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問姚三:“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在哪裡見到的那個漂亮女人?我又與她哪裡長得像了?”
姚三猶豫了一下,道:“那還是我小的時候,我偷偷到玄山上去玩,為了追一隻小兔子,我迷路了,後來有一位長著翅膀的仙女姐姐,把我送回到山下。”
鳳鳴想,還真是能編,把仙女都編出來了,你要說赤炎人,我倒是相信你。
子木道:“三兄弟,你那時候幾歲?會不會看花眼了?”
姚三道:“少主,那時候我已經六歲了,但這件事我記得特別清楚,我因為找不到下山的路,急得大哭,那個仙女姐姐抱著我,嗖的一下,就把我送下了山,她還跟我說,以後要是遇到困難可以到石林小築去找她。”
鳳鳴一聽石林小築,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心念一動,蜉蝣蟬翼便伸展開來,她問:“你看到那人的翅膀,是不是這樣?”
姚三吃驚得張大嘴巴道:“神……神仙……姐姐……”
鳳鳴兀自收起蟬翼,回到桌子上坐好,自己剛才還懷疑姚三是個好色之徒,看來是自己誤會他了。她道:“我不是什麼神仙姐姐,我也沒救過你,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娘。”
姚三道:“既然如此,那她住的石林小築你知道在哪裡嗎?我長大後去山上找了好幾次,都沒找到,我一定要當面謝謝她,當年她救我時,我年紀還小,那時既興奮,又害怕,都忘了跟她說一聲謝謝。”
鳳鳴垂下眼簾道:“她已經過世了。”
姚三低下頭去嘆氣道:“好人命薄,小娘子,你也別傷心了,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我?”
鳳鳴一想到母親當年曾經救過他,便道:“你說吧!”
姚三道:“我想去她的靈位前拜祭她,以了我心中多年的遺憾。”
鳳鳴一別石林小築多年,也想回去看看父母的牌位,便道:“好。”
吃過飯後,三人剛要出發,月北得知他們要去石林小築,當下便道:“回石林小築,怎麼能不叫上我。”
幽興齊一見月北要走,便如貼樹皮一般黏上來道:“我也要跟月北師兄一起去,聽說那是你小時候住過的地方,我怎麼也得去看看。”
丁璟雯便道:“大家一路同行,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就這樣幾人同時出發了。
山路時而平坦,時而崎嶇,在太陽將要落山之前,一群人來到了石林小築。
月北推開石林小築的門,鳳鳴率先走了進去,石桌,槐樹,一切依如當年一樣。
幽興齊走進來道:“你們確定已離開多年?這院子怎麼像有人收拾過一樣?”
鳳鳴並沒作答,她徑直來到父母的房間,在父母的靈位前磕頭祭拜,跟進來的姚三,也上前施禮,禮畢一行人便出去了。
子木與月北抓了幾隻野雞,大家將野雞烤了,晚餐就解決了。
爬了半天的山,大家都累了,夜裡便早早睡下了。
夜間鳳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子木伸手將她抱在懷裡道:“怎麼不睡?”
鳳鳴把頭縮排子木的臂彎下道:“你不是也沒睡嗎?”
子木低頭,在鳳鳴頭頂上輕輕一吻道:“變得不乖了,還學會頂嘴了,是不是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