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寧靜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臨進書房前,還不忘回過頭來朝著自己的老爸哼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下棋這種娛完全跟智商、思路的敏捷和縝密性成正比,但是在這三方面比較突出的人,下棋時的表現也會更優秀。
陳功是幹什麼的,修真者,聽上去很牛逼,實際上很悲催,但在普通人面前相當有優勢的一個職業,再加上他的研究生身份,老實說,他的棋藝想不高都不行。
換成以前別的學生家長要找自己下棋,陳功多半會放水,但是胡建國是誰,曾經把陳功當人形沙包練過的,雖然陳功現在並沒有打算練回來,可是能夠在下棋的時候虐胡建國一把,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小陳,剛才在外面的事,可要多謝你了。”胡建國拿著棋子,一邊準備落子,一邊說道。
“胡叔,你說這話就太見外了,靜靜現在認我做了她的哥哥,保護妹妹是我應該做的。”陳功微笑著答道,“只是我覺得奇怪,既然野貓那邊都向你動手了,你怎麼還能夠穩坐在家裡。”
胡建國落下棋子,笑了笑,道:“幾年前我倒是喜歡親歷親為,凡事都在前面沖鋒陷陣,現在嘛,講究個運籌帷幄,這個事自然有我的那幫子手下去忙。”
“將軍!”陳功毫不客氣地吃掉胡建國一時大意漏算掉的一個馬,笑著道,“那可要恭喜胡叔了,這一次肯定會勢力大漲,指不定立馬就要統一蓉城的地下勢力了。”
“哎喲,你這小子,怎麼不提醒一下就給我吃了。”胡建國伸手要去抓陳功拿在手中的馬,卻是抓了個空,“統一蓉城地下勢力?哪有那麼容易,這次要不是我們蓉城北區的山熊那邊出了事,我還真不敢玩這手渾水摸魚。”
“山熊?”陳功心中一動,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讓他想起了在十萬大山中遇到陳喬的那番際遇,“是不是臉上有道刀疤?”
胡建國顧不上心痛自己的馬了,有些意外地問道:“你認識山熊?他的臉上確實有一道疤,但是他這個人很神秘,一般人是不可能見到他的,你怎麼會認識他?”
“不認識,我只是聽一個朋友說起過。那現在山熊在哪裡,蓉城北區?”陳功一直想弄明白山熊那一夥人在十萬大山裡綁架那麼多人幹什麼,現在找到一點線索自然不會放過。
胡建國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他失蹤了。這個人在我們蓉城北區突然崛起,又突然消失,這一來一去引發了北區地下勢力的大混亂,我才有機會擴張自己的勢力。說句老實話,胡叔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其實算不上多了不起的勢力,現在能不能出人頭地,就看能不能抓住這次機會。”
就在胡建國展望自己未來的時候,陳功又趁機吃掉他一個車,這下胡建國的局面越發艱難起來,沒幾下就輸了。
“看來下棋的時候不能談別的事啊,來來來,再來一盤,我要拿出真功夫。”胡建國很是不服氣地說道。
陳功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看得胡建國心裡就是一跳,很快他就明白了,陳功在上一盤已經是放了水的,如今自己一拿也真功夫,結果——輸得更慘。
“嗯,胡叔的棋藝還是不錯的。”陳功最後還不忘一本正經地總結了一句,弄得胡建國難得地老臉發紅。
“小陳,胡叔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胡建國收起棋子,開始轉移起話題來,看樣子是不會再拿出‘真功夫’去找虐了。
陳功笑了笑,說道:“胡叔有什麼事就說吧,跟我客氣什麼。”
胡建國臉色一肅,道:“小陳,你也知道這幾天是我和野貓之間爭鬥的關鍵時刻,這次和以前不同,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很有可能會有幾天不在家,家裡面的安全我實在有些不放心。所以我想請你這幾天就住在我家裡。”
陳功一聽是這個事,並沒有過多地考慮就答應了下來,畢竟這種非常時期,他也不放心胡寧靜一個人在家裡。
當胡寧靜得知胡建國的決定時,興奮地歡呼起來,似乎她所追求的自由就在眼前。
“靜靜,爸爸不在家的時候,你一定要聽哥哥的話。如果讓我知道你不聽話,我會打電話通知你的外婆,讓她接你過去好好管管。”胡建國臉色一沉,對女兒打起了預防針。
胡寧靜的外婆是傳統的軍人世家出生,很嚴肅,也很古板,平時對胡建國可沒什麼好臉色,但是對胡寧靜這個外孫女卻是非常關心,同時也管得很嚴。要說胡寧靜最怕誰,恐怕就是這位外婆了。
當即她就表態道:“不用、不用,我一定會聽哥哥的話。”
“呵呵,胡叔放心好了,我會好好照顧靜靜的。”陳功笑著說道。
有家的感覺就是好啊,陳功從胡建國家裡出來之後,突然很想把自己的爺爺接到蓉城來住,以後小妹陳娟考上蓉大應該也不有問題,到時候一家人住在一起,一定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