陳功的手臂,急切地問道:“你真的有辦法嗎?陳功,你沒有騙我吧。”
原本已經陷入了絕望的徐威雙眼猛地亮了起來,經過宴會事件之後,他對陳功的信心可比自己的女兒要大得多。
“陳先生,你一定要幫我救救我的兒子,無論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的。”徐威立刻站了起來,哀求道。
徐威所謂的條件,落在陳功的耳朵裡有些讓人不那麼舒服,可是他現在可不會和一個快要失去所有希望的老人計較,只是安慰道:“我先去看看吧。”
然後對過來告訴徐威病情的醫生道:“帶我去看看小孩子。”
那名醫生其實是國內非常有名的腦科專家,在華西醫院,腦科方面他是權威,聽到陳功的話,他十分地不滿。
但是他也知道,徐威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因此快到嘴邊的嘲諷被他生生忍住,最終只是問道:“不知道這位先生是哪家醫院的醫生?”
“我不是醫生。”陳功淡淡地道。
這話讓這名專家臉色一變,一個門外漢居然跑到自己面前指手畫腳,這讓他感到十分地憤怒,打量了陳功一番,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出眾的地方,就準備開口訓斥一番。
結果旁邊的徐威雙眼兇光畢露,怒吼道:“少廢話,還不快帶陳先生過去。”
徐威作為一名武林高手特有的兇悍氣勢,哪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抵受的,這位專家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驚恐起來,哪裡還敢多說什麼,直接帶著陳功去看徐佳明。
“你守在這裡,曉雨如果有什麼情況,馬上通知我。”徐威向孫立峰交待後,馬上就和徐心潔一起追上了陳功。
當來到徐佳明所在的特護病房裡,陳功看到了那張蒼白而幼小的臉,心裡憐憫大起,伸出手掌,輕輕地放在了徐佳明的小腦袋上,放出靈識,然後閉上眼睛細細地檢查起來。
“小孩子腦內有淤血,目前只有開刀一個辦法,但是風險非常大,成功機率不超過一成。”旁邊的專家心有不甘地在旁邊說道,看著陳功的舉動,眼裡不禁又生出幾分嘲笑。這又不是診脈,小孩子腦袋出問題了就把摸腦袋嗎?
旁邊的徐威哪裡聽不出這名專家的意思,眼睛一瞪,低聲怒道:“閉上你的嘴!”
陳功小心地在徐佳明的大腦內探索著,他清楚地看到,在這個小腦袋裡的那團淤血,四周也有一些輕微的傷痕,對於治癒大腦裡這樣的傷勢,他把握也不是很大。
陳功重新睜開了眼睛,表情十分沉重。
“怎麼樣,陳先生?”徐威急切地問道,只是他看到陳功的表情,心裡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陳功搖了搖頭,道:“我沒足夠的把握。”
“徐先生,你要相信科學。我建議馬上開刀,否則越拖風險越大,一成的希望,我們還是可以賭一把。”旁邊的專家忍不住插口道,在他看來,陳功說什麼沒把握,根本就是沒本事的一個騙子口吻。
徐威看都不看這個專家,他死死地盯著陳功,之前陳功是說沒有“足夠”的把握,這樣看來,至少比那個所謂的一成希望要大得多。
“陳功,你真的會看病嗎?”徐心潔有些不敢相信地盯著陳功道。
陳功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放心吧,雖然我自己沒多大把握,但是如果把我師門的長老請過來,如果他願意出手,和我一起出手的話,把握就大多了。”
師門?長老?徐心潔發現陳功越來越神秘了,這兩個詞可不應該從自己瞭解的陳功嘴裡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