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一聽便說道:“這玄山系最會挖石頭的莫屬甲螘人了,那些人常年居住在地下的洞穴中,對地下的石頭瞭如指掌,就是走遍仁界,你也找不出比他們更會挖玉石的人了。但是你們來的不巧,這半年來,甲螘人的洞穴突然空了,我們也很久見不到他們出洞來採買日常用品了。”
子木道:“不來這城內採買,是不是去其他城鎮了?”
那店小二伸了伸舌頭,四下裡張望了一下,低聲道:“有的獵戶進山打獵,好奇前往洞下觀看,回來說那洞都坍塌了不少,還有一部分已經被堵死了,說不定是甲螘人得罪人了,便被人滅了全族,要不怎麼那麼多人,一下子就都消失了呢?聽說那些甲螘人的屍體,就被埋在那些堵死的洞穴中,現在夜間都沒人敢上山去了,尤其是走到墜甲洞口時,總能聽到慼慼怨怨的慘叫聲。”
子木惋惜道:“我如今要採購大批次玉石,沒了甲螘人,我這生意怕是做不成了。”
小二道:“你可以僱些本地人,雖然挖石頭的效率低了些,但是總比沒有好。”
子木說要考慮一下,便讓小二下去了。
晚飯後各自閤眼養神,等到二更時分,子木、鳳鳴、月北三人不約而同從窗中躍出,便向山尋去。
那小二說墜甲洞入口夜間會有聲音,沒準順著夜間的聲音,可以找到魍炎,就算找不到魍炎,也要將墜甲洞之事查個水落石出。
那玄山奇高,想觀察墜甲洞的情況,便需要登到山頂,從上至下觀望,子木、鳳鳴、月北三人各自施展元力,片刻便已到了山頂。
三人分開行事,各自奔向墜甲洞的入口,月影婆裟,候鳥唧唧,這靜謐的山林間,除了山間野獸的嚎叫聲,別無所獲,三人分別之際已商定不可魯莽從事,當下悄悄退回到客棧中,裝作沒出去過的樣子。
次日子木準備出去找工人,便在小二的推薦下,來到了一處採石工人蹲點的地方。
子木往人群裡瞧了一眼,只見個個身體結實,曬得黝黑,一見有人前來,個個都往前衝,唯獨角落裡有一人身材矮小,頭髮蓬亂,身披麻袋蜷縮於角落之中,沒有衝上來。
子木打發了那些漢子,來到拐角處,問那個身披麻袋之人:“你出工嗎?”
那人晃晃頭,沒有抬臉,看不清他的容顏。
子木覺得這人好生奇怪,便道:“你既不出工,為何蹲在這裡?”
那人只是晃頭不答。
子木心想:“這人看起來穿得很破,但是也不像是個要飯的,一般要飯的都是跪在街面上繁華之地,而他是是蜷縮在角落,問他上工,他也不去。”
子木起身剛要走,趁那人不注意,一把掀去他身上披著的麻袋,當他看清那人的長相時,心下甚是驚奇。
他道:“你怎麼會在這?”
幽興齊撿起地上的麻袋重新披回到身上道:“我只是在用我的方法查詢線索,你趕快忙你的去,不要打擾我。”
子木皺眉道:“你在這,月北知道嗎?”
幽興齊道:“他在另一條街上。”
子木去了另一條街上,果真看到一個寫字的攤位,月北貼了鬍子,偽裝成一個測字的先生,他走過去大聲道:“先生,幫我測個字。”
然後坐在攤位前壓低聲音道:“你們在搞什麼鬼?”
“好嘞,請把你想測的字寫在這張紙上。”月北遞過來紙筆小聲說道:“幽興齊那丫頭說,咱們要多方面蒐集點資訊。”
子木隨手寫了一個字遞給月北道:“鳳鳴也出來了?”
月北道:“這位官人,你要找的人在後街中間,乃百花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