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潔卻呆立在原地,臉色有些蒼白。
“徐博士,吃飯去了。”陳功見徐心潔還在那裡發呆,低聲叫道。
“哦,好。”徐心潔有些失魂落魄地應了一聲,然後跟著陳功一起向食堂走去。
一路上,徐心潔愁容滿面,眼眸深處流露出的也是深深的擔憂。
這讓陳功感到很奇怪,他知道現在的社會有些複雜,也有很多的陰暗面,可是他卻不信剛才那個家夥,還能強逼著徐心潔談戀愛不成?還能明目張膽地收拾自己?
“徐博士,你不用擔心那隻癩蛤蟆,它要是敢再來騷擾你,你就告訴我,我就打斷它的蛤蟆腿!”陳功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
只是徐心潔並沒有任何的笑意,臉上的憂色更重了,她嘆了口氣,道:“以後你遇到他還是離遠點吧。他比你想象的更危險,不要問我為什麼,你只要知道,他不是上次酒吧中的那種小混混,可以隨便打跑的。以後如果有機會,我會告訴你這當中的內情的。”
陳功卻並沒有將徐心潔的這番話放在心上,暗道,最好他不要來惹自己,否則是誰會倒黴還真說不準。
只是這話陳功並沒有說出口,路口砸車已經引來了劉天明的調查,自己還是要低調一點的好。
徐心潔自然看出陳功並沒有聽進自己的話,她也沒辦法更深入地解釋,只能嘆了一口氣,繼續向食堂走去。
在食堂吃完了飯,兩人就各自分開了。
陳功依然去了府南河的河邊公園,準備開始自己的修煉。
徐心潔則開著自己的熊貓往蓉城西面而去。
出了蓉城城區,一路向西而行,山水逐漸多了起來,空氣比起市區也好了很多。
在一座百米左右高的小山丘下,有一片平坦的綠地,綠地之外圍起了一堵牆,一條柏油馬路通向這堵圍牆。
在圍牆的入口處,有兩個表情冷峻,站得筆直的門衛,這比蓉城裡那些小區保安不知要強多少倍。
圍牆內綠草成茵,曲徑通幽,一棟棟古樸雅趣的院落坐落在山腳下,人工開鑿的小河從院落前流過,上面還搭著木橋,硬生生地在蜀省內這丘陵之地構建出了江南水鄉的味道。
院落中還有一座座園林景點,猶如古時門閥大族的莊園,這就是徐氏集團總裁徐威的郊外別墅。
徐氏集團是一個家族式集團,産業覆蓋了地産、能源、食品等眾多行業,資産過百億,員工上萬,是西南有數的大財團。
而一輛不過數萬的吉利熊貓從大道上一拐,然後就沿著那條柏油馬路向山腳下的莊園開去,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別扭。
門口的守衛看到那輛熊貓,神情一凜,站得越發的筆挺,大門立刻敞開,讓熊貓透過。
每一次回家,都讓徐心潔異常地壓抑。這個地方雖然鳥語花香,環境優美,但在徐心潔眼中,不過是一座冷冰冰的牢籠。
很多人都羨慕那些出生豪門,生活優裕的富家子弟,但也有對自己生在豪門極度厭倦的,徐心潔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靠山一側有一個半個足球場大小的廣場,地面全是用巨大堅硬的花崗巖鋪墊而成,廣場上一邊擺放著一排排冷兵器架子,十八般武器樣樣俱全。
廣場的一個角落則擺放著十來根暗紅色的木樁,那是世界上最硬的鐵樺木,所說比鋼鐵還硬,就運算元彈打上去,也不動分毫。
此時一個中年男子,站立在鐵樺木樁前,赤膊著上身,全身的肌肉如軋鋼般糾結,身形雄偉如山,雙目深邃,神光內斂,腰板挺直,整個人有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在這個男子的胸前紋有一頭老鷹,獰厲的鷹頭在左胸上高高昂起,兇悍無比,給那中年男子憑添了幾分肅殺的氣勢。
猛然間,中年男子低喝一聲,身影一動,頓時如鷹般飛身躍入木樁之間,雙臂同時張開,手指呈鷹爪狀,如閃電般向鐵樺木木樁擊去。
廣場上響起刺耳的聲音那如鋼鐵般的鐵樺木竟然被劃出一道道的爪印,入木三分,讓人看了毛骨悚然,要是這爪子擊打在人身上,誰還能有半條命。
中年男子的身影快速地在木樁中游走,爪影層層疊疊,劃過空中,竟然引起些許空氣震蕩,在這夏日之中,掀起一陣陣的寒意。
中年男子越打越快,那刺耳的撕劃聲一聲緊過一聲。正在這時,徐心潔走進了廣場,遠遠看到中年男子在木樁中飛躍撲騰,爪影如山,密不透風,眼裡流露出複雜的神情。
中年男子顯然也知道徐心潔來了,眼中露出幾分詫異,兩腿猛地一踏地,急速前進的身影馬上停了下來,紋絲不動。
中年男子轉過身來,向徐心潔走去。
徐心潔看著中年男子,張開嘴,低聲叫了一聲:“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