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北京西站的時候,是清晨時間,七點多也算挺早了,因為嶽風要提前坐車過來的,當然就得起來得更早兩小時。
嶽風接過曉雯手裡的包,問曉雯道困不困?還是先帶你吃了早飯再坐車回去好嗎?
曉雯看見了他,總覺得他說什麼都好,便微笑著點頭說好啊!我還好,路上睡過了。
嶽風仍笑意吟吟地看著她,說道路上是休息不好的,先去吃點熱的,回去再補覺。
曉雯快樂地走在旁邊,過馬路的時候,嶽風自然地牽住曉雯的手,她抬眼看看嶽風,沒有掙脫,就那樣讓他牽著自己,心裡竟會突突地跳著。
曉雯在心裡幾乎要笑話自己了,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是初相識,竟然還會心跳加速……當然,她的表情努力維持著自然、平靜。她也常常覺得自己掩飾的功夫不錯,好像是天生的,如果她願意撒謊,那絕不會被看出分毫的端倪;前提是如果她自願撒謊,可她不屑於那樣,也沒有什麼必要。除非是善意的謊言,那眼神裡分辨不出任何內容,反比真話更真上幾分。
就像此時,她被嶽風牽著手,明明心跳得厲害,臉上卻不動聲色,誰也瞧不出有什麼異樣;這也有個弊端,嶽風已經算十分地瞭解她了,卻也會在某些時候,有那麼半分的沒有看明白她的真實想法。
曉雯卻不以為然,她想,每個人都是獨立的不可完全捉摸透的變數,就像她對嶽風的感覺一樣,有時不也是有那麼多的不確定性麼,何必事事都時刻透明得像個水晶呢,她真的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嘛。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嶽風忽然低下頭問道。
曉雯被看破心思,抿嘴一笑,說沒有啊。
嶽風又問就去前面那家店吃吧?
曉雯點頭,一起往對面的早點店走去。
嶽風讓曉雯坐下,自己走過去要了兩碗豆漿,兩塊甜脆餅,兩個大包子。
曉雯看到甜脆餅,欣喜之情溢於言表,說道太好啦!這裡有甜脆餅啊,好多年都沒有吃到嘍。
嶽風看著曉雯,笑道嗯!就知道你一定愛吃這個,上次來只顧吃我做的了。
曉雯看著眼前的點心,忽然咬住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我還想再要一塊甜脆餅!
嶽風見她確實太久沒有吃到才會這樣,便對老闆說再拿兩塊脆餅。
曉雯伸長脖子,看著嶽風開心地說道會不會太多啦?吃不掉吧。
嶽風喝了一口豆漿,一邊說沒事啊,吃不掉再給我。
曉雯心裡說不出的甜著,倒比嘴裡咀嚼的甜脆餅更甜一些;一邊偷睨嶽風一眼,又低頭滿臉歡愉地喝著豆漿。
不一會兒,吃好了早點,兩人乘車回到了嶽風的店裡。
曉雯見有顧客在吃湯包,悄聲問道我還以為你們也放假了呢,不會影響到你吧?
嶽風拉著她走進裡間,忙放下行李,說放心啦,不會影響我的,今天最後一天生意了,他們也該回家過年了。
說著話,曉雯已走出來,看小鄭正在廚房忙著,老吳師傅在工作間包著湯包。
曉雯走進去,不等嶽風介紹,就好奇地站旁邊看著老吳包湯包;老吳抬頭看看她,曉雯笑笑點點頭,算是招呼問候了。老吳也禮貌性地笑笑,繼續手裡的動作,曉雯看得專心,嶽風走進來,說喲!跑這兒來啦,怎麼著,要拜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