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屋內陷入了一片寂靜,只有燭火微微搖曳。
“咳咳咳~”幽老爺子一連串的咳嗽聲打破了屋內的沉寂。
幽俗起身來到幽老爺子身邊道:“爹,你沒事吧?”
“咳咳~”幽老爺子道:“歲數大了,毛病就多,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月北提起水壺,打算給幽老爺子倒一杯水,水壺提至半空中,砰的一聲,竟然炸裂開來。
水和碎片往地下掉的瞬間,月北情急之下竟然拎起衣襬去接那水壺,水順著衣襬流光了,碎片被月北抖落到桌子上。
幽老爺子衝著窗外大聲喊道:“胡鬧,還不快進來賠罪。”
門被緩緩的推開了,一位身穿淡粉色紗綢的少女走了進來,這少女雲鬢烏黑,柳眉清淡,靈動的大眼睛似蒙上了一層水彩,在燭光的對映下顯得楚楚可人,高聳的鼻樑下一雙薄厚適中的嘴唇正緊抿著。
晚飯後幽興齊在幽府轉了一圈,發現各個房間都沒上燈,便前來幽老爺子住處,打算問問幽老爺子關於月北的事,誰知她老遠就看見這屋燈火通明,人影攢動。
她走近一看,人竟然都在這裡,似乎在商議什麼事情,她很是不開心,到底什麼事?不讓她知道呢?
她一見月北走到窗下的桌子旁,便沉不住氣,她撿來石子,將月北手中的水壺打碎,也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幽老爺子見這壺碎的蹊蹺,在往窗邊看去,只見一人影在窗邊閃過,不用猜,這人肯定是幽興齊無疑,這孫女哪一點都好,就是沉不住性子,這要是不改將來恐怕會壞事。
屋裡的人除了幽家父子、子木和月北見過幽興齊外,其他人都沒見過幽興齊,包括幽狸火在內。
月北心道:“又碰見這賊女了,怪不得水壺會炸裂,還真是沒有好事。”他抖抖衣服上的水漬往子木與鳳鳴身後躲去。
幽俗開心的走過來道:“齊齊,你怎麼來了?”
月北不明白,幽俗何以對一個女賊這麼親切。
幽興齊一進來就看到了月北,只是白天陷阱中的事,她一個姑娘家自然不好意思說出來,更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與月北對峙,反正來日還長,她道:“我睡不著,便過來走走,沒有打擾你們吧?”
幽俗道:“沒有,沒有,當然沒有,我們在商議事,得很晚才能結束,既然你來了,爹給你介紹一下這些朋友,你們還都沒見過。”
月北一聽爹這個稱呼,腦袋嗡的一下炸裂了,怪不得她能輕鬆進入百草園,還知道百藥園暗道,這下誤會鬧大了,他偷瞄了一眼幽興齊,還好幽興齊沒看自己,要不現在有個地縫他都得鑽進去。
月北一回想自己在陷阱中曾對幽興齊做過的事,更是尷尬的冷汗直流,他看了幽老爺子一眼,這幽老爺子的臉上似乎有著若隱若無的笑意,自己今天跟他求情的時候,他定是發現了此事,但是卻沒有道明。
月北恨自己愚鈍,聯想幽興齊和幽老爺子說過的話,好像還真暗示自己了,只是自己執意認為她是個女賊,完全就沒往這方面想,不是說幽俗就一個獨子,已經死了嗎?什麼時候多個女兒?
月北心裡七上八下的胡亂思想著,這會兒人都已經介紹到了他跟前,他也沒注意。
“師兄,師兄……”鳳鳴扯著月北的袖子叫道。
“哦~”月北迴過神來問道:“怎麼了?”
鳳鳴小聲道:“幽爺在給你介紹她的女兒。”
這時月北看見幽興齊正盯著自己看,那雙薄厚適中的唇裡發出了清脆的聲音說:“你好,我叫幽興齊。”
月北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處,他道:“你好,我叫月北。”還好燭火昏暗,沒人注意他。
房間裡的人一一介紹過後,幽狸火道:“老爺子,你這就不對了,我有個這麼漂亮的妹子,你也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