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北搓了一下手道:“老爺子,我知道我跟你說這個請求比較唐突,但是時間緊迫,我簡單跟你說一下,還請你答應我。”
月北說完不等幽老爺子答話,便把‘賊女’偷藥被抓的事與幽老爺子說了,說完後道:“老爺子,我剛才見幽府的下人已經把她押到你這裡了,還請你不要開罪於她。”
幽老爺子聽後意味深長道:“還有這種事,幽府的事我早就不管了,但是今天你開口,這個忙我一定幫。”
幽老爺子話剛說完,門被咣噹一聲踹開了,月北瞬間給幽老爺子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閃入屏風後面躲了起來。
幽興齊把帶來的一干下人關在了門外,她本來是不讓人跟著的,可幽俗見她進了一趟藥園出來後,衣服也破了,臉也花了,頭髮也亂了,便說什麼也不放心她自己走了。
她換好衣服便讓幽俗把看守百藥園的莊丁叫了過來,幽興齊一一見過後,沒有一個是月北,她當下大怒,這才知道自己竟被人耍了,她一想到幽老爺子的毒還未解,便著急的朝這邊走來,自然帶了幾分怒意。
幽老爺子一見走進來的是幽興齊,便問道:“是你擅闖百藥園,偷了浮雲草。”
幽興齊氣鼓鼓道:“是……還不……”還不是為了你,這句話還沒說出來,幽興齊便瞥見屏風下面的一雙男士白履靴。
這靴子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當時在暗道裡,那個學壁虎往上爬的假“莊丁”穿得好像就是這樣一雙白履靴。
幽老爺子見幽興齊盯著月北的靴子看,回想到剛才月北跟自己說的話,便明白這只是一個誤會,當即叫道:“不得無禮,你進來沒有敲門,我還沒責怪你,你犯了錯誤竟敢和我如此大呼小叫,真是沒教養。”
幽興齊一想:那個姓月的不是莊丁,既然出現在幽老爺子這裡,那老爺子與他肯定相識,她便嬌滴滴道:“人家自小無父無母在身旁,與爺爺相依為命,爺爺太過驕縱於我,我看到你老人家,就想起了他,不由得驕縱幾分,還望幽老爺子見諒。”
幽老爺子心下道:這丫頭變臉還挺快,這戲演得也逼真。
幽興齊所言一點不假,除了沒說這個爺爺就是幽老爺子外,其他都是真的。
幽興齊見幽老爺子不配合自己,便一直給幽老爺子使眼色。
幽老爺子見狀心下樂道:這丫頭從小自己按著男孩的方式教養,為的就是要超過幽不齊那個敗家子,還好幽興齊沒有辜負自己的厚望,也一直以豪橫為榮,今日卻突然柔弱起來,想必是因為有月北在場的緣故。
剛才月北一進來,就給這個丫頭求情,看來他倆中間定有些緣分,幽老爺子也是打心眼裡喜歡月北,細心一想,幽興齊這個丫頭也大了,便道:“哦~無禮的事,我尚且原諒你,不許再有下次,那你偷闖百藥園偷藥,又是因為什麼?”
幽興齊杏目一瞪心道:“誰偷闖了,幽俗還要陪我去,我怕人多扎眼,才自己去的。”可到嘴上說出來卻成了嚶嚶泣語,她道:“我爺爺昨夜為救歹人,不小心中毒,我擔心他老人家熬不過三日,才……才入園採藥。”
屏風後的月北聽後,心下道:原來這姑娘也是為了救親人,雖然情有可原,但是她一入園,就毀了好幾株浮雲草,要是她進來好端端的解說一番,也就不至於發生白天的誤會了。
幽老爺子笑道:“還算你有良心。”
幽興齊拿出月北給自己留下的那株浮雲草,便道:“這藥我放在這,還給你們。”
幽老爺子道:“不救你爺爺了。”
幽興齊話中有話道:“我猜他老人家已經用過解藥了,現在一定活蹦亂跳,在那訓人呢?”
幽老爺子道:“我猜你爺爺一定是個深明大義之人,他所罵的人,定當做了錯事,應該罵。”