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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唯一一張徐心潔越看越喜歡的臉,也是唯一一張不會在這個時候令她反感的臉。其實在過來喝酒之前,她曾經想過要叫上這個小男生,只是今天和父親的對話,讓她意識到了,繼續和他來往,只怕會給他帶來無盡的麻煩。
曾經她想過,讓陳功假冒自己的男朋友來應付自己的父親,可是現在她清楚地認識到,這根本不可能用任何的用處,只會害了陳功。
“可以跟你喝一杯嗎?”陳功微笑著道,他明顯感覺到了周圍有不少人在等著看他的好戲,顯然徐心潔剛才那一擊,餘威仍在。
陳功自然可以看出,徐心潔現在心情不好,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陳功覺得作為一個朋友,他有義務安慰一下她。
徐心潔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這樣的笑臉是陳功以前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很美,也很悽涼,陳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情會讓這個冷漠堅強的女子露出這樣的笑臉,但是他感到自己有些心痛。
陳功並沒有過多地追問徐心潔煩惱的原因,他只是坐了下來,點了一杯紅酒,在旁人驚訝的目光中,開始和徐心潔對飲。
酒吧角落裡觀察徐心潔的那個人,目光中閃過的驚訝比旁人更甚,似乎不敢相信徐心潔會和這樣一個男人坐在一起喝酒。
剛才被放倒的男人跑到了酒吧外,左右看了看,然後眼睛定格到了站在酒吧外不遠處的王猛,一下子沖上去,道:“猛哥,我被一個很漂亮的婊子放倒了,你一定要幫兄弟一把。”
王猛嗤笑一聲,並沒有準備搭理這個男人,他剛才就已經認出了徐心潔,否則也不會跑到外邊來和手下的小弟閑扯了。
然而王猛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因為一隻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那個訴苦男人胸口的衣服,將他舉得雙腳離開了地面。
那個男人驚恐地叫著,卻沒有半點反抗的力量。
“猛哥,是吧?”跟隨出來的冷峻男子對著王猛問道。
“媽的,你是誰,哪裡冒出來的,跑到我面前撒野!”王猛可以無視徐心潔放倒無聊的搭訕男,卻不能容許別人在自己面前囂張。
冷峻男子不急不慢地道:“馮標,你們虎哥通常喜歡叫我二馬,我則喜歡叫他病貓。”
王猛一愣,很快額頭上的冷汗就冒了出來。他當然知道有人叫胡建國病貓,敢這麼叫老虎胡建國的,只有幾個特殊的存在,這些人胡建國曾經專門打過招呼,讓手下不要招惹,特別是眼前這個二馬。
王猛馬上收起了自己的囂張態度,連聲地倒起歉來,聲音都有些發顫,二馬是一個很普通的綽號,但是背後代表的含義,王猛可是清楚得很。
“管好這個人。”馮標並沒有多話,手上用力,將提起的那個男人一扔,直接摔在堅硬的水泥地上,蜷縮起一團,顯然並不好受。
向著王猛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後,馮標轉身回到了酒吧。
陳功陪著徐心潔喝酒,卻並不多話,這似乎就是他們兩人最常用的相處方式,感受著對方的存在,卻不用語言來表述。
最終,還是徐心潔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怎麼會來酒吧?似乎你對這地方並不怎麼感興趣。”
“我是來找人的,沒想到人沒找到,卻遇上了你。”陳功淡淡地道。
“來酒吧找人,來找什麼人?”徐心潔更好奇了。
“找借錢的人,我最近錢有點多,想借點錢出去。”陳功有幾分無奈地道,這世界上恐怕還真不容易找出嫌錢太多而借錢出去的人。
陳功的話算是半真半假,他找牛二除了想了解韓家的一些內幕之外,同時也想起牛二在發展他的低利貸業務,自己反正還有三百萬的錢放著,不如交給牛二處理,算是支援一下他的事業。
陳功無奈的神情,認真的語氣,讓徐心潔忍不住想笑,她當然知道陳功的家庭情況,一個窮小子在她這個富家小姐面前說有錢,這實在是有些有趣。
徐心潔白了陳功一眼,嬌聲嗔怪道:“油嘴滑舌。”
暗中一直觀察著徐心潔的兩個男人有些震驚地看著徐心潔的表現,互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你這麼有錢,還不如去買房買車呢,幹嘛一定要借給別人。”徐心潔順著陳功的話道。
“我買了房啊,在臥牛山莊,一百多平米呢。”陳功更認真地說道。
“那好,今天帶我去看看好不好。”徐心潔故意刁難道。
“今天不行,房子還是別人的,明天吧,明天他應該就搬出去了。”陳功一本正經地道。
“撲哧!”徐心潔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應該也有老婆了吧。”
“什麼?”這下輪到陳功有些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