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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功還沒有深入地考慮自己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胸口突然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陳功原本以為自己在擁有了靈力,改造了身體和心境之後,自己的神經也已經足夠粗壯了,至少在被胡建國當沙包毆打的時候,他都沒有叫一聲痛,可是胸口的劇痛卻猶如剖開了他最為敏感的神經,痛得他立時大叫了一聲。
想著自己所處的環境,如果真的一直大吼大叫,在這夜深人靜的公園,也難免會引來別人的注意。陳功不得不壓抑地低吼著,以發洩疼痛對自己的折磨。
透過內視,陳功可以看到,胸口那個圓球形一般的命盅,果然是一個卵或者說種子,現在正在不斷地漲大,彷彿隨時都會破殼而出。
那股清晰的疼痛感實在是讓陳功快要發瘋了,他拼命地動轉著玄水訣,想要壓制住命盅的成長,然而這根本就是徒勞的,靈力完全就是命盅的養料,越是催動靈力,命盅的活動就越劇烈,痛苦更是加劇。
陳功一把抓開胸口的衣服,直接一掌印在自己的胸前,但是他堅韌的身體經受住了自己的考驗,靈力已經消耗殆盡的這一掌根本沒辦法傷害到自己,反倒是命盅猛地一脹,包裹在四周的肉膜快速地融入到陳功的身體裡,陳功立時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強度又有了明顯的提升,可是身體強度再怎麼提高,對於他現在的情況也沒有任何的幫助,因為就在他心髒的旁邊,命盅這個定時炸彈終於爆發了。
陳功環視四周,根本找不到可以藉助的利器,他現在只想不管不顧地破開自己的胸膛,把那該死的命盅揪出來,扯碎踩爛,就算是開膛破肚而死,也比這樣活活痛死要來得強,更何況自己說不定死後都不得安寧,還要被身體裡的這個名為命盅的怪物所吞噬。
此時命盅外面的肉膜已經消失,裡面現出一個小小的人形物體來,身體完整無比,看那面目,居然和陳功有幾分相似,只是這個小人現在一臉猙獰,在努力地抓向自己的胸口,似乎在他的胸前也有什麼要命的東西一般。
沒有找到任何有用東西的陳功痛苦地抓撓著,突然他在自己的胸口摸到了一塊硬物,稍一分辨,居然是陳喬留下的那半塊玉佩。
雖然之前陳功知道這玉佩十分珍貴,可是並不明白它有什麼用處,現在自己命在旦夕,也無暇去想太多,正好藉著這塊玉佩,直接將其有尖角的一端朝向胸口,狠狠地插了下去。
玉佩的尖角出乎意料地鋒利,輕易地劃破了陳功的肌膚,那玉佩在遇到血液之後居然猶如海綿一般,直接吸收起來。隨著血液的流失,陳功漸漸地癱倒在地上。
這下陳功真的是苦不堪言,一個命盅吸收著身體的靈力,一個玉佩吸收著全身的血液,他現在是痛得死去活來,偏偏連動彈的力量都沒有了。
又要死了嗎?為什麼要說又?陳功的思維都有些混亂起來,這時胸口插著的玉佩似乎已經吸收了足夠的血液,終於讓陳功停止了“獻血”的壯舉,漸漸地散發出驚人的寒氣和藍色的光芒。與此同時,陳功胸口的那個小人命盅也停止了在自己胸口的掏摸,臉上狠厲的神色一閃而逝,全身開始散發出綠色的光芒,和玉佩閃動著的藍光隱隱對抗著。
也虧這裡是河邊公園,到了半夜連鑽小樹林的情侶都不會出現的地方,否則這裡的異象只怕要引來許多人圍觀了。
命盅的綠光似乎有著極強的修複能力,陳功的生命機能在迅速的恢複著,而那玉佩的藍光剛開始還處於下風,可是它有著陳功的身體作為後盾,可以不斷地吸收陳功的生命精華進行補充,而命盅的綠光固然可以對抗藍光,卻同時在恢複陳功的生命機能,無異於不斷地壯大敵人。
很快,人形命盅臉上疲態盡顯,綠光也越來越弱,而藍光大盛,一下子將命盅包裹起來,然後形成一片片的冰花,直接將命盅給封凍起來。
整個過程當中,陳功都是一個完全的旁觀者,即使戰場就在自己的身體裡面,他也沒有半點自主權,那半塊玉佩散發出陣陣寒氣,死死地釘在了陳功的胸前,而命盅則再一次進入了靜止的休眠狀態。
這一番爭鬥,著實把陳功折騰得不輕,但是他得到的好處也著實不少,命盅所發出的綠光應該是一種十分神奇的能量,將他的身體強度強化到了築基初期修真者才能夠達到的程度,而他的修為在剛剛突破到煉氣中期後,不到半天的時間就達到了煉氣中期頂峰,隨時都可能達到煉氣後期。
只是這種提升方法實在太過痛苦了,如果讓陳功選擇,他寧願自己修煉的速度慢一點,也不想去體驗那種深入到心靈和骨髓的痛楚。
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並沒有留下什麼可疑的痕跡,陳功便準備潛回學校去了,畢竟再耽擱下去,自己上身的破爛衣衫和胸口的這半塊玉佩太引人注目了。
順利地回到寢室,陳功隨便找了一件上衣穿好,玉佩並不大,更有大半插入了胸膛裡,因此一件衣服就足以遮掩了。
陳功躺在床上思緒萬千。現在他已經知道自己身上的這個命盅號稱是盅中之王,是苗民先輩巫師供奉的聖物,也不知道陳喬從哪兒知道這東西可以延年益壽,就去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