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直起腰身,站起來問道:“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道人用手攆著編成小辮的鬍子道:“我乃是一個遊行的道人,這吳國之前便是五系,我走了吳國大部分的城池,聽到的傳聞也不少,但姑娘今日所說,著實讓我驚訝。”
鳳鳴小聲道:“家醜不可外揚,這你有什麼可驚訝的。”
道人笑道:“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不知道姑娘所說的家醜,發生在那座城池,父母姓誰名誰,夫君家又屬何等大戶?”
道人一連串的問題,把鳳鳴問倒了,自己所說,本來就是為了博取掌櫃的同情,誰成想,這個道人卻在此時問出這麼一連串的實質問題,她一時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漲紅了臉,用手摳弄著手中的樹枝。
子木見狀走過來道:“我見你雖打扮成道人的模樣,言談舉止卻非道家所為,不知你居住那個山頭道觀?下山為何事?”
道人聽聞子木此言,上下大量子木一番沉聲道:“我乃聖山清真道觀中的道士,修行數十載有餘,下山置辦一些道觀中的日常用品。”
子木呵斥道:“滿口胡說,你剛才還說你遊離四方,現在又說居住道觀,你到底有何居心?”
道士聞言臉色大變,他壓低聲音道:“都是騙子,你就別在哪裡裝了,我早看出那女的所言,並非實情。現在我就把話明白告訴你,你要給我些銀子,我立馬走人,否則我就告訴掌櫃的,你騙他們。”
金多多在一旁聽到了,上前一個大嘴巴抽在了假道人的臉上道:“你還敢威脅我,也不打聽打聽你金小爺以前是幹什麼的?”
假道人措不及防,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他摸了一下從嘴角流出來的血道:“你這個小敗家子,別以為我不認識你,吳王正到處抓你呢!你還敢在這惹事,你看不我不去告狀……”
金多多不待假道人把話說完,上去又是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掌櫃的將收起來的樹枝,送到了柴房,往回走的路上,聽到了打鬥的聲音,他疾步朝這邊走來道:“這是做什麼?都是客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金多多聞言回頭之際,假道人扶著牆站起來道:“掌櫃的,你的好心,別這些人利用了,他們是騙……”你的兩個字還沒等說出來,就被金多多又是一拳,打在了鼻子上。
鳳鳴在一邊呵斥道:“多多,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衝動。”
金多多指著鼻口流血的假道人道:“大哥,他敲詐咱們,這樣的禍害豈能留著他。”
掌櫃的走過去扶起假道人,怎麼說也是這客棧的客人,在這後院受傷了,作為東家,他還是要問清楚情況的。
掌櫃的道:“你沒事吧!你剛才說的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何要打你。”
本來已經回到前院用餐的客人,聽到後院傳來的打鬥聲,又都圍了回來。
假道士用袖子擦了一下鼻子上的血道:“這些人剛才說的話,都是騙你的,他們根本就不是私奔出來的,剛才我問這姑娘,是從何處而來,她都答不上。這個打我的人更是吳王通緝的要犯,也就是原來金靈系金主婆的孫子。”
眾人聽聞,驚訝得目瞪口呆,數雙眼睛齊刷刷的望著金多多。
掌櫃的用渾濁的目光望著鳳鳴道:“姑娘,你跟我說實話,你有沒有騙我?”
鳳鳴見到掌櫃的真誠的眼神,不由得低下頭,不敢迎視掌櫃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