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丸!?”週一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一切,下意識地從懷中掏出藥丸,想也不想吞進了嘴裡。
“轟!”是不是爆炸的聲音?週一感覺飛機翻著跟頭快速墜落而下,機艙內哭聲、喊聲、叫聲……漸漸地平息,只剩下各種物體相互撞擊和金屬撕裂的聲音,而隨著一陣巨響,一切都變得死一般的寂靜,週一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分解,靈魂正在飛散,黑暗正在襲來……
“難道這就死去了?”週一想在多想一些,可所有的都戈然而止,終於沒有了聲音,沒有個畫面,沒有了黑暗,沒有了意識,世界不再存在,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
時間飛快,轉眼間已經是半年之後,鄭天民站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望著窗外,思如潮水……
程志遠一案新聞發布會已經在數月前在京舉行,在那次發布會上,鄭天民通報了案件的相關資料和證據,宣佈了案件結果——程志遠的助手週一因得知身患絕症的程志遠未按約定提升其為院長,便懷恨在心,謀殺了程志遠,在程志明得知其篡改藏在戒指中的遺囑時,與週一發生爭執,週一再次暗殺了程志明,後見事情敗露,週一匆忙逃跑,逃跑途中飛機失事,葬身大海。
鄭天民因為在此次案件中指揮得當提升為公安部常務副部長,而馮凱因為表現優異,被破格提升為公安部刑偵司副司長,蔣文雖未有提升,卻受到了公安部上層的一致表揚。
那次發布會的半個月後,公安部為所有工作人員舉行了慶功宴,蔣文卻沒有參加,鄭天民知道她是陪著自己的妹妹蔣玲去週一的家鄉安葬週一的骨灰了。
“好好勸勸她,孩子要進!”鄭天民囑咐著,蔣文點頭感激地看著老師,隨著姐姐回到了週一的老家。
……
週一的家鄉在川府之國的一個小縣城,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四周山巒起伏,流水飛瀑,景色秀麗,因為週一在老家已經沒有親人,因此蔣玲也沒有打攪相親,而是直接將週一安葬在了這片山林之中。
“姐姐,我不相信他會這麼做。”蔣玲人消瘦了一圈,雙眼塌陷,站在週一的墓前,不甘地說道。
“小玲……”蔣文欲言又止,輕輕著妹妹的秀發,看著妹妹憔悴的身影,悲痛異。
“他不會的,我不能讓他背負這樣的名聲,我不能……”蔣玲伏在蔣文的肩頭,淚流不止。
“上邊也對這事有所懷疑,如果週一真是冤枉的,我想會還他個公道的!”蔣文也忍不住流下淚來。
“姐,你要幫他……”蔣玲猛然抬起頭,祈求地看著蔣文。
“你要好好保重自己,還有他的孩子。”蔣文抱住妹妹的雙肩狠狠地點了點頭,說道。
“我知道!”蔣玲輕輕著自己微微隆起地小腹,臉上顯露出一種期望和一絲倔強。
“我會全力的!”蔣文扶著妹妹離開了週一的墓地,連夜趕了回去。
……
馮凱將姐妹從機場接回,從蔣文家中出來已經是半夜時分。馮凱驅車趕回宿舍,這些天他終於想明白了,下定了追求蔣文的決心,而蔣文似乎也並沒有拒絕他的追求,想著已經回到宿舍,一進門便看見鄭天民正等在那裡。
“上邊已經成立的五人專案小組,小組由我負責,人員各自分工,互不聯系,只需將蒐集到的資料彙總與我便可,而你變負責對吳航的監視工作!”鄭天明見封開回來,直接說道。
“吳航?”馮凱對這個如今研究院的院長,並沒有太多的印象,可如今想來這個人卻是有值得懷疑的地方。
“這個人看似無足輕重,但一些關鍵的線索和證據卻幾乎都是他不經意說出來的,因此這個人目前已經被列為重點調查物件。”鄭天民走到窗前,點了一支煙,說道:“我這一生還沒有過這麼離奇的案件,各種證據無一不在證明週一就是犯罪人,可種種分析卻都讓我覺得他不是。”
“我對這個人也有同感。”馮凱覺得自己即便是為了蔣文,也要講這個案子追查到底。
“發布會不過是為了緩解各方的壓力,我們卻不能就此便鬆懈了,讓真正的犯罪份子逍遙法外。”鄭天民猛吸了口煙,說道。
“是!”馮凱認真地答道。
“立即行動,但一定要小心。”鄭天民看了看馮凱說道:“蔣文是個好女孩,你要在這麼拖拉,要是讓那個別人趁虛而入得手,那時候便是後悔也來不及了,大丈夫當機立斷,該出手時就出手,不要給自己留下什麼遺憾。”
“我不能再讓自己有所遺憾!”馮凱看著鄭天民離去,心中暗道!
半年後,馮凱與蔣文締結良緣,蔣玲生下一女,取名念一,一年後馮凱夫婦的孩子呱呱落地,馮凱為這個遲來的兒子,取名為馮易。
二年後,由於案件並無進展,專案組解散,週一案蓋棺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